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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成為美男的芳心縱火犯

這個病嬌殺手不太冷:28命運

  冬日暖陽映照,循聲望去,一名紅衣少女站在不遠處,朝著季珩揮手。

  季珩和紀小小同時看去,那少女快步走上來。一襲火紅妝緞狐肷褶子大氅襯得她膚白勝雪,眼瞳如晶亮的墨色寶石??雌饋韯傔^及笄的年歲,卻出落得嬌俏明麗。她十分熟稔地對季珩說:“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你帶了個如此貌美的姐姐躲在這呢!你就不怕我吃醋了長大以后就不嫁給你了嗎?”

  “瑤華今日又是想了什么法子逃出你哥的天羅地網(wǎng)的?”季珩像對待小孩子似的,完全沒把她的話放心上。

  紀小小聽她說自己是漂亮姐姐,對這明麗的少女也有了些許好感。

  “你是誰?季珩說了會娶我。你別做夢嫁他。”那少女十分刁蠻的模樣,可卻讓人無法苛責。

  “瑤華,不要鬧。先進去?!奔剧裾f著,自己先大步往前走著。

  那少女自是緊跟著季珩的。在后頭嘰嘰喳喳地問來問去。

  那畫面如同紀小小看過的所有小說的官配,面冷心熱禁欲系男神和嬌蠻俏麗青春美少女的搭配,簡直配到紀小小想現(xiàn)場讓他們按頭在一起。

  只是今天不知怎么了,她有些懨懨地提不起吃瓜興致。

  她看著那少女百靈鳥似的繞著季珩問這問那,自己則靜靜看著,越看越覺得兩人般配。越般配自己卻越心悶,毫無理由也毫無辦法。

  窗外落著雪,屋子沒有一絲溫暖。紀小小忽然很想念自己那個有空調(diào)有商場有電影院的世界。至少那里不用完成什么奇奇怪怪的任務(wù),不用跟季珩這樣的人產(chǎn)生交集。

  想著想著,水汽氤氳了她的眼,不知不覺她竟哭了起來,越哭越難受,心里還悶得難受。她討厭現(xiàn)在這樣子,病殃殃的。

  季珩一進來,就是紀小小哭得皺巴巴的臉,連他進來也未發(fā)覺,還自顧自地專注哭著。

  季珩問她,“怎么了?”

  紀小小看著季珩這樣平常的關(guān)切語氣,更是覺得難受。他對那個叫瑤華的少女也是這樣關(guān)心,他甚至還會叫她“不要鬧”。

  季珩看她見了他哭得更兇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是好。急得只能那袖子給她擦眼淚。

  紀小小別過臉去,“不用你管”。她自己都發(fā)覺出了她語氣里的女兒家情緒,何況是季珩。可她攻略任務(wù)在身,注定不能隨心所欲?!拔覜]什么,你不用管我?!?p>  “有什么傷心事?”季珩問她。

  “我可能就是有點想家了。”紀小小自己擦了擦眼淚,心里對自己說,對,自己就是想家了。才不是因為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叫“瑤華”的明麗少女。

  “等你好了,我就送你回家。”季珩看她的眼總是這樣的深,看瑤華也是一樣嗎?紀小小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到。趕緊逼自己清醒一點。

  看紀小小訥訥地不言語,季珩繼續(xù)說道:“瑤華她是小孩子,你別為她說的什么置氣?!彼詾槭乾幦A誤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使她難堪。

  看啊,瑤華前瑤華后的,昨天還裝得為情所傷的模樣,看來季珩也不是那么喜歡她啊,是她總是幻想太多。

  “你出去,我現(xiàn)在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奔o小小怕他再多說一句瑤華,她就沒辦法裝不在意了。

  季珩一頭霧水,“晚膳還沒吃就睡下了?”

  “是,不必管我。去管你的瑤華?!奔o小小最終還是沒忍住,提到了那個冬日暖陽下一身紅衣的明麗少女。

  “瑤華她……”季珩想再說什么,紀小小卻蠻橫地打斷:“瑤華瑤華,我跟她不熟,你不用老在我面前提,顯示她對你多么重要吧!我說了我難受想休息你聽不懂嗎?!”說到最后,紀小小甚至有些咬牙切齒了。

  季珩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今天的她很不一樣。以前她總是事不經(jīng)心,隨遇而安的樣子,今日,卻總是提起瑤華。季珩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微微上揚,戲謔道:“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紀小小被他這么一說簡直急得跳腳:“你胡說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吃醋。與我何干?你要與你的瑤華怎么樣不要跟我說好吧!我完全不感興趣!”她急得從凳子上站起來,音量也頹然提高。

  “好,我胡說八道。你莫氣了?!奔剧穹堑珱]有收斂臉上的笑意,反而加深了。

  “你出去?!奔o小小生氣地轟他出去。

  季珩也不惱,假意說道:“也是,天冷了,我看看她那里有沒有燒好熏爐?!?p>  紀小小不聽還好,聽到這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剛剛還被凍個半死,果然男人心在哪就關(guān)注哪,她都要被凍死了!她氣得要命,忍不住發(fā)作:“季珩!你就是這么見色忘義的,好歹我也是你救命恩人!我身體還虛弱呢!你都不管管我這,就急著去給美人獻殷勤,你有沒有良心啊!”

  季珩看她又急又氣的模樣,笑意更深了,看她斗志昂揚地控訴他的模樣,才是她生命力旺盛的樣子。

  “好,先管你。冷嗎?”說罷雙手握著她的手,紀小小只覺得冰冷的雙手被溫暖包圍了。他還把她的手捧到唇邊呵氣,心里的委屈似乎沒那么嚴重了。

  “冷,很冷,非常冷?!奔o小小語氣十分嚴肅。她從小就是這個性子,怕冷又怕熱的。

  “嬌氣。”季珩笑道,可還是將她柔軟的手在掌心搓了搓。他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是這樣,才入秋,就圍著景安候嚷著買新的鍛裙、斗篷,說天涼了,要添衣裳了。去年的都不好看了。他斂目站著景安候身側(cè),聽著她嬌憨耍賴地鬧著,心里卻是一片柔軟。

  季珩才說完,紀小小就見他身邊的六十變成了六十一,這樣的互動使他的心動值又升上去了。紀小小想,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她。

  她抽回自己的手,為自己剛剛莫名其妙地脾氣懊惱?!澳闳フ椰幦A吧,我沒事了?!?p>  季珩似乎習慣了她的忽冷忽熱,他總妄想著,或許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季珩卻不想再這樣下去,他定定看她的眼,問她:“你真的喜歡煊赫?”

  紀小小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是吧!”可能是吧,是他或者是別人。只要能使她死心就行。煊赫畢竟已婚,雖說是這個大昭最有權(quán)勢的人,但她還是對夏琳瑯那個女人不敢小覷。那宮斗劇能演出幾百集的攻心計,她有理由相信,美貌與謀略并存的夏琳瑯一定是笑到最后的。

  “還是除了我都可以?”季珩又拿深不見底的眼神看她。紀小小快被這樣的季珩折磨瘋了。想開想去,還是跟他說實話吧!她如此蹩腳的演技,在季珩面前,估計跟小孩過家家一樣。但她又不能全部實說,如若這般,他能明白什么是攻略嗎?能明白其實他們前一世就認識嗎。

  紀小小深吸一口氣,道:“季珩你可還記得,曾經(jīng)我爹還想過把我許給你,后來因何作罷?

  難道是想我飛上枝頭?其實那時的形勢你也知道,他就是弒君稱王亦是可能的。他就我一個女兒,又有你這樣驍勇善戰(zhàn)戀慕我多年的義子,他稱王,我嫁給你,還不是跟女皇一樣。

  之所以將大權(quán)壓在二皇子廣恒身上,是因為國師,他說我與你的命數(shù),我跟你在一起注定不得好死。爹他其實早就思慮過多,憂思成疾,已是時日無多,他希望我后半生順遂,恰好廣恒那時看來,十足的靠譜。

  我惜命,我想活著,想開心快樂地活著,想沒心沒肺地活著,同樣,季珩,我希望你也是。前半生你太苦了,往后你只管選自己喜歡開心的事情來做。你看,你遇到我發(fā)生什么好事了嗎?要么就是無休無止的殺伐,要么就是為救我差點死掉。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們不能在一起,這是天命,不可違逆?!?p>  紀小小說了如此一大段話,是忽然發(fā)現(xiàn)季珩太難忽悠了。愛慕虛榮人設(shè)無法取信于他,只能道路迂回一下。

  “所以,是不能,你才如此?”季珩眼里全是溫柔,心里全是柔軟。所以,她在已知命運里,為他顧念至此。這也是為什么他能感覺到她,想觸碰她時卻見她倉皇逃走的一切緣由。

  “嗯,我想活著。沒有什么比活著重要?!奔o小小從未有過地認真。

  他遇見她變得不幸,而她呢?因為他家庭破碎、身中劇毒、容顏盡毀,還時時憂心自己的絲毫情緒泄露,會使他更加情根深種。

  “你相信命運嗎?”季珩認真問她。

  “相信,我們兩個,有你沒我,有我沒你?!奔o小小同樣認真回答。

  “那你好好生活,把我的也活好?!奔剧竦吐曊f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說什么呀,咱們之間,只要不動情。都能好好活著。我希望你好好的?,幦A很好,以后你們會有很多孩子,你會擁有很幸福很快樂的人生。不像遇見我,總是倒霉的感覺?!奔o小小聽他說把他的也活好,嚇得拿手捂住他的嘴。忽然意識到這動作似乎有些曖昧,想收回手,季珩卻握著她的手不放。

  熱氣噴在手心,又癢又熱。紀小小有些羞澀地說:“季珩,別這樣”

  季珩拉下她的手,讓她環(huán)住他的腰,側(cè)臉貼在他胸膛?!叭绻嫒缒闼f,那讓我放肆一回?!?p>  紀小小不知何意,抬眼看他,輕若片羽便落在眉間、落在鼻梁、落在臉頰、落在胭脂染就的柔軟上、也落在了她的心上。

  也許是屋里太冷了,季珩周身又太過溫暖。她舍不得放開他,沉浸在他的溫柔之中。

  月光自素紗的窗前鋪撒,兩人的影子被搖曳的燭火拉得細而長,兩相依偎,一室春情。

  晨光熹微,冬日的清晨十分冷寂。紀小小想起昨夜,又是懊惱又是甜蜜。天??!真是美色誤人??!她還有可能完成攻略嗎?季珩的話可以信嗎?他說了最后一次,意思是他會放手嗎?

  她還在懊惱中,桃花扣門端早膳進來。

  “姑娘,王爺今晨就走了。說晚些張?zhí)t(yī)會來。”

  紀小小悶悶地應(yīng)了聲哦,就自顧自起身梳洗。

  張正則是正午來的,他擰著眉頭說:“幸好來得及?!?p>  “什么來得及?沒救了就算了?!奔o小小沒心沒肺地說著。

  “沒事,等會兒我熬好藥,你喝下試試看吧。”張正則嚴肅的模樣讓紀小小有點忍俊不禁地想要打趣他:“張大人,看來跟棲禾一起久了,人也靠譜許多的樣子??!”

  張正則淡淡回她:“好好治病?!?p>  藥是這輩子紀小小吃過最苦的湯藥,張正則是這輩子紀小小見過最無良的大夫,整整三大碗藥啊,最后是捏著鼻子硬灌下去的。還好有如意梅果,不然,紀小小能當場全噴出來。

  喝完以后她開始有些暈暈沉沉的,再醒來便是三天后了。

  紀小小喊了幾聲,桃花才進來?!拔宜硕嗑?”她起身時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是僵硬的。

  “姑娘,你睡了三天。張大人說是藥性所致。能再醒來,就是大好了。你看,你臉上的印記真的沒了?!碧一眠^銅鏡,紀小小一看,果然臉上藤蔓纏繞似的印記消失無蹤了。

  “季珩呢?”紀小小也不知為何,特別想見他。

  “王爺領(lǐng)命去來北境戍邊,短期可能回不來了?!碧一ㄗ屑毧粗o小小臉色,心底一件事不知怎么開口。桃花這藏不住事的性子,就怕別人看不出她有心事似的。

  “還想說什么一并說了?!奔o小小看著她,直覺告訴她,與季珩有關(guān)。

  “王爺他,把瑤華公主也帶走了?!蹦軒ё咭粋€公主,不就是娶了她。娶了公主,短期之內(nèi)是不用擔心功高震主被暗殺的了。

  如此精于謀算,季珩原就有許多她不知的樣子。

  “哦,我餓了。幫我準備些吃的吧。”紀小小面上毫無波瀾道。

  桃花只想,或許姑娘和王爺注定有緣無分吧。

  紀小小一個人吃著精致的膳食。吃著吃著卻吃到了自己眼角滑落的微咸液體。她拿手背抹了抹,濕了的一片。

  所以,她是再也見不到季珩了嗎?這一世她虐季珩何嘗不是虐自己,上一世她不懂,只覺得感情麻煩得要命,要她重新來過再折騰情情愛愛的事情,想著拒絕總是比追逐更為容易吧,沒成想,落得個這樣的兩處分離。

  她呆呆地一個人枯坐許久,總覺得這一個長覺醒來,她似乎什么都沒有了。萬籟俱寂,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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