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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個功參造化的老婆

第七章:武都七杰

娶了個功參造化的老婆 沙漠四嬸 2969 2021-08-22 00:00:44

  西跨院的胡萬祿老兩口,也起的很早,耳聽得鄒府前院內(nèi)龍吟虎嘯,聲勢隆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心里擔心胡海,但又不好過去看,畢竟是客。只忐忑、焦急的在院子內(nèi)來回踱步。

  不多時,鄒劍南來了,躬身施禮,說家父已經(jīng)備下酒宴,請二老前去。

  大早晨就喝酒啊,兩人有些理不清頭緒,跟著引路的鄒劍南就來到了主院偏廳。

  酒席已經(jīng)備好,只等開席。

  鄒元毅看胡萬祿老兩口來了,就趕緊起身拉著胡萬祿入席,眼里的喜色異于往常。

  兩個人邊嘮家常,邊推杯換盞,喝到酣處。

  鄒元毅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兩頰通紅。

  “老親家啊,實話實話,當初跟左德昭拼酒,把女兒輸給他了,我還是很心疼的。尤其是老左帶著令郎來提親,再一見到令郎,我這心吶……”

  鄒元毅擦了擦眼淚,邊上的鄒張氏狠狠地掐了一把鄒元毅的大腿,。

  張潮仍舊呆若木雞的坐著。倚在他肩膀上,一臉幸福的鄒婧直起身,又羞又惱的輕拍了兩下桌子。

  “爹~”

  “你看看,女兒外向?。 ?p>  鄒元毅打了個酒嗝,隨即話鋒一轉。

  “但是今天我算是服了,這女婿我認了!老親家啊,在這多住幾日,等我忙完了,咱們一起回關隴,我一定要好好謝謝老左?!?p>  二人碰杯干了。

  胡萬祿老兩口對望一眼,這是……謝客?

  鄒元毅喝完,就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氣喘的沉,眼看是醉了。

  胡萬祿不好意思的對鄒張氏拱了拱手。

  “親家母啊,來了武都也有些日子了,多有打擾。正好借著一席家宴,跟親家母你辭行?!?p>  鄒張氏看胡萬祿誤會了,連忙解釋鄒元毅不是那個意思。

  可胡萬祿說關隴那邊只留次子胡梓照看,商道兇險,出來日子久了,難保不虞。然后胡家這邊連同下人、雜物在內(nèi),雇了個數(shù)十輛馬車的車隊,辭別了鄒府。

  臨行前,胡李氏還默默垂淚,在張潮耳邊叮囑,大戶人家事情多,不比在家,一切要謹慎得體。

  看著胡李氏傴僂前行、拂袖拭面的背影,張潮感覺心里酸酸的。

  這邊前腳剛送走婆家人,那邊精力充沛的“哈士奇”就坐不住。說張潮的底子實在太差了,撒著嬌的拽著張潮就去了練功房。

  想到一時半刻間也沒啥作死機會的張潮,也就隨她去了。

  寬敞的練功房內(nèi),一本本內(nèi)功心法、劍招、掌法……整齊的碼放在書架上,都是低端入門貨,打底子用的,也不怕人偷。

  “你看看有什么想學的嗎,我教你?!编u婧指著書架對張潮說。

  張潮一看有功夫可以學,稍稍精神了一點,開始在掌法類書架上翻找起來,可惜沒有自己想要的降龍十八掌。

  鄒婧一看張潮不選,就抽了本左右互搏之術,遞給張潮。

  “要不試試這個吧,用來打底子很合適的,我之前就是靠它,從淬體升的入暝。”

  張潮翻了翻,言語晦澀,看不懂啊。

  “真笨!”

  鄒婧邊演示解釋。

  “左右互搏,其實就是一心二用?!?p>  她一手畫著圓,一手畫著方。

  張潮恍然大悟。

  “這個我也會??!你看啊,我左手畫條龍,右手畫彩虹,在你胸口上比劃一個……”

  張潮扭著胯,右手向前虛抓,做了個天王巨星的招牌動作。

  “哎呀,你的樣子好賤啊~”

  鄒婧嬌羞的在張潮胸口輕捶了一拳。

  張潮不解,這動作不挺帥的嘛,怎么了?

  就這樣,兩人練一會兒,鬧一會兒,就到了中午。張潮的悟性實在太差,一樣也沒學會,升級就更別提了,經(jīng)驗條一動不動。

  可這也不能怪他,畢竟前世生活在牛頓掌控的唯物主義世界,根深蒂固的世界觀讓他根本理解不了武理。

  鄒婧一看他實在太笨了,有限的耐心就消磨沒了。

  中午兩人簡單吃了口飯,坐不住的鄒婧又拉張潮去南郊練騎馬,直到天黑,張潮總算是能簡單的掌握了。

  第二天,又陪著鄒婧逛遍武都大大小小的商業(yè)街,一會兒挑幾身漂亮衣服,一會兒又在西陸商人那偷偷買幾根煙卷。

  張潮發(fā)現(xiàn),鄒婧酷愛裙子,買的衣服清一色都是各種款式、顏色的裙子,尤其中意的,還會當即試穿,然后邁著六親不認的外八字,在店員詫異的目光中,拉風的走兩步,轉個身,然后問張潮哪一件好看。

  張潮能說什么,都好看……

  每每這時,鄒婧都會嘟著嘴發(fā)小脾氣,拽拽的就往外走。張潮付完銀錢,再扛著大包小包去追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答錯了。

  時間就這么平淡的向前,張潮還在等著機會,這邊暫且放下不表。

  這一日正午,武都,乾御閣內(nèi)。

  正值飯口,酒樓內(nèi)卻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酒桌前圍了七個人。皆容貌俊偉、衣著風雅,剛剛傷愈的龔學偉也位列其中。

  這七個人就是近畿地區(qū)八大門閥、幫派的少主中的七人。本來算上鄒劍南在內(nèi),老百姓稱他們?yōu)槲涠及私?,但是鄒劍南走的靜修一道入的通玄境,一向清心修行,不跟他們摻和。所以余下七人湊在一起,自號“小七杰”。

  七人皆身形英挺,面容俊朗,衣著素雅,白衣折扇。

  酒足飯飽,龔學偉呲著一口剛補好的大金牙,對眾人說道。

  “吃飽喝足了,哥幾個打算去哪轉轉???”

  “咦~龔兄,你這牙是怎么了?”問話的是膠濟門閥少主韓沐崆。

  “提到這事我就一肚子火,前幾日不是和鄒老家的上門女婿起了爭執(zhí)嘛,誰知道這孫子記仇,半夜趁我和幾個青樂坊的歌姬……趁我睡著偷偷溜進我家,偷襲我?!?p>  “哦,確實下作,龔兄可有還手?”韓沐崆接著問。

  “怎么能還???你也知道我潛江龍蛇手的威力,萬一沒控制好,打死打傷了,于鄒老那里都不好交代?!?p>  “那此事,就這么算了?”韓沐崆開始煽陰風、點鬼火。

  “怎么能??!說到這我就來氣,第二天一大早,我父親就帶我上門討說法。誰知道鄒老竟然依仗百武會元老的身份欺壓我父親?!?p>  韓沐崆心思活了,畢竟官宦世家,一肚子耳濡目染的心術。

  “龔兄放心,這事我回去一定告訴我父親,讓他來給你撐腰,我平生最恨仗勢欺人。”

  “對呀!我們同為小七杰,一損俱損?!?p>  “是呀,哪天碰見他,我們一定替龔兄找場子。”

  余下眾人也都附和著。

  “誒~龔兄剛才好像提到了青樂坊?!币粋€賤兮兮的聲音說道。

  “?。课艺f了嘛?”

  “沒有,沒有,愚弟聽錯了。不過,這下午也沒事,要不就過去聽聽曲啊。”

  “對呀!對呀!你我皆是風雅之士,吟風弄月,喝酒賞曲豈不美哉。”

  幾人都笑了,只有韓沐崆還在那揣摩著龔鄒兩家的矛盾。其實韓沐崆的儒雅之風一點都不比鄒劍南少,只不過他的功利心太盛,這個小七杰的圈子是很重要的,融進去了,就等于和未來近畿地區(qū)各勢力掌門打成一片。

  眼看眾人興致正濃,他也就隨聲附和著。

  幾人邁步出酒樓,也不買單,徑直朝青樂坊方向走,店家也不敢攔著,自認倒霉。

  正午剛過,街上販夫走卒往來穿梭,前面一英里外。

  “臥槽,七匹狼出來了!”

  “?。 ?p>  眾人一聽,發(fā)了聲喊,推倒眼前攤位就跑,販賣的東西都不要了。臨街商鋪,家家關門、戶戶上鎖。

  一個被混亂人流踏破的竹籠內(nèi),一只大白鵝探出頭來,在一地狼藉中翻找著被踩爛的菜葉子。

  倶著白衣的小七杰迎面走來,大白鵝以為是自己同類來爭食,領地意識極強的它,伸著脖子就啄了過去。

  小七杰中一個,蹭一下就竄了過來,揪住大白鵝的脖子大喊。

  “快快快!起火!起火!”

  韓沐崆輕輕地咳嗽了一下。

  “鄧兄,注意風度。”

  那人悻悻的撒手。

  “咦~怎么凈街了?”

  冤家路窄,扛著大包小包的張潮迎面走來,一旁是背著手,拽著外八字的鄒婧。

  “噯~這不是偉哥嘛?”

  一臉疲態(tài)的張潮突然笑了。

  韓沐崆厭惡的看了一眼干枯瘦小的張潮,問龔學偉。

  “這自來熟是誰???長的真是丑!”

  龔學偉眼中冒火,金牙緊咬,一字一頓的說道。

  “胡-海!就是鄒老的那個寶貝女婿?!?p>  一聽這話,兩個狗腿子當即從七人中躥了出來!

  “吳佳思!”

  “鄧譽久!”

  “前來討教!”

  張潮看了一眼兩個出頭鳥也就剛二十出頭,又看看龔學偉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畢竟龔正那種百武會級別的巨擘都不是“哈士奇”的對手。

  日頭高懸,火辣辣的秋老虎曬得人一點精神都沒有。

  “一起上吧,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沙漠四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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