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魏家兄弟聽呂世澤和顧海濤吵起來,都將頭一縮。
因為這兩人,一個是長官,一個是長官的老師。
他們最好什么都別摻和,甚至什么都聽不見才對。
而那兩人撕逼雖是常態(tài)。
感情終究很深。
短暫的氣悶之后,顧海濤就和呂世澤感嘆起來。
說及羅德偉,顧海濤費解不已他為何變得這樣。
接著顧海濤又憂心忡忡的說:“如今我們U區(qū)內(nèi)憂外患,堂堂總長和稽察高官都是罪犯,堂堂軍座還是境外勢力的馬前卒!而他們樹大根深,底下不知還有多少人。你說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還有希望嗎?”
他很擔心靈氣復(fù)蘇后U區(qū)的前景。
呂世澤被老師說及此事,便和顧海濤道:“與其靠他們,你還不如自己去爭一爭呢。”
顧海濤茫然:“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干掉這些貨色后,U區(qū)的權(quán)力真空怎么去填?與其再來個類似的玩意掌權(quán),還不如你親自把他抓在手里?!?p> 魏家兄弟聽到呂世澤這句話,眼睛猛的亮起。
我們真的跟對人了!
顧海濤卻懵,道:“這。。。不是,我和你聊的好好的,你和我玩黃袍加身算什么?”
呂世澤正色道:“你想想,要是其他區(qū)有他們這樣的人,他們得逞了之后會干什么?你沒看到周瑾都干到這個位置了嗎?我們要早作準備才是。再說了,只有掌握更大權(quán)力,才能獲得更多的資源。”
“爭的話,我們和他們有什么區(qū)別?”顧海濤犀利反問。
呂世澤一笑:“從最終目的性而言,應(yīng)該沒有區(qū)別,但過程有。區(qū)別就在于我們還有底線他們卻沒有?!?p> “你讓我想想?!?p> 顧海濤放下電話摸著綠茶仔細回憶學(xué)生剛剛的話,最終一嘆。
阿澤說的沒錯,周瑾的地位說明,境外的刀已經(jīng)架上U區(qū)的脖子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
這些人還沒怎么牛逼,就已經(jīng)流露出一種修煉者高于凡俗的姿態(tài)來。
比如他熟悉的羅德偉。
為了自己的目的,竟不惜放縱陰靈和僵尸禍害居民。
比如周瑾。
為了自己的目的,居然坐看857團的士兵慘死K部門的劍下。
雖然顧海濤還沒徹底弄懂他們的意圖。
但他們的心態(tài)就已經(jīng)表明,這些凡俗的生命只是他們棋盤上數(shù)字!
顧海濤愛看書。
上古興亡都爛熟于心。
他在歷史長河中見過多少的例子,因此確定持有這種心態(tài)的人,一旦真正得勢將給予文明造成何等的破壞。
想著這些,顧海濤隨即捫心自問:“那么我將來會像他們這樣嗎?”
一燈如豆。
唯影相隨。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騙自己。
或者騙懷里的那只貓。
良久。。。
顧海濤的手非常賤的摳了摳綠茶肚子上的一排小豆丁。
但他眼中卻泛起自信的光。
老子不是圣母卻也不是禽獸。
我是不會像他們那樣的!
我的爭,既是為自己,也是為蒼生。
我此心無偽!
就在顧海濤想通的剎那。
他忽然感覺天地間彌漫出一股說不清的力量注入自己的識海。
顧海濤隱約感覺到什么。
他趕緊跑去書房盤膝修煉起來。
明心,則明己。
遠離顛倒夢想。
明己,則無障。
無苦集滅道!
無障且志正。
天地能共鳴!
半個時辰后。
寂靜的夜里響起聲長嘯,聲震十里方圓。
整個U區(qū)主城內(nèi),無數(shù)人都被驚起,卻不知聲從何來。
再看顧海濤。
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立地宗師境!
一入宗師,可窺神海。
顧海濤也因此摸索到了呂世澤都不知道的,天命神通后面的路,和嘴炮限制。
修路漫漫,暫且不談。
嘴炮的限制為:目前顧海濤還必須面對面才能施展技能。
但在宗師等境以下。
十步之內(nèi),已可言出法隨。
次數(shù)限制為:宗師2次,暗勁10次,明勁50次,凡俗100次。
代價為靈力枯竭。
顧海濤頓覺不夠。
因為周瑾和羅德偉這些人,肯定是宗師甚至以上。
只靠2次用完就虛成狗的嘴炮,是肯定不行的。
那么該怎么辦呢?
這時顧海濤忽然想起一件事。
呂世澤曾和自己提過的,儲備靈氣化液于氣海備用的“設(shè)想”。
顧海濤便開始琢磨此事的可行性。
他很快想到個例子。
阿澤說的方式不就等于“血液興奮劑”嗎?
所謂血液興奮劑,就是士兵提前抽取自身一定量的血液,在任務(wù)前輸回自己體內(nèi)。
使用這種方法后,短時間內(nèi)士兵的體能、體內(nèi)含氧量和行動極限時間均會有顯著增強。
換在修士身上。
提前“獨立”同根同源的“高壓靈氣”于氣海,不就是等于“運動員自身的血液”嗎?
一確定理論上可行。
顧海濤的眼睛瞬間亮起,立刻就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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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
傷痕累累的車隊終于抵達目的地。
距離U區(qū)千里的雪峰山脈。
北地苦寒。
雖已經(jīng)是三月下旬,綿延山脈上依舊白雪皚皚,附近也無人煙。
將車停下后。
魏虎行告訴呂世澤從這個方向往內(nèi),還需走大約五十里的路程才能抵達。
另外就是途中還有道深淵,兩岸相距約百米。
當然這種距離對于凡俗是天塹,對步入暗勁的人就不值一提了。
既是這樣,呂世澤便讓其余人待命。
他自己提著劍,帶魏家兄弟一起鉆進了樹林。
但剛進樹林不久,呂世澤就停下腳步。。。
而此刻林外。
等上面的人走后。
八極門的小輩們憋了片刻,便散了架子。
尤其是魏虎行的大弟子白勇軍。
這貨今年三十有五,二十多歲時是個混混,找魏虎行收保護費,被打的鼻青臉腫還各種不服。
最終靠硬氣和皮厚兩個特長,成為八極門的弟子。
雖說他這些年脾性已收斂許多,但骨子里的江湖氣未散,話說魏虎行有時候不也這德性嗎?
于是就聽他在那里,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嘚瑟。
在這貨的指揮下。
有人去打獵,有人去搞酒。
半個小時后,現(xiàn)場居然連燒烤都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