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修為已達(dá)聚氣中境,她如今的修為,去任何峰當(dāng)個長老,都是綽綽有余。
可謂是當(dāng)之無愧的,符玉峰第一大師姐。
她耳聰目明,隔著這么近,她能清楚的聽到,鄭鵬對自己的污言穢語。
但她脾氣好,忍住了,不想橫生枝節(jié)去搭理這些人渣。
不料鄭鵬不愿讓她輕易走脫,使眼色讓身旁一個弟子,去攔住她的去路,好打聽她姓甚名誰,那哪一峰的小妞兒,為什么長得這么俏麗。
那男弟子領(lǐng)會其意,快步繞過走廊來到顧欣面前,浪笑著伸手阻擋她。
顧欣更加不悅,對眼前之人質(zhì)問:“你想干嘛!?”
“誒,這位小娘子,來自哪兒,到這里作甚???”男弟子的語氣,充滿了調(diào)戲之意。
顧欣臉色一寒:“關(guān)你何事,滾開!”說罷就要繞過男弟子往前繼續(xù)走。
不遠(yuǎn)處的人,紛紛笑著看戲,卻沒人出頭英雄救美。
攔路的男弟子趕忙又繞到她面前,然后指著另一方的鄭鵬:
“喲呵,還是個暴脾氣,我們鄭哥很中意你啊,小妞,跟咱去見見她他吧,嘿嘿嘿?!?p> 顧欣側(cè)首望去,見那鄭鵬也浪笑著跟自己擺手打招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滿臉寒霜的俏臉,突然露出笑意,看得男弟子心神一蕩,還以為她要從了。
結(jié)果,她反手一耳光,巨大的力量把男弟子抽出了走廊,并飛出了五六米,重重落在地上,嘴鼻淌血,頓時不省人事。
這一記,多半把那男弟子抽成腦震蕩。
其他人見狀,一陣膽寒,如此嬌滴滴的女子,居然有這么的臂力。
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漢子,用耳光抽出一兩丈遠(yuǎn),其修為,應(yīng)該不會低于武煉后期。
若是如此,她的修為,便在附近所有人之上。
見狀,鄭鵬心中懊悔不已,暗罵自己腦子發(fā)昏,要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就慘了。
顧欣扇飛那男子后,又對著鄭鵬勾手,示意他過來。
鄭鵬驚懼,不敢違逆,顫顫巍巍的上前。
“姑娘,在下錯……”
鄭鵬求饒的話還未說完,顧欣反手又是一耳光,把他抽飛了七八米。
落地時,比之前的男弟子還慘,臉上留下烏黑的手掌印,不停抽搐著吐血,然后暈了過去,不死也是重傷。
其他人站著之人,對上她的眼神后,差點(diǎn)尿了。
這就是個女煞星,誰還敢生出調(diào)戲之心,那還真是要色不要命啊。
剛才還在對峙的兩撥人,心中發(fā)憷,瞬間忘了仇恨。
也顧不上不遠(yuǎn)處,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兩人,隨即一哄而散。
轉(zhuǎn)眼間,走廊上空空如也,就只剩那倆擱地上躺尸的倒霉玩意兒和顧欣。
顧欣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背,感覺扇了他們,都臟了自己的手。
她一臉嫌棄的甩了甩左手,心中啐罵一聲,今天真是晦氣。
然后懶得管地上兩人,皺著眉繼續(xù)往院落深處,符玉峰外門管事長老的所在走去。
外門內(nèi)院辦事處。
既然是辦事處,便是辦公區(qū)域,自然要開門處理外門弟子日常的瑣事。
房中有一個五六十歲,隨便將花白頭發(fā)下端用繩子綁了綁,做成超低馬尾之狀的老者。
正坐在一張?zhí)珟熞紊?,將兩只腳交叉疊著,放在前方的辦公桌上。
此人便是符玉峰外門的管事長老,艾昆。
符玉峰的外門人數(shù)不算多,也就是五百多人,差不多是凌云峰外門弟子總數(shù)的十分之一。
因此整個符玉峰外門,用不著太多長老管理,就艾昆一人,就足夠處理所有事務(wù)。
而艾昆此刻,手里還捧著一本滿是插圖的黃皮書,看得是津津有味,并不斷笑著評鑒:
“哎喲喲,這張圖畫得好,堪稱精品,這女的胸前的線條,勾勒得太妙了,豐腴又不失真實(shí),要是能揉揉,手感一定爽極了。”
“哈哈哈,這張圖更好,兩人的姿勢難度有點(diǎn)高啊,誰他娘畫的,太有才了,就是這么做,男方?jīng)]點(diǎn)體力還真吃不消……”
顧欣一到門口,就聽到房中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不禁有些疑惑。
跨上臺階兒進(jìn)了門后。
她見一個人雙腿伸直,交叉放在桌上,坐沒坐相的,雙手還各執(zhí)一方,拿著一卷無書名的黃皮書,看得是嬉笑聲陣陣。
而從門外往里看,書籍又恰好擋住了他的面孔。
看什么書,能笑成這樣,難道是什么高階的武技,還是法術(shù)書?顧欣不解。
在這里,艾昆也有他的規(guī)矩。
就是符玉峰外門弟子,少拿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去煩他,不然沒弟子們好果子吃。
所以此地的辦事處,一年到頭兒,也沒什么人來,他這管事長老,一直都當(dāng)?shù)煤芮彘e。
今日也是如此,和往常一樣,他覺得應(yīng)該沒什么破事,也不會見到什么不長眼的弟子,來打攪他探尋人生命傳承無上奧妙的愛好。
對著插圖這一看,艾昆不知不覺的入了神,顧欣都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有發(fā)覺。
“哈哈哈,這一幅簡直是神來之筆,這畫師功底老辣啊,妙哉,妙哉……”
他看到一張由畫師改良后,重新定義經(jīng)典姿勢后,激動得連連拍自己的大腿,笑得那叫一個歡。
顧欣站在桌前好十幾秒了,她還以為對方在看什么功法。
良好的教養(yǎng),讓她對面對一個身份低微的外門長老,也不好立即出口打擾,便想著等對方自然而然的看到自己再說。
結(jié)果對方的樣子,哪里像在修行?
她愈發(fā)不明所以,這才開口問:“喂,你笑什么呢?”
人在專心致志,以至忘我的時候,猛然聽到什么聲響,多半會嚇一大跳。
“啊……哎喲喂。”艾昆就是這樣,聽到人聲,還是一個女人聲音,驚得他打了個冷顫。
太師椅被他撐起了前面兩個腳,此刻他身軀不穩(wěn),一下向后倒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摔倒了,他右手也不忘死死攥著,他的寶貝書籍。
而剛好他看到的那幅插畫,此刻正面朝上。
“……”顧欣見狀,一陣無語。
出于的好奇心,她下意識去看對方,瞧得如此忘乎所以拍手叫好的書,到底是在看什么神功。
修仙者的眼神兒格外的好,上面插圖,下一瞬,她盡收眼底,而且看得非常清楚。
兩人正在協(xié)同完成著,創(chuàng)造生命的偉大舉措。
這這這,堂堂一個長老,居然看這樣不堪入目的書,簡直不要臉,呸,惡心!
顧欣頓時臉蛋緋紅,火速轉(zhuǎn)身。
她想怒斥對方,但一時之間,腦中卻一片空白,什么話兒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