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閻走到走廊左邊的房間前,試圖打開門,但是門似乎被鎖住了,無論怎么用力都打不開。
盯著這扇門曉閻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了,拿出口袋里的鐵絲,沒一會兒,房間門“咔”的一聲開了。
整個房間一眼看去似乎很正常,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雜物間,但是地面上左邊積攢出厚厚的灰塵,但是右邊則像是經(jīng)常翻動般沒有灰塵。
明明兩邊的物品都差不了多少,為什么差異如此之大?
曉閻靠近右邊的角落,扒開掃帚,拖把什么的,一塊與地板不同的門安置在地上,顏色通體差不多,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這次門沒有鎖,只是推開時會發(fā)出厚重的吱呀的聲音。
然后就是拉開門時,一陣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
順著階梯一步一步走下去,這里逐漸開始恢復(fù)亮光,不久階梯走到盡頭,在曉閻眼前的是一個個被鐵鏈鏈住的妙齡少女。
她們?nèi)硪唤z不掛,淤青多多少少的分布在全身各處,甚者身上幾處血肉模糊,一陣血腥味讓曉閻感到反胃,也有幾人身上有深淺不一的牙印。
非要說相同的話,她們的眼眶出都有淚珠,淺淺的淚痕在她們臉頰上。
頸部都有一個數(shù)字,從1到8唯獨缺少了3。
曉閻看到眼前的場景,想要轉(zhuǎn)身離去,然后就看到階梯旁邊還有一個凹進(jìn)去的空間。哪怕大致能猜到里面的東西會讓自己反胃,但是好奇心還是驅(qū)使曉閻進(jìn)去。
進(jìn)入看去一切都很正常,只是一個餐廳模樣,一個餐桌上,一個高腳杯中還有暗紅色液體看起來像是紅酒。
潔白的盤中還有一小塊肉,一邊的刀叉上也都?xì)埩糁c點肉沫。
曉閻想要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往其他地方想,這就是普通的紅酒和肉,但是空氣中依然濃郁的血腥味讓曉閻不得不開始往深處思索。
曉閻的胃中一陣翻騰,直接吐了出來。
腦海中的機(jī)械聲此時又響起,時間已過半,請抓緊時間。
片刻之后,曉閻抬頭望著餐桌,轉(zhuǎn)身有氣無力的離開地下室。想要去別處緩解一下。
離開走廊又回到了大廳,大廳的強(qiáng)光讓曉閻一時間睜不開眼,恍惚片刻,隨便找了杯水,漱了下口。
然后強(qiáng)行整理思緒。
原先曉閻經(jīng)歷的場景只是視覺沖突,但是嗅覺,視覺以及觸覺的真實感讓曉閻開始有些許難受。
3號肖宇那名縱火犯,而這里是那場被火海焚煮的晚宴。
兩個問題。
一來是肖宇為何會替澤宇做事甚至…替罪?
二來是珉淮知不知道地下室的存在?
斯德哥爾摩,曉閻腦海之中第一時間想起這個詞匯以及一些和它相關(guān)的案例。
至于珉淮知不知道?大概猜到了吧…
澤宇在拿針管的時候的話語佐證了這個猜想。
曉閻緩過神來,抬頭望著二樓,決定去上面看看還有沒有線索。
二樓的房間要比下面多的多了。
一間一間來時間定然不夠細(xì)細(xì)搜查,而線索常理而言分布于主臥或者無人問津的偏房之中。
這里的門虛掩著并未緊閉,推開門一瞧。
這些房間雖然布置不同,但是此時大都橫躺著一個個呼呼大睡的女人,沒有傷痕,還有呼吸。
經(jīng)過一番快速查尋,曉閻進(jìn)入了一個無人的臥室。
臥室有一個書桌,一個衣柜,一張大床,兩個床頭柜以及最關(guān)鍵可以確定居住人的婚紗相冊。
前往書桌,桌上擺放著一本用密碼鎖鎖著的日記本,幾本雜亂的書籍,一部手機(jī)和一只筆。
打開書桌的抽屜,里面還有一個日記本。
曉閻拿出來,開始查閱。
日記看著很正常,就是講述自己偶然的遇見自己的“天命之子”,然后和他的感情迅速升溫,曉閻猜測這就是澤宇與珉淮的故事。
日記里澤宇的形象近乎是完美的。
但是當(dāng)寫到跟澤宇進(jìn)入這棟別墅之后,這個完美男子的缺點似乎暴露出來了,珉淮看著里面唯一一個保姆對澤宇眉來眼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經(jīng)幾度向澤宇反映這個保姆,也寫到過跟保姆反映澤宇是她的。但是雙方對珉淮似乎都很冷淡。
肖宇縱火的理由被推翻了,果然是替澤宇頂罪。
日記從一開始的歡快到現(xiàn)在似乎也開始不同了,澤宇開始逐漸代替珉淮出門,不論大小事只要涉及到出門澤宇都代替珉淮。
籠中鳥,事情在曉閻這個外人看來已然存在極大的問題。
珉淮與外界的聯(lián)系也越來越淡,只有當(dāng)珉淮十分想念外面的風(fēng)景時,澤宇才會帶珉淮出去一次,可是出去的時間有很長,也跟極大多數(shù)親戚走訪。
可是出門一次的間隔似乎越來越長了,不一會兒,日記的內(nèi)容戛然而止,曉閻望著明明還有大半頁的日記本陷入了思考。
這只是一個誰都能看的日記本,上面還有一個鎖住的日記本,里面有寫的什么?
曉閻望著另一個日記本,將鎖磕在桌上,掰開,然后開始看了起來。
這個日記本看日期是接著上一個日記本,但是和上一本有些疑神疑鬼的風(fēng)格不同,這一本又重新恢復(fù)開頭的歡快氣氛。
但是里面還是反映出一些問題,半夜別墅里面會傳來較大的聲音,珉淮問澤宇,澤宇總是一句帶過。
還有家里頓頓都有肉,不過有時是現(xiàn)宰的,濃郁的血腥味彌漫著整個別墅。更巧的事,這兩件事的日期總是在同一天。
想到下面的地下室,曉閻估計現(xiàn)宰的血腥味只不過是為了掩飾半夜地下室的血腥味。
這一本日記,保姆的出場次數(shù)很少,像是有意的抹去這些令她煩心的消息。
強(qiáng)調(diào)性的說著澤宇為她做了什么,帶了什么。
其實珉淮應(yīng)該也是看出了些蹊蹺,不然也不會換筆記本。
人的習(xí)慣養(yǎng)成之后進(jìn)行修正會有不適。
長時間將日記寫在同一個本子上,突然換一個不是有所察覺是什么?
只是估計是擔(dān)心自己猜錯了,失去現(xiàn)在的生活。
所以…
曉閻望著上著鎖的日記本上,那些看起來像是強(qiáng)行讓自己開心無視的話語,寫著溫馨的字里行間卻無不透露這詭異。
她做了鴕鳥,試圖將自己溺死在虛假的蜜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