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救人
中午的陽光正烈,穆熙來到教室后面的竹林,找了個地方乘涼。下一節(jié)課是李青的課,對方不待見她,她也懶得看她那張晚娘臉。
聽到有腳步聲,穆熙睜開眼睛,看到一名老者提著一只桶,和一個黑色的袋子走了過來。來人她認識,是學校的上一任的校長李江,這竹林后面有條小河,他應該是去那里釣魚的。
看到穆熙,李江有些詫異,“同學,快要上課了,你怎么還在這里?”他退休后閑來無事,有時候會來學校走走,或者來這邊的小河邊釣魚。
“李校長,您今天還是不要去河邊。”穆熙答非所問。上輩子李江就是在今天釣魚的時候突發(fā)疾病,掉入河中淹死的。自從洗經(jīng)伐髓后,上輩子的事就在她的腦中變的清晰,哪怕只是一個細節(jié)她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李校長的身上還縈繞著黑色的煞氣。
“為什么?”李江有些不悅看著穆熙。他去不去河邊跟‘他’有什么關系?
“會有生命危險?!蹦挛鯌醒笱蟮拈]上了眼睛。
“胡說八道!”李江氣的冷哼一聲,抬步向著小河邊走去。他又不是第一次來這里釣魚,怎么可能有危險?
來到小河邊,李江拿出漁具和小板凳,裝上魚餌后,和往常一樣釣魚。
等了沒一會兒,漂浮在河面上的浮子就有了動靜,李江連忙用力拉起魚竿,就在這時,他的心臟處突然抽痛了起來,疼痛愈加劇烈。
李江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手中的魚竿也落入了河中,慢慢的他的眼前變的一片模糊...竟然真的被那個學生說中了。
就在他要倒下去的時候,這時一只手扶住了他。
穆熙檢查了一下李江的情況,找到相應的穴道幫他按摩。她身上沒有藥,也沒有銀針,只能用這種方法了。
李江感覺疼痛慢慢減退,他睜開眼睛,看到了正在幫自己按摩穴道的穆熙,“同學...謝謝你...”要不是‘他’,他今天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里了。
穆熙見李江的情況已經(jīng)好轉,停住手,將他扶坐在椅子上,“李校長,您有手機嗎?我?guī)湍芯茸o車。”她的手機被穆家收走了。
李江拿出手機遞給穆熙。
穆熙接過手機,打了急救電話后,就扶著李江向著校長辦公室走去。她幫李江按摩穴道雖然已經(jīng)緩解了他的病情,不過最好還是要去醫(y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同學,你叫什么名字?”李江問道。
“穆熙?!?p> “你是穆家的人?”李江恍然。難怪‘他’那么有本事。
“不是。”在穆家將她們母女趕出來的那刻起,她和穆家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看到穆熙扶著李江進來,楊敬連忙走上前扶住李江,“老校長,您怎么了?”對于這位老領導他是十分尊敬的。
“剛剛身體不舒服,差一點栽進河里,幸好穆熙同學救了我?!崩罱谝巫由献讼聛?,接過楊敬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
“穆熙,謝謝你救了老校長?!蹦挛鯒罹催€是認識的,對‘他’的印象一直都不是很好。
穆熙搖了下頭,“我已經(jīng)叫好了救護車?!闭f完,她便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楊敬收回視線,見李江臉色好了很多,“老校長,你怎么會遇到‘他’的?”
李江放下水杯,將遇到穆熙的經(jīng)過簡單的說了一遍。
“要是‘他’真有本事,穆家怎么會將‘他’趕出家門?”楊敬不解。他們這些普通人或許會看走眼,可是穆家是十大古老家族,他們怎么可能會看走眼?
李江搖頭嘆了口氣,“以后你多照顧一下那個孩子。”
“我知道了老校長。”楊敬點頭答應。
放學后,穆熙沒有留下來上晚自習,提著書包就出了教室。
“穆熙,我跟你一起走。”蔣毅陽抬步跟上穆熙。
穆熙淡淡的看了蔣毅陽一眼。
“你去哪兒?”
“回家?!蹦挛醯曢_口。
“你不急的話,我們去看籃球賽吧,今天我們學校和三中有一場籃球賽對決。”
“沒興趣?!?p> “我知道華府街新開了一家火鍋店,我請你吃?!?p> “我回家吃。”
蔣毅陽抿了抿唇,“那我們去網(wǎng)吧上會兒網(wǎng)吧?我聽說最近新出了一款游戲特別好玩?!彼牒汀嘞嗵幰粫海嗔私狻恍?。
“下次吧?!蹦挛鯇χY毅陽揮了揮手,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蔣毅陽目送著穆熙離去的背影,許久他收回視線,轉身回了學校。
穆熙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自己,嘴角劃過一抹冷弧,轉身走進一條巷子。自從被趕出穆家后,她知道一直有人在監(jiān)視著她,她只是當做不知道而已。
身后跟著的人立即就跟了上去,看到穆熙正好整以暇的斜靠在墻上,有些驚訝。
“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穆熙一字一句說著,眼神中凝著攝人的氣勢。
跟著穆熙的幾人對上穆熙的雙眼,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不是說是廢物嗎?看起來怎么不像?。?p> “還是一起上吧,別浪費時間?!蹦挛跽f話間,身形一閃。
接著,就聽見一聲聲慘叫響起。
穆熙冷笑著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的眾人,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抬步走出了巷子。
躲在暗處監(jiān)視穆熙的人看到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驚。這個廢物何時變的這么厲害了?
回過神,拿出手機,準備將這件事稟報給穆晟。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突然出現(xiàn),拿走了他的手機。
“你。”他抬起頭,對上了一雙冰冷刺骨的雙眼,一瞬間寒意席卷了他的全身,讓他仿佛墜入了冰窖般的寒冷。
穆熙直視著男人的眼睛,“回去后對穆晟說我受了重傷?!彼纳ひ赭然螅绱枷愕拿谰瓢銊勇犠砣?。
“是?!蹦腥穗p眼無神,猶如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
等到男人離去,穆熙無力的靠在墻上。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強行用精神力實在有些勉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