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這個火銃不一般(投資的兄弟,快快快?。?/h1>
三銅錢道術(shù)。
“便宜師父”在原主臨行前,教給原主的一套趨利避兇、防范賊人的道術(shù)。
也是榮幸目前唯一掌握的道術(shù)能力。
簡單來說呢,這道術(shù),有兩個用途。
第一個用途,卜卦。
利用三枚銅錢,趨吉避兇。
心中默念所要占卦的事情,三枚文錢即會給出模糊的指示。
當(dāng)然,指示非常模糊,并非是明顯的答案。
如果正面居多,表示所卦的事情順利。
反面居多,則表明不順。
二正一反,小順。三正無反,大順。
反面同理。
比如,剛剛榮幸在戲臺上拿走火銃的時候,便卜了一卦。
結(jié)果是兩正一反,說明事情比較順利,不太會引起危險。
在確定沒有危險后,王二禮才敢放心將火銃拿走……不然,哪怕只是兩反一正的小不順,他都會果斷放棄!
三銅錢道術(shù)的第二個用途,榮幸的理解是……金錢的力量。
榮幸可以熟練的控制三枚銅錢在周身盤旋,并且可以激發(fā)出銅錢內(nèi)在所蘊含的“能量”,釋放出銅光,抵御敵人的攻擊。
而無論是第一個用途,還是第二個用途,在使用結(jié)束后,都會因為耗盡了“能量”而土崩瓦解,潰成灰屑。
原主留給榮幸的遺產(chǎn),基本上就這些了。
至于穿越者變強三要素之一的金手指,榮幸暫時還沒有摸清楚。
暫時知道的……大概是一個類似屬性欄的功能,至于是不是他的金手指,還不得而知。
“嗯……我掌握的道術(shù)不多,只有一個,銅錢指路?!睒s幸很明白對方的意思,繼而簡單解釋了一下:
“簡單來說呢,就是隨手拋起三枚銅錢,銅錢釋放銅光,可以理解為“銅光顯圣”,另外銅錢在我的操控下,還可以在空中“擺印”,在地上形成‘法陣’?!?p> “可為王二禮大兄……指明黃泉道路?!?p> 按照自己掌握的能力,榮幸隨口胡謅了一些名字。
反正都是騙……道術(shù),大家大差不差!
“銅錢指路?嗯……小哥可以?。 毙枪恍?,亦是了然地拍了拍榮幸的肩膀,順勢一摟:“來來來,我們商議一下三日后如何做法……”
顯然,在玄非胖和尚看來,對方與他已是“同道中人”。
于是,兩人便勾肩搭背地走到房間一角,商議起如何在三日后,于王氏族人面前,如何能表演……一場聲勢浩大的道佛神威!
……
至夜。
榮幸與玄非共處一房,兩人正在演練三日后的“道佛仙術(shù)”。
三枚銅錢在空中漂浮,釋放出微弱的銅光。
時而成串,時而分翼……相互交串、交叉,相互旋繞、旋繞。
最終漸漸滑落于地面,三枚銅錢擺成一長溜的“陣型”,好似明明中有鬼神在指路一般,神妙非常。
玄非面容嚴(yán)肅,單手行禪禮,口中更是陣陣有詞。
兩人都非常努力,對于法術(shù)勤加練習(xí)!勤于演練!
榮幸不禁感嘆,前世高考若有這樣的努力,何愁考不出好分?jǐn)?shù)來?何至上個垃圾學(xué)校?
當(dāng)當(dāng)。
就在玄非即將綻放佛光之際,敲門聲突然響起。
呼~
冷風(fēng)扎起。
吹著窗紙鼓動出沙沙的聲響。
“誰?”榮幸開口道,手里暗攢三枚銅錢。
“榮小道師,玄非法師,是我?!?p> 女子聲響,原來是王二禮的婦人佩玲。
榮幸與玄非互望了一眼,壓下一口氣來,不約而同地……抹了抹頭上……因“斗法”滋生的汗水。
“王夫人,這么晚了,可是有事?”玄非打開房門,回望了一眼榮幸,好似“恍然大悟”,繼而歉道:“不好意思,我與榮道師實在是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沒忍住手,小斗了幾法。實在抱歉?!?p> “對對對,是在抱歉,王夫人?!睒s幸走了過來。
佩玲望了一眼走過來的榮幸,又微揚起頭,好似在回憶著什么。
榮幸與玄非面面相覷,不知佩玲在干什么,可這又是在人家家中,也不好多說什么。
片刻后,佩玲猛地望向榮幸!
眼神突然也明亮起來,一改之前因丈夫死亡的頹然,她說道:“敢問剛剛的銅光,可是榮道師所施法術(shù)?”
阿這……
榮幸心咚咚跳了級下。
她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
應(yīng)該不會啊,門窗都關(guān)著,她發(fā)現(xiàn)不了才對?最多只在窗外看到點點銅光而已。
“是的?!睒s幸勉強假笑應(yīng)付著。
不管怎么著,上銀元他榮幸還是要拿到手的……即便被拆穿了他也不可能承認(rèn)……自己只是個騙子!
畢竟,道師的事兒哪能是騙呢?都是玄妙非常的道術(shù)!
有時候,不靈而已。
噗通。
兀然一聲響!
眼前雖憔悴,卻因黯然多了幾分憂郁美的佩玲,雙腿下跪,果敢地砸在地上。
咚咚咚。
繼而三個響頭,重重磕下。
榮幸:“???”
玄非:“???”
兩人互看一眼:“???”
這是什么情況?
“佩玲求榮道師救命??!”佩玲跪在地上,幾乎是祈求地喊出了這一句令人驚駭?shù)脑拋怼?p> 榮幸更加懵逼了。
我?
救命?
我有什么能耐嗎?還有,為何這名叫佩玲的婦人單單叫上我的名字?
“佩玲明白,榮道師乃是青陽山道門的高強法師,也知道您青陽山道門并非那么容易出手……只是,只是,只是……”
佩玲還沒說完,便是獨自啜泣起來,泣不成聲。
榮幸:“……”
你倒是繼續(xù)說啊。
不過有一點,榮幸倒是明白了……這青陽山道門的名聲,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榮幸摸著下巴忖思片刻,就連忙彎下腰去扶佩玲的肩膀。
“王夫人,你先起來,有什么事,可以慢慢與我和玄非法師說,既然我二人答應(yīng)為王大哥做法事,自然盡力幫忙的。”
“沒錯,王夫人。哈哈,我與榮幸道師都是法力高強,你且放心,你丈夫的法事亦是手到擒來。其他的事情,我二人聯(lián)手多少能試之一試!”玄非也在旁邊說道。
兩人的話,雖是在安慰佩玲,但同樣也是在傳遞信息。
榮幸說:王二禮的法事是給過錢的,再有其他事情……是另外的價錢,這王夫人雖是找我?guī)兔?,但玄非法師可以一起來?p> 玄非則說:榮幸道師不虧是道門高徒,夠義氣。哦,對了。他丈夫的事情,我們是“不費吹灰之力”……所以這一次,得加價!
榮幸微微點頭,不禁敬佩……這位玄非法師,不虧是佛法高深之輩。
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比我還要強上幾分。
確實得加錢……
“那佩玲就先謝過二位了?!迸辶崴查g止住了啜泣聲,在榮幸的攙扶下,站立起來。
對于榮幸來說,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完全看到王二禮的婦人佩玲的完全面容。
之前留給榮幸的印象一直是背影,剛來的時候雖然見了一面,但由于她當(dāng)時披著頭發(fā),帶著孝綾,并未看太清楚。
微暗的燭光打在佩玲的臉上。
眼角的淚花與干涸的淚痕交輝映錯,不僅絲毫不影響佩玲的面容,反而更添惆悵的郁色,生出一種憔悴令人想要憐惜的美感。
“是這樣的,二禮還有一位大兄,名為王大禮。就在昨天晚上,就,就……”佩玲磕磕盼盼地說著,她挑了一下眼睛,微微傾斜向上瞄了一瞄二人,方才道:
“昨天晚上大兄便就自盡于那火銃!二禮跟我說他親眼所見,沒想到今天……”
他大哥,自盡,火銃!
佩玲說話間,一股冰冷瞬間從胸膛沖上榮幸的腦海!
這……
一時間,榮幸滿身落入冰涼!好似如冰窖一般!
王二禮的大兄,昨天晚上自己開槍殺了自己!
王二禮今天,也是自己開槍殺了自己!
他榮幸……卻撿了二人自殺所用的火銃???
完,完,完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