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通海笑盈盈地問:“不知陳師弟、孫師弟前來有何貴干?”
陳登達道:“沈師兄你我二人一同掌管雙虎峰多年,但是我們卻從未讓自己門下的弟子切磋過。
師弟最近想來,這樣實在不合常理。我們雙虎峰以對戰(zhàn)為名,結(jié)果自己峰里的弟子卻都沒有交過手。
師弟思來想去,這實在不應(yīng)該,故今日特意帶領(lǐng)眾弟子前來。也請了孫峰主一同來作證?!?p> 沈通海譏笑,這些年早干什么去了?偏偏今日來了,怕不是特意來挑事的吧!
“師弟想得確實周到,但是······師弟突然來訪,之前也未給師兄一個信兒,今日師兄門下的弟子都已有了安排······”
呵!他想比就比?
這雙虎峰的峰主還不是他陳登達呢!
孫卓上前說道:“這事確實是登達考慮不周,但是沈峰主門下弟子眾多,想必也不可能都訓(xùn)練完了。
況且,今日前來也不是非要讓每個弟子都比劃一番,沈峰主只需要讓方便點的弟子出場便是?!?p> “今日眾弟子已經(jīng)有對戰(zhàn)計劃了,不如改日再和陳師弟一同商討,我們雙虎峰弟子訓(xùn)練一事?”
沈通海沉下臉來,雖然還是一副儒雅姿態(tài),但是說話時的語氣卻令人不可置疑。
“師兄,為何一定要改日?今日不就挺好的,您看我主動帶了門下眾弟子前來,這還不方便行事?”
陳登達依舊不肯罷休。
“倘若師弟提前告知師兄,我自會帶眾人歡迎師弟的到來,但是今日師弟突然來訪,師兄著實沒有準(zhǔn)備好?!?p> 哼,不請自來,還想著趁機落他沈通海的面子、欺他門下弟子,真當(dāng)他是只笑瞇瞇的奶貓不成?
陳登達還想繼續(xù)開口,卻被孫卓攔了下來。
“好了,兩位都是為自己弟子著想的師長,想來今日突然前來,確實不合禮數(shù),不如我們改為明日如何?”
陳登達轉(zhuǎn)念一想,今天這沈通海怕是不可能同意兩方交手了。
與其繼續(xù)浪費口舌,不如后退一步,想他沈通海不能再拒絕了。倘若再推三阻四,那就是他沈通海怯弱了。
“孫峰主所言極是,今日是師弟冒犯,還望沈師兄海涵。既然孫峰主提議明日,那我們就決定明日切磋可好?”
陳登達想明白后,面帶笑意朝沈通海致歉。
“如此也好,明日師兄等候師弟大駕!”
“那,師弟告辭?”
“慢走不送?!?p> 沈通海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直接送客。
“師父,明日我們當(dāng)真要和陳登達交手?”
等人都走后,木紫茗上前詢問。
“事已至此,不得不為。難不成,你們沒有信心贏過那陳氏一派?”
“師父過慮,弟子定不會辜負(fù)師父教導(dǎo)。”
沈通海告知眾人:“今日所有人都好好放松一下,養(yǎng)好精力等明日與陳氏一黨交手。”
“是。”
墨魚回住處后,坐在竹椅上輕撫手中佩劍。
“墨師弟,你可方便?”
門外傳來項春的聲音。
“方便,項師兄進來便可。”
“師兄可有何事?”
讓項春進來落座后,墨鈺主動問他。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突然間這樣閑置下來,有些無所事事。就想著過來找你說說話?!?p> 墨鈺將輕云劍放下,贊同附和。
“我也有這種感覺,雖然也可以繼續(xù)修煉,但是師父的意思是,都讓我們松松弦。”
項春道:“這幾日的訓(xùn)練確實夠多的了,暫時這樣忙里偷閑也挺不錯的。”
“對了,師弟,剛來雙虎峰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是入境后期了,現(xiàn)在你如何了?怎還沒有進入破極?”
墨鈺皺眉說:“此事我也不知,師父的意思是,按道理我應(yīng)當(dāng)早就邁入破極期,但是它還是處于入境巔峰。”
“或許,我還是差些火候吧?!?p> 最后墨鈺推測道。
“不知明日師父們打算如何安排,你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會和他們交手,還是只有一部分人可以和他們交手?”
墨鈺搖頭:“誰知道呢,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吧?!?p> “師弟,我們?nèi)フ移渌茏影?,反正也是閑著?!?p> “也好。”
時間說快也快,轉(zhuǎn)眼便來到應(yīng)約之日。
墨鈺等人剛用完早膳,陳登達已經(jīng)帶著人興沖沖地趕來了。
“沈師兄,這里太過狹窄,不如一同前往后山?”
沈通海道:“請吧?!?p> 來到后山后,沈通海不咸不淡地開口:“不知師弟打算如何對戰(zhàn)?”
“你我門下弟子,入境、破極的最多,少有的幾個出竅期弟子,也多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
不如,我們就只讓入境、破極期的弟子交手,師兄意下如何?”
沈通海指出漏洞:“只是,處于這兩個境界的弟子太多,怕是不能都戰(zhàn)一次?!?p> “師兄所慮極是,我打算每個境界只派出三名弟子,先由入境期開始?!?p> 陳登達繼續(xù)補充:“師兄現(xiàn)在可以去選選弟子,等孫峰主一到,我們就開始如何?”
“既然師弟都安排好了,師兄自然沒什么意見。”
話落,沈通海已經(jīng)來到眾弟子中。
木紫茗上前詢問:“師父,不知您如何安排?”
“破極和入境各選三人,入境先來?!?p> 沈通海稍微思考幾息時間,便開口說:“入境由墨鈺、項春和云元香出場?!?p> 被點名的三人出列,走到沈通海面前拱手:“弟子遵命?!?p> 墨鈺與項春比較熟悉,但是對云元香有些陌生,趁機打量了下這位存在感較低的師妹。
接著沈通海的聲音再次傳來:“破極的話,就由紫茗、天德和清烈三人對戰(zhàn)?!?p> 木紫茗、華天德和李清烈紛紛來到前面領(lǐng)命。
“我想,破極的人里,陳登達會讓陳天安和陳如萱等人出戰(zhàn)。到時紫茗和陳天安對戰(zhàn),清烈就和陳如萱對戰(zhàn)吧?!?p> 沈通海又吩咐了些別的東西,不久孫卓才姍姍來遲。
“沈峰主,陳師弟,在下來晚了,莫要責(zé)怪?!?p> 孫卓堆滿笑意解釋。
“是我雙虎峰勞煩孫峰主,怎能責(zé)怪您不成?”
“如此,我們便不再耽擱時間,現(xiàn)在便開始如何?”
孫卓捋著胡須。
沈通海道:“自然?!?p> 很快便有人圈出一寬闊場地,并擺好高處的觀景席。
陳登達帶人居于西面,沈通海一方位于東方,孫卓作為證人,居于中央。
“我們先從入境期弟子開始,時間限制為一個時辰,倘若一個時辰后雙方都不能將對手擊敗,便視為平局。
對戰(zhàn)以同窗之情為重,勝負(fù)之事為次,同門弟子交手切磋,斷不可惡意傷及性命,否則一律逐出師門!”
孫卓朗聲宣讀規(guī)則,讀完后退回。
“現(xiàn)辰時三刻,請雙方派出第一局弟子?!?p> 陳登達轉(zhuǎn)頭看向身邊一清秀女子:“第一局便由你上?!?p> 女子持劍拱手:“是,師父?!?p> 話落,女子已經(jīng)跳至場地中央。
沈通海看著對方來人,轉(zhuǎn)頭說:“元香,第一場由你來。切記,你剛進入入境后期,還需些時日磨練,萬不可沖動?!?p> “徒兒遵命?!?p> 墨鈺看向場地,等看清對手的臉時,突覺心臟一痛。
竟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