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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尋妻錄

第三十五章:越國宮變

渺渺尋妻錄 迷人的大狗子 3031 2022-03-11 09:10:00

  初二一早,越王白璋就派人到白澤蘭寢宮叫人。

  白澤蘭問身邊內(nèi)侍:“叔叔已經(jīng)回來了嗎?”

  “到明州城門口了。王上已經(jīng)派人來催您了?!笔膛卮?。

  “先去回話,我一會兒就過去。”

  白澤蘭整理好衣服出去。

  “父王?”

  白璋回頭打量了一眼白澤蘭道:“說好了,等你叔叔一回來,你就出發(fā)前往北國?!?p>  “怎么也要等午宴過后吧。叔叔多年在外,總不能一回來我見都沒見,就急匆匆地離開吧?”

  “也好,就下午再啟程?!卑阻巴讌f(xié)道。

  說話間,白褪已經(jīng)騎馬歸來。

  白澤蘭站在一旁,細細打量迎面而來的中年人。

  白褪離開的時候她還太小,早已經(jīng)忘了白褪的樣子,只隱約記得有這樣一個叔叔。

  只見迎面而來的人長相端正,皮膚偏黑,行走間灑脫自然。

  “我回來了,大哥。多年未見,一切都還好?”白褪跳下駿馬說。

  白璋抬手拍了拍白褪的肩膀:“一切安好,倒是你,長年守在邊關(guān),過得倒是自在。”

  “哈哈哈!自在得很?!?p>  白褪搖頭大笑,注意到白澤蘭后問:“這是澤蘭吧?眨眼這么大了!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個奶娃娃呢!”

  “叔叔安好?!卑诐商m淡笑行禮。

  “自家人,無需多禮?!?p>  “午宴早已擺好,隨為兄來?!卑阻皞?cè)身,帶人進內(nèi)殿落座。

  “大哥如此匆忙地催我歸來,可是有要事吩咐?”白褪詢問。

  “我們飯后再說!”

  侍從剛倒?jié)M酒,便有下人進殿稟報。

  “王上,王爺,魯達將軍到了!”

  白褪說:“趕緊請進來。看我,光顧著和大哥說話,都忘了一同回來的魯將軍!”

  見下人無動于衷,白璋發(fā)話:“無礙!還不去請進來?!?p>  下人這才連忙退出去請人。

  白褪見此臉色冷了幾分,隨即收斂所有情緒,繼續(xù)同白璋談笑。

  魯達進殿后,先看了眼白褪,才行禮道:“末將魯達,拜見王上?!?p>  “魯將軍不鎮(zhèn)守邊疆,為何擅自回來?”白璋眼神微冷,邊疆將軍無召而歸,若有反心……

  白褪開口解釋:“大哥,是我非要魯達將軍一同歸來的。

  “我和魯達將軍分別鎮(zhèn)守與北國接壤的東西城池多年,前不久接到大哥來信,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這才懇求魯達將軍一起回來?!?p>  即便是真有什么要事,也不需要一個常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將軍回來主持,屆時自會有重臣擔(dān)任。

  白澤蘭淡淡地看了白褪一眼,可能這叔叔長年在外,瀟灑慣了,不懂這些朝政事物,她心中想。

  白璋只覺得白褪是在擔(dān)憂自己,也沒多想。

  “既然如此,魯達將軍便退下吧,也順便回去看望魯老大人?!?p>  “末將遵命?!?p>  午宴過后,白璋執(zhí)意要白澤蘭動身,白澤蘭無奈,最終在白璋和白褪的注視下離開。

  “父王都不把我送出明州嗎?”白澤蘭抱怨。

  “誰讓你遲遲不肯動身的,現(xiàn)下交戰(zhàn)在即,我又哪有那么多空閑?!?p>  “我留下也沒什么大礙!”

  “不行!”白璋嚴(yán)詞拒絕。

  白澤蘭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嘆氣道:“那我就真走了,父王要保重!”

  “月可,務(wù)必護送澤蘭平安抵達北國!”白璋再次囑托。

  “屬下遵命!”

  眼看著白澤蘭的馬車消失不見,白璋才和白褪返回內(nèi)殿。

  “大哥剛才說的交戰(zhàn)在即……是指?”

  白璋解釋:“這也是我叫你歸來的原因。”

  “殿下已經(jīng)下了指令,明日便出兵陳國!”

  “什么!大哥,此事為何不提前與我說?”

  白璋奇怪:“你反應(yīng)怎如此之大?這是殿下的命令,就算我早與你講,也不會改變什么。”

  “可是……”

  “好了,為兄不想和你吵這些我們不能決定的事。明日我會帶兵和張將軍匯合,屆時你便留在明州,協(xié)助宰相處理政務(wù)!”

  白褪此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轉(zhuǎn)念一想,若兩軍交戰(zhàn),說不定這是他的機會!

  “大哥,依我之見,前線已有張將軍,不如就不用再派兵了?!?p>  白璋輕斥:“胡鬧!兩國交戰(zhàn),怎能不派兵?即便張將軍用兵如神,單單那些兵力也是不夠的?!?p>  白褪想起自己的計劃,心中發(fā)急:“可是,大哥!”

  “好了,大哥不想再聽到你說這種胡話。等明日我走后,你要好好輔助宰相?!?p>  白褪試圖說服白璋:“大哥,我不明白,你已經(jīng)當(dāng)了這么久越國的王了,為什么還整天想著復(fù)國?你舍得手中的權(quán)利嗎?

  “大哥,你我乃至親兄弟,我勸你一句,放棄復(fù)興故國,建立屬于我們的國家不好嗎?”

  “你!”

  啪!

  白璋聞言愣在原地,隨即大步走到白褪面前,毫不留情地輪了他一巴掌。

  “大哥?”白褪震驚,一時難以置信,這是白璋第一次出手打他!

  白璋手顫抖著指著他,憤恨、自責(zé)、懊惱等諸多情緒一同涌上心間。

  “你幼年國滅,可能對故國沒有很大的依戀,我能理解,我也從來沒有讓你去舍命復(fù)國的想法!但你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白褪被打了一巴掌,心底也來了火氣,大聲反諷面前的血脈至親:“大逆不道?這便是反逆了?我不過是有自己的志向,這有什么錯?

  “反倒是大哥,你拼死拼活的幫姜氏復(fù)了國,到頭來,他們還能讓你繼續(xù)當(dāng)越王嗎?

  “呵,也是,或許人家和大哥一樣,天生不喜歡權(quán)利,就愛把到手的東西送出去呢!不知前朝姜國是不是這樣分出去的!”

  白璋因憤怒赤紅了雙眼,厲聲呵斥:“放肆!”

  “白褪,你未見故國繁華,你未經(jīng)戰(zhàn)亂,你從未流離失所,徒有一腔空夢,殊不知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都是你口中看不起的姜氏給的!

  “五十多年前,若非太子及時相救,你我早就喪命逆賊刀下!你口中看不起的姜氏是你我的救命恩人,是我們亂世的故國同鄉(xiāng)!”

  誰知白褪聽白璋話后,心中的嘲諷溢于言表。

  “呵!身為皇室中人,保護自己子民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這本就是尋常之事,反是大哥大驚小怪,不過區(qū)區(qū)小事,竟記掛了這么久!最后還要為此付出這么多?”

  白璋看著面前熟悉的人,自己的同胞兄弟,竟覺得如此陌生、無恥!

  “大哥,我把話撂在這了,我絕不會為了你口中的繁華故國出一分力!我不會,我手下的兵,也不會!我要建立自己的國,自己的家!”

  “好好好!”

  白璋聞言瞬間粗重了呼吸,一連說了幾聲好后,才壓下想拔劍捅死面前這白眼狼的沖動!

  “白褪,即刻起,你我一刀兩斷,至于你麾下的兵馬,這是越國的,也與你再無干系!

  “現(xiàn)在便給我滾出去,滾出越國,我此生不想再看見你!”

  白璋痛心疾首,轉(zhuǎn)身閉眸,不愿再見那張熟悉得讓人心痛的臉。

  突然,白璋胸口一痛,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身前的劍,然后緩緩轉(zhuǎn)頭看向身后之人。

  “大哥,怨不得我,這是你逼我的!”

  白褪雙手緊握劍柄,用力抽出沾血的劍,抽出的那一瞬間,溫?zé)岬难獮R了白褪半臉。

  臉上染了鮮血的白褪,此時眼神狠厲,表情扭曲,隱約有幾分瘋狂。

  “大哥,你為何要這樣對我?我只是不想復(fù)國而已,你為何要收回我的兵權(quán)?

  “我的好大哥,你一直對我那么好,事事由著我,給我那么大的信任和權(quán)利,為什么不能再向我妥協(xié)這一次呢?為什么非要逼著我向你出手呢?”

  “你,你這白眼狼!”白璋嘔出一口鮮血。

  “白眼狼?我怎么會是白眼狼呢?明明是大哥先要恩斷義絕的,怎么成了我的錯?我只是不想失去自己的東西,我只是單純地自保!”

  “老爺!您怎么了?”

  殿外的老總管聽到里面?zhèn)鱽頎幊车穆曇簦痪糜滞蝗话察o下來,實在不放心,便想著查看一下。

  一進門便看到這景象,頓時慌亂了手腳,連忙奔向白璋。

  “別,別過……”

  “??!”

  白璋見老管家,連忙想叫他別過來,只是一切都遲了。

  白褪手中的劍一閃,挽出一朵帶血的劍花,老總管慘叫一聲后倒下。

  “老爺!”

  仍留有一口氣的老總管匍匐在地上,朝著白璋的方向爬了幾下,才失去聲息!

  白璋心中痛恨,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白褪!我定要你千刀萬剮!”

  “大哥還笑話我徒有一腔空夢,分明大哥才是,大哥就不想想為何這么久了,竟沒有人前來?”

  這時,一高大男子大步走進內(nèi)殿,來者正是魯達!

  “魯將軍,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

  “已經(jīng)控制了明州兵馬!”

  白璋一手扶住胸口:“你們!”

  “哦,這還要多謝大哥信任我,多年前將越王令牌給我保命。否則,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控制住明州兵馬!”

  白璋也是修行之人,胸口的一劍還不足以要了他的命。

  但是此刻,他是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不顧傷勢拔劍朝白褪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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