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折中的辦法?”
流克看著休,雖然知道休這么說肯定是有意的。
但是流克還是要配合他一下,同時也迅速的打開地圖看了一眼,確定了休的光點還是綠的。
“如果你是想現(xiàn)在就當海軍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如果你只是想出海和為了王國做貢獻,你可以來我的船上當見習水手??!”
看到流克乖乖的上鉤了,休也不再賣關子。
說出了自己的“辦法”:“我自己有一條船,跑從阿姆斯特丹到印度孟買的航線。
如果你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海,可以上我的船上去當見習水手嘛。
學習一下如何當好一個水手和體驗一下海上的生活。
說不定,等你體驗完了,就不想再當水手了。
怎么樣?這樣總比你直接當海軍劃算的多吧?”
流克懷疑的看了一眼休,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依然帶著慈祥的微笑,打開地圖,光點也依然是綠的。
對于休的提議,流克思考了一下,覺得確實挺適合自己的。
見習水手,顧名思義就不是正式的。
見習期滿后可以選擇繼續(xù)或者結束,反正也不耽誤流克本來的計劃。
那就去試試吧,所以流克對著休微微躬身:“尊敬的惠特曼伯爵,請讓我在您的船上當見習水手吧!”
“嗯!當然可以!”
休捻著自己的胡須微微點頭:“明天早上八點。
到阿姆斯特丹港口的二十三號碼頭來!
我的梅森夫人號會在那里等你,還有,你現(xiàn)在,應該叫我船長才對!”
“是!船長!”右手放在眉間
流克雙腳腳跟一磕,右手放在眉間,對著休就來了個海軍式軍禮。
換來了對方和善的微笑點頭:“很好!快回去吧!別忘了,明天早上八點,二十三號碼頭?!?p> 就這樣,流克開開心心的離開了征兵點,回到【水手之家】跟老板麥克斯先生結算了這半個月的工錢。
在拉開抽屜數(shù)銅子兒的時候,麥克斯還不停的念叨著說:“嘿!真是沒想到!流克!你明天就要出海冒險了嗎?!真是可惜!
你走之后,我們就再也看不到那么精彩的魔術了!”
“那是魔法,不是魔術!”
“哦!對!魔法!是魔法,連一只雞都殺不死的魔法?!?p> “快點給我錢!”
“好的!好的!之前我們說過的,一個月的薪水是50個銅子兒,現(xiàn)在是半個月,50的一半就是…!”
“25個!”
“對!對!25個!就是25個!”
這個時代,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文盲中的文盲。
就連50除2這樣的算數(shù)題都要掰著手指頭算半天。
最后實在是等不及了,流克就替麥克斯先生說出了答案。
就在這時候,麥克斯先生也總算是算出了正確答案。
一邊打開錢盒撿著銅子兒一邊嘆著氣說:“還是你這樣的年輕人腦子靈活,怪不得你會被惠特曼伯爵看中。
被邀請到他的船上當見習水手?!?p> 一提到這個,流克就來了精神:“惠特曼船長,他是個伯爵…!
他為什么要特意邀請我成為見習水手?”
酒館老板這會兒已經點齊了25個銅子兒,抓了一大把放在流克的面前:“怎么?你不知道嗎?
休*惠特曼船長是國王陛下親封的蘇里南伯爵呢!
不僅如此,他還是曾經的王國海軍中將,還參加過多佛爾海峽的那場大戰(zhàn)。
如果不是那場戰(zhàn)爭最后慘敗了的話,他現(xiàn)在可能已經是德里公爵大人了?!?p> 聽到了麥克斯先生這么說,流克也覺得微微有些訝異,沒想到那個看上去總是笑呵呵的慈祥老者身份居然這么高貴。
現(xiàn)任蘇里南伯爵!差點獲封德里公爵!
從這方面來看,休*惠特曼甚至可能是王室成員。
因為只有王室成員,才能打破歐洲傳統(tǒng)的貴族階級天花板獲封侯爵和公爵。
“那,老板,你知道惠特曼伯爵為什么要招募我來成為見習水手嗎?”
知道了休*惠特曼的身份流克對于他招攬自己的意圖更好奇了。
他只是一個才阿姆斯特丹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總不至于這位惠特曼伯爵有一雙慧眼。
一眼就能看穿他是未來的世界之王,注定的天選之子吧?
“嗯…!”
捏著自己的下巴,麥克斯老板沉吟了一會兒:“我猜想,可能還是跟你會的這手魔法有關系吧!
據(jù)說,只是據(jù)說,惠特曼伯爵還有一個身份是王國軍情六處的長官。
負責給國王陛下干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
也許他是看上了你這手虛空取物的魔法?”
流克微微的頷首,如此一來就能解釋為什么那個老頭對他那么的和藹友善了。
畢竟,誰會對一件好用的工具厭惡呢?
對于自己被別人盯上,流克倒是沒有多少惡感,他從來不害怕被別人利用。
這個世界界是現(xiàn)實的世界,總會想要利用你的,除非你變成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
但是你要知道,就連一泡屎都能拿去肥田呢!
難道你連一泡屎都不如嗎?
更何況,流克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貴族,而要實現(xiàn)這個夢想,相互的利益交換是免不了。
休*惠特曼想利用流克,流克又何嘗不想利用他?
至于最后誰虧誰賺,那就等明天上船之后再說吧!
第二天早上,被旅館的伙計喊起,用熱毛巾擦了一把臉,在對方的揶揄中轉身往港口方向走去
來到阿姆斯特丹港口,這里早就已經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了。
不斷的有一輛輛空蕩蕩的馬車到來,裝滿了貨物之后離開。
從船上下來的水手們急切的拿著錢就往城里跑去,那里有獨場,濟院。
酒吧等一切可以讓他們發(fā)泄壓力和欲望的地方。
船長們則是在拍著腰間的彎刀跟商人們大聲爭議著價格。
一眼看上去,這里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
來到二十三號碼頭,就看到了正在和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一起。
叉著腰指揮著工人/水手們往一艘一百多米長的大肚子福祿特帆船上搬運貨物的惠特船長。
“流克?你來了?我還以為你后悔了不來了呢!你先別急著去干活。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霍金斯先生,他是阿姆斯特丹最大的香料行會長。
這可是一個神通廣大的人,就連我們的國王陛下都親自接見過他?!?p> 看到流克過來,惠特船長先是愣了一下,看起來似乎有點驚訝。
但是轉瞬又恢復了平靜,叫住了想要離開去干活的流克。
笑吟吟的對他介紹起了身邊的這個男人,同時也對這個男人說:“小霍金斯先生,這位是流克,我非常欣賞的一個年輕人,他以后一定會大有作為的!”
“你好,流克,我是霍金斯,大衛(wèi)*霍金斯。
霍金斯,現(xiàn)在是蘇里南香料行的行會會長。
我是個英國人,或者是用你們的話說,“可惡的英國佬”?很期待能和你合作。”
面對身上穿的像個普通酒吧酒保一樣的流克,眼前的這位小霍金斯居然率先對他伸出了右手。
不僅如此,在自我介紹的時候,還拿自己開了個玩笑。
這個玩笑很成功的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流克握住了那只伸過來的手。
表現(xiàn)得稍微有點拘謹:“你好,大衛(wèi)先生,我是流克,流克*玻耳。
就是阿姆斯特丹本地人,目前我在惠特曼船長的船上還是個最低級的見習水手,所以我們可能沒機會合作?!?p> “呵呵呵!”
不想,聽了流克的實話實說,大衛(wèi)居然笑了起來,伸手一扯流克的手臂。
居然就那么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擁抱:“不不不!流克!未來的事情是誰也說不清楚的。
我有預感,在惠特船長的手下,你肯定很快就會成長為一個了不起的家伙!
到時候,我們可以再合作。
你只要記住,當你決定自己出海航行的時候,遇到什么困難都可以來找我。
蘇里南香料行的會長,大衛(wèi)*霍金斯。
記住這個名字,你會用的上的!”
面前的這個家伙對于流克的態(tài)度很親近,親近的就好像他們是多年的好友一樣。
大衛(wèi)的臉上一直掛著真誠的微笑,這微笑是如此的真誠。
真誠到了流克差點都被騙了。
如果他不是習慣性的一直看著地圖,發(fā)現(xiàn)他所代表的黃色光點從未發(fā)生改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