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還有這位應(yīng)該是克萊提卡派的同修?我感覺到了強(qiáng)大的火焰魔力爆發(fā)。
“Σ(°△°|||)︴”
居然被人無聲無息的摸到了背后,流克整個人都驚了。
還沒轉(zhuǎn)身就差點火球術(shù)出手,然后就感覺到一只柔軟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一個溫和的仿佛老母親的聲音笑呵呵的說道:“請不要緊張,這位同修,貿(mào)然出現(xiàn)在你的身后,確實是我的不對,或者,你喜歡這樣?”
下一秒,流克就感覺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不見了。
面前小木屋的門緩緩的拉開,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身穿一件行猩紅色晚禮服的貴婦人打開了小木屋的門。
滿臉微笑的看著他們:“根據(jù)我的占卜,今天我會來客人。
這都已經(jīng)晚上了,我還以為我的占卜失靈了呢!
沒想到最后還是應(yīng)驗了!歡迎光臨!請進(jìn)吧!客人!”
鮑曼毫不猶豫,邁步就走了進(jìn)去,流克稍微有點遲疑。
女人剛才的消失和出現(xiàn)讓他覺得恐怖,但是他又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
甚至打開地圖看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女人在地圖上根本就沒有光點!
“布谷,布谷,布谷…”*12
流克正在猶豫的時候,房間里墻壁上的掛鐘一口氣叫了十二聲。
女人看出了流克的遲疑,嘴角微微一抿,作勢就要關(guān)門:“如果你不愿意進(jìn)來那就算了。
謝謝你幫助村子解決了那只狼人,我因為某種原因,無法離開這片土地,所以只能眼看著村子被那些怪物襲擊?!?p> “等等!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問!”
流克心里覺得危險,但是想想他出發(fā)之前學(xué)習(xí)的那個免費(fèi)的四級法術(shù)。
心里又放下心來了,實在不行他還能逃跑。
所以流克就大膽的走進(jìn)了小木屋。
在鮑曼*克魯澤有些驚異的目光下,在房間里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安心的等著女人過來。
“哦呵呵呵!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除了克魯澤家的孩子們之外,你是我這些年來遇見的第一個敢進(jìn)我家的?!?p> 說著,女人端來了熱氣騰騰的茶水和曲奇放在了他們面前的小木桌上:“請用點點心吧!”
“謝謝你!”
正好這會兒的流克有些餓了,伸手就往那些烤成小動物模樣的曲奇餅干抓去。
“哦呵呵呵!”看到流克這幅饑餓的樣子。
女人開心的笑了:“你應(yīng)該也是一個有些經(jīng)驗的巫師吧?你就不懷疑我會在這些點心里面下毒?
萬一我下了迷情劑,你可是會無法自拔的愛上我的喲!”
“哦?!”
聽到她這么說,手里抓了一把餅干正要吃的流克停下了。
睜大了眼睛看著她:“那你在這里面下了迷情劑嗎?”
“當(dāng)然沒有?!?p> 女人干脆利落的回答了他:“我才不會做那種卑劣的事情呢!
如果我想要得到什么,伸手去拿就好了?!?p>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
一邊說話,流克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曲奇餅干。
又對著桌子上的熱茶丟了一個剛剛學(xué)習(xí)的“鑒定術(shù)”:“普通的熱水。”
這個“鑒定術(shù)”也是流克剛剛學(xué)習(xí)的一個一級法術(shù)。
法術(shù)效果是“通過系統(tǒng)內(nèi)的儲存資料,判斷物體的成分?!?p> 這邊大口的吃著餅干,覺得噎了就喝一口熱水。
流克在小木屋里感覺像是回到家里的一樣放松。
看到他這個模樣,“麗莎姨媽”的表情一直都是笑吟吟的。
真的像個和藹可親的姨媽一樣站在旁邊,看著他在狼吞虎咽。
最后又吃下一塊香甜的餅干,流克終于吃不下了:“好了!我吃飽了!該談?wù)铝?!?p> “哦呵呵呵!你真的吃飽了嗎?如果不夠,我還可以給你再添點?!?p> 女人捂嘴輕笑著看著滿滿的一盤子已經(jīng)被吃得差不多的曲奇餅干。
“不用了!我確實飽了,該談?wù)聝毫恕?p> 不然恐怕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在這里借宿了,我想你這里也不太方便吧?畢竟這里只是塊墓地呢!”
隨著流克的話語,這間林中的小木屋逐漸的扭曲,破滅,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卻依舊是在月光下的林間空地。
流克和鮑曼各自坐在著一塊石頭上,他們面前的桌子,正是一塊隆起的土丘。
而那位貴婦人打扮的“麗莎姨媽”已經(jīng)變成了半透明的鬼魂。
模樣也從三十來歲的富態(tài)變成了佝僂著身子白發(fā)蒼蒼的模樣:“你早就知道了我是死者?”
“那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里昂*克魯澤是一百年前的人。
他稱呼你是姨媽,你當(dāng)然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人,人還能活一百多年不死不成?”
“她!她!她!她是麗莎姨媽?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嗎?”鮑曼這家伙坐在墓地旁邊的地上,嚇得退都軟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話,但是在場的一人一鬼卻沒有人搭理他,蒼白的鬼魂繼續(xù)盯著流克:“那你為什么還要吃下我送上來的那些餅干?”
“主人熱情,不可推卻,更何況你端上來的確實是餅干,又不是石頭或者蟲子,我為什么不吃?”
流克從石頭上站起來,快速的在意識里掃了一眼地圖上代表著這個鬼魂的綠色光點。
開口說道:“不過還真的是稀罕呢,我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見到真正的鬼魂。
怎么?你是在等什么人,所以才不肯真正的死去嗎?”
“唉(╥_╥)”
鬼魂嘆了口氣:“沒錯,我還在等著一個人,等著他回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p> “東西?!什么東西?”
流克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的不解,不會是定情信物或者愛情什么的吧?
“是一枚寶石胸針,一枚我的父親留給我的寶石胸針。
好幾百多年前,我的丈夫病死之后,我就從烏得勒支城里搬到了馬斯村居住。
因為我沒有力氣,干不了農(nóng)活。
所以只能靠給村里人看病和占卜為生。
他們就開始稱呼我是女巫,并且烏得勒支城里的主教帶著騎士來殺死了我,我就被葬在了這里,變成了一個鬼魂?!?p> 這鬼魂的臉上現(xiàn)出一絲寂寥:“那真是一段難熬的日子。
雖然吃喝不愁,但是真的很寂寞,直到那個冒失的小鬼闖了進(jìn)來?!?p> 鬼魂的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闖到我家里。
喊我叫姨媽,不客氣的吃光了我的曲奇餅干。
還喝完了我珍藏的紅茶,還說要把我介紹給他的父親?!?p> 說完了這些以后,這鬼魂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這一來,就來了整整十年。
這十年,吃了我多少餅干,喝了我多少茶水。
直到那天,他跟我說起他喜歡上了同村的一個姑娘。
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從前每天總是冒冒失失的使勁兒砸我墓碑的男孩兒,也長成了高大帥氣的男子漢?!?p> “嗯!嗯!然后呢?”
流克聽得連連點頭,還接茬捧哏。
鬼魂白了他一眼,繼續(xù)往下說道:“本來,我以為我可以繼續(xù)像從前一樣,每天烤些曲奇餅干等著他來找我,說那些青春期的煩惱。
直到他結(jié)婚,生子,直到我看著他慢慢的死去的時候。
那一天突然來臨了。”
鬼魂的臉上露出寂寞的笑容:“那孩子從來沒有像那一天那么正經(jīng),那么的帥氣。
他穿著軍裝,告訴我他參加了王國的軍隊。
即將出發(fā)去為了王國而戰(zhàn)斗,他說他會想我和我做的曲奇餅。
所以希望我能給他一件東西作為紀(jì)念,所以我就給了他我的胸針?!?p> 說到這里,這鬼魂捂住了臉,似乎是在哭泣:“后來,戰(zhàn)爭爆發(fā)了,我不知道他在前線是什么情況。
但是每隔一個月或者兩個月,我都會受到他的一封信。
信里都會說他過得很好,直到那天,有人告訴我他們的部隊要前往新大陸和法國佬作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