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把我的工資折拿給我,爸需要動手術。老爺子給的那十萬彩禮你先拿出來給老爺子治病吧,咱們再慢慢掙”天辰略帶歉意的望著卜曼兒。
“哪里有錢,我爸給的十萬,都買了家用電器了,還不夠呢。我媽還貼補的,你爸得了什么病啊,要用這么多錢。”卜曼兒修理著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jīng)心的應喝著。
“癌癥,醫(yī)生說前列腺癌的存活率還是很高的,我得趕緊安排老爺子手術!”
“葛天辰!你別逗了,癌癥哪有治好的。打打針回家行了,別浪費那個錢了。我們這剛結婚還得生活。”
“那老爺子的病也得治,總不能不管不顧吧!”“你趕緊把我的工資折和老爺子彩禮錢拿出來救急。老婆大人,拜托了這可是我親爹啊。我爹就我這么一個兒子,都打包送給你了,以后給你賣命的機會多著呢,你先委屈一下啦。天辰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央求到。
“說什么呢?”搞得好像我不給你爹治病一樣,我這沒有錢。只見她從沙發(fā)上快速的起身,匆匆的向房間走去。哐的一聲臥室門的被狠狠關上,留下天辰一個人在客廳發(fā)愣......
“媽,我爸在家好嗎?這兩天有沒有不舒服,我周末帶著媳婦回家看看你們”。
“濤哥,你最近怎么樣手頭款不寬裕,我想用點錢”。
“怎么了?我爸爸上個周回家靜養(yǎng)了,在磚場檢查著塵肺,我剛給我爸爸買藥回來?!蹦阍趺戳?,要用多少錢,我身上還有1000我給你先轉(zhuǎn)過去,你先用著。
“不用了,不解決問題,我再想想辦法?!币贿B打了幾個電話,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都不容易。他慢慢的關閉了手機,此時此刻,他突然有種莫名的傷感。人在這個時候是最脆弱的,一種的深深的無奈感籠罩在心頭,像一塊大石頭壓在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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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條信息葛天辰內(nèi)心無比的翻騰。想象三個月以前自己還是個小資產(chǎn)階級,不說富甲一方,起碼口有余糧,還能隔三差五的跟哥們們一起暢談人生,吹牛扯淡?,F(xiàn)在這般境地恐怕只能呵呵來代表全部了。
回想半年前,剛認識的卜曼兒的時候,此時此刻他內(nèi)心是有口難言了。
“青年,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都有什么人?你爸媽是做什么的?你屬什么的?有沒有房子?”剛見到卜曼兒的母親,便是一通的靈魂拷問。
“阿姨,我是農(nóng)村的,三年前參加省考考上了公務員,現(xiàn)在正在J市某局上班。剛參加工作不久職稱不是很高,工資剛能養(yǎng)家糊口。家里兄弟姊妹三個一個妹妹,一個姐姐,我是老二。爸媽都是農(nóng)民,我今年24了。房子在老家的縣城上有一個。市里房子還沒有買,打算看看根據(jù)經(jīng)濟情況貸款買一個。”
“奧,種地的??!我女兒從小在J市長大,那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刹豢赡芨闳マr(nóng)村住,你得在市里買房子啊?!?p> “你這也沒有個車,整天騎著個破電動車。你的同事們不笑話你???”
“現(xiàn)在種糧食能掙錢嗎?一年能掙一萬塊錢?”。
“我和你叔叔都是公司高級管理人員,我今年剛辦理內(nèi)退,你叔叔現(xiàn)在是公司高級主管,很多的工程都是他審批?!蹦阋蚰闶迨鍖W習努力賺大錢,你叔叔在公司那可以呼風喚雨的地位。
這個女人叫潘美鳳是宋超未來的岳母,只見她還在不停的夸夸其談中,宋超已經(jīng)從話語中感受到這個未來岳母的厲害所在。還是得小心的回答著。
宋超憂心忡忡的離開了張家,此時正值春末,白天的溫度已經(jīng)讓人有些燥熱。然而他卻在此時不經(jīng)意的打了一個寒戰(zhàn)......
真正的戰(zhàn)爭才剛剛萌芽。
熬夜的小趴蟲
G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