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陸栩澤?
大夫人正想著說要不改日去,一道明亮的聲音娓娓道來,“母親不用擔(dān)心,祈福講究誠心,雨下了,心更誠。至于這馬一時受驚也是常有的事,不礙事。”
余安安一聽心里不由為她點個贊,神助攻啊!瞧這話說的多文藝。
一個少女急急趕來帶著輕喘的站在門口,面頰兩腮似打了胭脂,膚光勝雪,折纖腰以微步,雙目猶似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
“瞧三妹妹這急哄哄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候府小姐請不起禮儀嬤嬤教導(dǎo),這出門在外,儀態(tài)端莊是女子最基本的禮儀,步搖晃成什么樣,可別學(xué)了你那上不了臺的姨娘!”
來人是余茵茵,身材高桃,身著亮麗織錦的皮襖,珠光寶氣的發(fā)簪,言行舉止端莊,只見她抿著嘴,斜眼瞅著余柔,盛氣凌人帶著丫鬟越過她。
余柔低眉順眼,聲音小的似蚊子打鳴,“二姐姐教訓(xùn)的是。”
余茵茵笑吟吟地握著大夫人手又繼續(xù)道:“聽郡主說南安佛寺可靈了!”正好去去“晦氣”眼尾掃過余安安和余柔。
含沙射影!
大夫人瞧著自己知書達禮的女兒,陰沉的心情瞬間好上不少,朝身后的管家吩咐,“好好查查,怎么回事?”
新的馬車很快來了,大夫人拉著余茵茵先上去,余安安緊跟其后,不過坐的是另一輛馬車。
“大姐?!?p> 車簾子再次撩起,露出少女清純甜美的小臉。
余柔唯唯若若的坐在對面,余安安不動聲色的打量她,自上車后縮在一角,一直低著頭不說話,避她如蛇蝎。
心下了然,此時的余柔性子柔弱溫順,當(dāng)然害怕有事沒事找茬的余安安。
眼看著窗外雨越下越好大,劈哩叭啦的雨點激打木窗,陰風(fēng)陣陣,余安安心里不停禱告:“佛祖,觀音菩薩,上帝,耶穌……各路神仙,保佑一路暢通無阻?!?p> 離南安佛寺越近,也不知是她禱告的緣故,在她們終于抵達了南安佛寺,原本大雨滂沱現(xiàn)在既然艷陽高照了。
堪比四川變臉!
望著長長的階梯,余安安恨不得立刻沖上去。
南安佛寺是培福增慧,聆聽善法,眾生福田的地方。佛門重地,王孫貴族都不可坐轎攆車等奢靡之風(fēng)氣入佛寺,此規(guī)定一直延續(xù)至今。
丫鬟茯苓扶著大夫人前頭走,隔了好幾個階梯的余茵茵突然回頭,“大姐三妹妹走這么慢做甚?莫不是怕與茵茵一起丟了臉面,畢竟我才回家不久?!?p> 大夫人聽見小賤蹄子們排斥她寶貝女兒,心里一陣火蔓延,當(dāng)即扭頭停下腳步,狠狠地瞪向她們,陰陽怪氣道,
“佛門重地擺何架子,當(dāng)今圣上也沒你們精貴,咋滴你還跟圣上比上了?凈搞些小家子氣的幺蛾子,磨磨蹭蹭做甚,丟人現(xiàn)眼!”再也不想多看她們一眼,頭也不回地邁向南安佛寺大門。
余茵茵挑釁,“有些人?。∈茄诀呙鼌s有公主病。”
“嘖嘖…”
好家伙擱這兒是唱大戲呢!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臺戲,四個女人湊一麻將桌。
“哎哎哎……。”
剛抬腳踏上去,腳底打滑重心不穩(wěn),好在身旁的丫鬟手疾眼快扶住腰肢,這才沒摔跟頭。
但姿勢甚是詭異!
因剛下完雨,光滑的石梯如水洗后的鏡子,余茵茵失魂落魄地搭在丫鬟身上,哪還有剛剛的囂張跋扈。
余安安憋著笑,嘴賤!佛祖老人家也看不下去。
余安安意氣風(fēng)發(fā)地笑著回道:“妹妹這是做甚,不必行如此大禮,姐姐年紀(jì)輕輕可不想折壽吶?!?p> “噗嗤…”
余茵茵惡狠狠瞪著努力憋笑的余柔。默默低著頭跟余安安一起進了佛寺大門,獨留余茵茵氣得跺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煞是好看。
余安安剛踏入佛寺大門,清風(fēng)徐來,心情更加愉悅了。
雨后的寺廟非常清凈,遠(yuǎn)遠(yuǎn)依稀能聽見敲木魚回蕩的聲音。
余安安欣喜的揚起嘴角,跟隨著大夫人后面佛堂拜佛。
跪坐在蒲團拜完佛,又捐了些香油錢后,由小僧帶到廂房休息。
沒過多久,余安安待不住了,好幾次偷瞄端坐在蒲團休憩的大夫人。
“有事?”大夫人面色不耐道。
“母親,我和三妹妹想一同為祖母祈福?!庇喟舶才つ笫种械呐磷?,低聲道。
沉默不語的余柔疑惑的抬頭:“?”不知她何時與余安安相約。
大夫人沒想就要拒絕,但又不能,氣憤這丫頭用老太君壓她,只好允了。
“近日拘著你,想必也想散散心?!辈环判乃辉谧约貉燮さ紫?,怕又出幺蛾子。轉(zhuǎn)而笑吟吟又道,“正好茵茵也一同和你們?nèi)樽婺钙砀!=忝靡黄鸲嘤姓諔?yīng)?!?p> “多謝母親?!庇喟舶擦⒓锤屑?。拉著一臉迷茫的余柔離開廂房,撒歡丫子直奔佛寺后山上去。
等余茵茵追來,影子尾巴都沒看到。
這后山著實大了點,好在提前詢問過僧侶也不至于迷路。
太陽烤得她渾身冒汗,先尋個清涼地休息會,腳步不欲加快。
這時一突兀聲音呼喊,“公子,你怎么了?”
余安安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男子暈倒在地上,一旁奴仆干著急。
上前一瞧竟是男主陸栩澤,余安安拉著女主火燎急燎地一把扯開仆從。
咦!好生俊俏的公子,余安安看著地上暈迷不醒的陸栩澤一瞬間愣神。
面色是病態(tài)的蒼白,越發(fā)顯得唇色的紅。即便閉著雙目,一樣動人心魄。
“這位小姐,對我家公子做什么?”仆從擋住她,不讓她靠近。
“我家三妹妹略懂些醫(yī)術(shù),你家公子顯然是身子發(fā)虛因在這后山走久了,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我什么時候會醫(yī)……”余柔下意識的反駁,未等她說完被余安安打斷。
余安安瞧四周看了看,尋了個陰涼地,末了,“把你家公子搬那大樹下吧!陰涼地降暑,以免二次中暑了?!?p> “還愣著做甚?不會以為我們在搗亂吧!”余安安大聲呵斥。
仆從羞紅著臉,儼然被這小姑娘說中了。
“我和大姐是安平候府的小姐,不信你們回去打聽打聽。人命關(guān)天,耽擱你家公子出了什么事,這可得不償失?。 庇嗳犭m不知道余安安出于什么心思把她推上風(fēng)口浪尖,但人命關(guān)天確實也焦急,催促道。
“這……?!逼蛷莫q豫幾秒,瞧她們都自曝家門定不是亂來,加上確實說的有些道理,萬一真是,他可就罪不可恕了。仆從立馬聽從她們指揮扶著人過去了。
“綠蘿,把我愛吃的蜜糖拿來?!焙迷谒澴靸?,拿了大把零嘴兒,其中這蜜糖她愛吃。
這些都是從系統(tǒng)手里買的,蘊含治愈的靈力。
這時刻,大小姐怎么還想著吃糖啊?綠蘿無奈把身上帶的所有蜜糖遞了上去。
“大姐,這是干什么?”
余柔摩挲散開白凈手帕包裹著圓圓喜人的蜜糖,被她突如其來的做法愣住。
“把這糖果喂給那位公子。”說罷,怕她不信又道,“那位公子想必體力不支,吃點帶糖分的東西補充體力。”
可是為什么給我,不應(yīng)該自己搶占功勞嗎。
余安安鼻孔朝天,不屑道,“還有,我可不是圣人,有利不圖,萬一沒救活,惹火上身,得不償失。哼,就當(dāng)我菩薩心腸做善事施舍你了!”
果然!還以為她良心發(fā)現(xiàn),是她癡心妄想了,噥噥,“好。”
靠在大樹下的男子穿著矜貴,面如冠玉,身材修長高大,京城也難以找出與之媲美的男兒。
想必也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公子,若她成了他恩人,也不失是一件好事。
但就是風(fēng)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