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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我叛變了

第四十章 毒死你

將軍,我叛變了 涼水掛面 4005 2021-10-03 17:30:56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十分順手,子琪揭開蓋子,倒了剩下半瓶子藥,順便咒罵一句:“毒死你個(gè)禍害?!?p>  “阿嚏!”一個(gè)毛茸茸的圓球突然從缸里冒出來!

  子琪尖叫聲未出,驚得倒吸一口氣,頓時(shí)嚇暈了過去。

  “娘的,想毒死小爺!”一個(gè)矮小的身影靈巧地從缸里跳了出來,落地?zé)o聲,“倒霉,倒霉,還犯在了女人手里,真是晦氣!”

  從缸里出來的男子解下灑滿了藥粉的黑色面巾,嫌惡地抖了抖,一張稚嫩的臉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圓潤可愛,不過此刻卻是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他收好面巾,抬腳小心翼翼地踢了踢暈倒在地上的子琪,見人不醒,又重重踩了兩腳,疑惑道:“死了?”

  暈倒在地上的依然沒有反應(yīng),那男子蹲下身,在子琪脖頸處一探,待感覺到指腹下溫?zé)崞つw的微微搏動,這才舒展了眉頭。他快步走到一口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又走了回來,毫不猶豫地把一整瓢的水倒在子琪臉上:“讓你使下三濫的手段害人,自己先嘗一嘗吧?!?p>  冰冷的水潑在臉上,子琪嗆了口水,咳咳咳爬了起來,腦袋也瞬間清醒。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她警覺地立馬將自己縮了起來,待回想起剛剛發(fā)生的事,她警惕地抬頭,看著眼前模糊的黑影:“你是誰,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

  “呵,小爺還沒問你呢,你又是誰,深更半夜來廚房下毒?”那男子冷聲道哦。

  “我做什么與你無關(guān),將軍府戒備森嚴(yán),你還是想著怎么掩人耳目出去吧。就此別過?!?p>  子琪見對方不答反問,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雖然目前不能分辨這人是敵是友,但最起碼她曉得倆人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自己此刻早就被五花大綁送到常明策面前了。子琪不聲不響地爬起身,低著頭便身往門口走去。此人若真是和將軍府有仇的人,她巴不得多來幾個(gè)呢。但是,自己也不想惹禍上身,誰知道又是常明策哪里來的仇人。

  剛走出幾步,便聽見身后的人說道:“看你這樣子,想來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也不知禍害過多少無辜之人,今天小爺我就要替天行道?!痹捯魟偮?,子琪便聽見身后一陣疾風(fēng),她想也沒想,伸手拔下頭上的簪子,一手抵擋,另一只手暗中刺了過去。

  “呸!女人果然陰險(xiǎn)!”那人慌忙縮回了出手的胳膊,罵了一句。

  子琪抹黑也沒看清對方到底有沒有受傷,只是瞬間跑到了桌子的對面,隔了一張長桌,起碼有個(gè)安全的周旋之地。

  “我無意揭發(fā)你夜闖將軍府,你也休要管閑事?!弊隅骼渎暤?。

  “哼,小爺我就喜歡管閑事兒,今夜這將軍府,我可真是來對了,看小爺我捉了你這蛇蝎毒婦喂魚!”

  子琪聽了頓時(shí)氣結(jié),好端端的計(jì)劃卻被這油頭粉面的不速之客破壞了,她咬牙切齒憤聲道:“若是驚動了府里的家將,你就是死路一條!”

  “那大不了來個(gè)同歸于盡,小爺我也是為了替天行道?!睂Ψ秸f罷手扶著桌子縱身一躍,竟然一下子越過了長桌,朝子琪沖了過去!

  “你!”子琪急忙繞著桌子拉開距離,眼見對方出手襲擊,她敏捷的矮身下蹲,從桌子底下穿到了對面??墒沁@樣硬碰硬也不是個(gè)辦法。

  “少俠,咱們可否打個(gè)商量?”子琪驚嚇之余不忘了用緩兵之計(jì),要不然這樣折騰到天亮,誰都活不成。

  “好啊,那你說,你為何要下毒?”那人停下動作問道。

  子琪見對方果真停手,還率先發(fā)問,估摸著這人應(yīng)該是個(gè)吃飽了沒事兒干,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的。眼下只能先順著他,哄開心了,說服了,再想要如何脫身。

  “我……與常明策有血海深仇?!弊隅髡f道。

  “哼,所以你就使用這下三濫的手段害人?你可知,喝這水的可不止他一個(gè)?你想讓全府上下的人為他陪葬?”

  “我一個(gè)弱女子身單力薄,如何能與他正面相對,只能出此下策。”子琪示弱道。

  “呸呸呸,你們女人最是陰險(xiǎn),明明是自己心狠手辣,蛇蝎心腸,借口什么身單力薄,行齷齪之事。小爺我最看不慣的就是女子!”

  子琪怒氣騰升,幾欲破口大罵,她忍了許久才憋回這口氣,銀牙緊咬,寒聲說道:“今日下的毒只是普通的瀉藥而已,且我下的分量并不重,一口水缸只半瓶分量,明日廚子們還會將水填滿,藥效減半。我只是為了出口惡氣而已?!?p>  對面的人聽了,摸著下巴竟認(rèn)真思考起來:“你說得倒是有理,不過是真是假還得小爺我親自判斷?!痹捯魟偮洌侨司故寝D(zhuǎn)身走到一口水缸前,舀了半瓢水放在桌上,“是毒藥還是瀉藥,你喝一口給我看?!?p>  “你!”子琪憤怒之下,拿起瓢將水潑在了對方身上,“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兒,你個(gè)自己喝吧!”

  子琪潑完水便快速跑到門口,伸手開門之際,身后突然被一道勁力拽住,嘴巴也被捂得死死的,只聽身后那人壓著聲音緊張道:“果真是個(gè)小人!你想害死小爺嗎?”

  子琪心中冷哼一聲,原來這人原來也是怕的,果然只是虛張聲勢。倆人就這樣僵持著安靜了一會兒,那男人似乎還不放心,依舊捂著子琪的嘴。子琪嗚嗚幾聲,示意他放手。

  “不出聲?”

  子琪急忙點(diǎn)頭。

  對方聽罷這才松了手,“哼,你若使詐,小爺有的是法子對付你。”

  “我與你素不相識,也無意與你為敵,就此告辭?!弊隅骼渲?,抬手便要開門。

  “休想!”

  眼前忽地一閃,子琪的路被一個(gè)那人擋住。

  “你究竟是要如何?天快要亮了,到時(shí)候你可是插翅難飛?!弊隅髋?。

  “小爺我自有辦法出去,倒是你,為何要在將軍府下毒,說清楚了我便放你走?!?p>  “你是聾了嗎?剛剛我已說過,我與常明策有仇?!?p>  “什么仇?”

  “血海深仇?”

  “他挖你家祖墳了?”

  “……?你又是何人?深夜闖將軍府做什么,你若告訴我,我便告訴你?!弊隅骼浜咭宦暎磫柕?。

  “說出來你可別怕,小爺我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大名鼎鼎行俠仗義的閻羅飛俠?!?p>  “……”

  子琪初到宣城不久,但每日跟著黃柳兒八卦聊天,市井江湖上的事兒也當(dāng)故事聽了不少??墒撬龥]聽過什么閻羅飛俠,只是她記得黃柳兒曾經(jīng)提過,越楚邊界,常常被人說道的江湖人士中有一“玉面飛俠”,此人性格乖張,男生女相,一恨女人,二恨別人說他的長相。

  想到此,子琪借著模糊的光線,仔細(xì)看看了眼前的人。那人個(gè)頭也就和自己差了半頭,身形消瘦,擋在自己身前,衣袖間傳來隱隱的檀香,而那張圓潤的臉在朦朧的月光下竟顯得細(xì)膩瑩潤,比女子還要精致幾分。

  子琪看得一時(shí)竟有些癡了,下意識地問了句:“你到底是男是女?”

  話音剛落,她感覺身后突然一陣疾風(fēng)襲來,急忙側(cè)身閃躲,可沒防住擋在門口的男子也趁機(jī)出手。兩個(gè)人一前一后,逼的子琪節(jié)節(jié)敗退,冷不防后頸被挨了一記霹掌,眼一黑,人便暈了過去。

  “嘖嘖嘖,一點(diǎn)兒也不憐香惜玉?!币粋€(gè)低沉的聲音輕笑道。

  “少廢話,我還以為你縮在角落當(dāng)王八當(dāng)習(xí)慣了?!弊苑Q閻羅飛俠的男子氣急敗壞地罵道。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小娘子,膽子也忒大了,不過身手倒是不錯?!苯锹淅锫叱鲆粋€(gè)身材魁梧的男人,“看她穿著,應(yīng)該是這府里的人,沒想到常將軍府里還出了家賊。唉唉,你準(zhǔn)備就這樣走了?”

  “難道你等著用早膳嗎?”

  魁梧的男人聳了聳肩,“起碼把人家姑娘送回去呀,被人發(fā)現(xiàn)了如何是好,你說呢玉面飛俠?”

  話音剛落,眼前便傳來一股疾風(fēng),那魁梧的男人急忙閃躲,狠厲的拳頭險(xiǎn)險(xiǎn)的從耳邊擦過。

  “再多言一句,我便割了你的舌頭。”玉面飛俠陰著臉,開門走了出去。

  “嘶,倒霉催的?!蹦强嗟哪腥藷o奈地輕笑一聲,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子琪,彎腰將人抱起,“把你放在哪里好呢?”

  子琪模模糊糊的,感覺自己周身陰冷潮濕,她蜷縮著身子,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間放雜貨的屋子里,里面光線昏暗。她站起身往門口走去,卻突然聽到一聲咳嗽,怪異的是這聲咳嗽竟然分外熟悉,她驚訝地轉(zhuǎn)過身,赫然看見自己的父親躺在石床上,正抬眼望向自己,旁邊還站著姐姐,彎腰輕拍著父親的背。

  “爹爹,姐!”子琪興奮地跑向石床,可眼前的石床卻越來越遠(yuǎn),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爹爹,姐姐,你們回來呀!”子琪邊哭邊喊,腳下的步子奮力向前,眼看離石床近了,抬手要觸碰的瞬間,眼前的一切突然迅速退去,子琪猛然睜開了眼睛。

  周圍漆黑一片,依舊冰冷濕寒,子琪坐起身,抱著膝蓋,目光呆滯地看著一處。她迫切地想要回到夢中,即便只是一時(shí)半刻。眼眶里溢滿了淚,她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醒了,怎么不起來進(jìn)屋,難道被打傻了?你那力道可不輕?!蔽蓓斏希慌忠皇輧蓚€(gè)身影湊在一處低聲說著。

  “哼,傻了活該,誰讓她下毒害人,這樣的毒婦少一個(gè)是一個(gè)?!?p>  話音剛落,坐在地上的子琪突然向倆人的方向看了過來。兩個(gè)男人俱都一愣。

  “她發(fā)現(xiàn)我們了?”魁梧的身影低聲問道。

  自稱閻羅飛俠的男人輕哼一聲,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子琪所在的方向。

  子琪確實(shí)發(fā)現(xiàn)了倆人,她對將軍府的格局有多熟悉自己都不知道,何況今晚的月亮不圓卻亮,三人就這樣在靜夜里默默地僵持著。敵不動我不動。

  魁梧的男人玩味地笑了笑,最終從屋頂下跳了下來,“你這丫頭膽子也忒大了,也不怕我們劫財(cái)劫色?”

  “我是南越人?!弊隅魍蝗婚_口。

  “呵,怪不得你要下毒,可惜手段太陰險(xiǎn),簡直污了南越人的名聲?!遍惲_飛俠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驚訝,只是出口嘲諷道。

  “你既非南越人,也非楚國人,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子琪瞇起眼睛,看向那兩個(gè)黑影。

  “無可奉告?!?p>  “聽口音,你們像是……蜀國人?”子琪繼續(xù)猜測道。

  聽見那魁梧的男人輕聲一笑,子琪心中便有了答案。

  蜀國表面上對楚越的戰(zhàn)爭一直作壁上觀,可如今竟然派人悄悄來了常明策的府邸,那他們的野心便昭然若揭。

  “來這里,可是有什么事兒?興許,我們可以合作?!弊隅髦鲃娱_口道。

  那魁梧男子卻又是輕笑一聲,反而好心勸慰道:“看姑娘的樣子,想必在將軍府地位不低,以后做事還望小心為上?!?p>  “哼,為了報(bào)仇向仇人屈膝,小人行徑,和你合作個(gè)屁呀!”閻羅飛俠不屑地冷哼。

  子琪聽了,幾欲出手揍他一頓,可為了大計(jì),只好極力忍住脾氣,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她見兩人沒有走的意思,更沒有要合作的意思,便沒有了繼續(xù)聊下去的心思。管他們來此做什么,道不同不相為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位請自便吧?!闭f完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來她在將軍府混得不錯,有自己的房間,還能讓內(nèi)院的女眷們昏睡過去?!?p>  “哼,”閻羅飛俠依舊冷哼一聲,“顧離確實(shí)有些手段,常明策的府里都能安插自己的人,只不過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輩?!闭f完,他飛身一躍,跳上屋頂,瞬間不見了身影。

  第二日早膳過后,將軍府的人集體腹瀉。

  “昨夜那小賊還沒抓到?”常明策陰沉著一張臉,“今日還被下了毒,你是怎么當(dāng)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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