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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尖上的光

第22章 寵物和主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在他心尖上的光 桑厘 2217 2021-10-28 23:15:05

  粗重又溫?zé)岬臍庀?,一瞬間灑進(jìn)了耳朵里。

  很怪異的感覺,游走全身。

  容胭靜靜地抬眼,望著近在遲尺的容顏,唇色顯白,笑意溫柔:“你再近一些,我要生氣了哦?!?p>  挽在發(fā)間的木簪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上,抵在了盛闊的脖子處,這一刻,她的笑容看起來是危險的。

  她說:“寵物和主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明白嗎?不能太過,過了,主人會覺得寵物不聽話,想要寵物的命。”

  “阿闊會是很聽話的寵物,不應(yīng)該惹我生氣?!?p>  抵在脖子上的發(fā)簪,看似不鋒利,尾卻很尖銳,盛闊只是停稍了片刻,沒反應(yīng),便感覺那發(fā)簪已經(jīng)加重了一點力,如果他做出出格的舉動,她可以將那發(fā)簪,毫不猶豫地刺進(jìn)他的脖子里,一簪穿喉。

  就像那個李家少爺一樣。

  盛闊靜默了片刻,不退,不避也不躲,而是更近了些,任由那發(fā)簪抵進(jìn)脖子上的肉里。

  他無謂的,又諷刺地視線,直直對上她的目光:“容胭,你真的想殺我?要我的命?”

  發(fā)簪拔下,青絲垂散在一旁,盛闊的身影,將一半光都擋住了。

  她眸光平靜又危險,唇角微微上揚:“那你,是要惹我生氣了?寵物是可以換的。”

  他盯著她的眼睛,凝視幾秒,距離便又再近些:“你覺得,我會怕死嗎?”

  發(fā)簪的尾尖一點點刺進(jìn)了脖子里,一點點的疼痛感蔓延而來,盛闊幽暗的眸色,突然縮了縮,他低眼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有些諷刺。

  遂,不管不顧地靠近,哪怕她眼神警告,危險閃過陰鷙的情緒,他輕盈的一吻,帶著溫?zé)岬臍庀?,落在了她唇上?p>  脖子上刺進(jìn)去尖銳的發(fā)簪,那里疼痛蔓延,鮮紅的血,滴答掉落。

  他黑色的睡衣,根本分不清是血液,順著脖子上滑下,又有些血,滴落在她胸口素雅的旗袍上。

  血跡滴落瞬間,接觸幾秒分開的吻,他看到了容胭眼里怔然的情緒,以及對鮮血的厭惡。

  盛闊抹了下唇角,不小心沾到了血跡,瓷白的肌膚,瞬間妖冶惑人。

  “我說了,我要以下犯上?!?p>  死不可怕,怕的是,連死都沒人在乎,他要一點點在她心里制造存在感。

  生活的點點滴滴,要充滿他的氣息,就連厭惡的血跡,也是從他身上流下來的。

  容胭松開了手,那發(fā)簪直接扎在了他脖子上,她闔上眼,眼睫微微發(fā)顫,不易察覺的。

  她道:“你出去。”

  血腥味充斥著鼻腔,房間濃郁的藥香味,也頃刻間被血腥味掩蓋。

  盛闊流的血有些多,但他坐在床上,垂眼看著床上躺著的人,他根本沒多在意自己的傷口。

  她攥緊的拳頭,指尖泛白,他注意到了,她在隱忍著自己的怒火。

  四周沒有動靜,靜的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到,容胭低語吐出一個字:“臟?!?p>  血是臟的,就連她自己也是,她厭惡自己。

  茶褐色的瞳孔,驟然一縮,盛闊伸過去滴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眼中又染上陰郁,低聲諷刺地笑,臟,是在說他嗎?

  她真的很厭惡自己的接近。

  失神一瞬,盛闊面無表情地將脖子上的發(fā)簪拔下來了,痛意襲來,他對疼痛似乎麻木的沒了反應(yīng),發(fā)簪扔在了地板上。

  又有熱意自脖子上的傷口,涌了出來。

  “走開。”容胭扔出兩個冰冷趕人的字,她越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更濃了,情緒忍不住又想失控。

  窗外的雨好像又下大了,噼里啪啦的雨水拍打在玻璃窗上。

  窗戶是打開的,雨水飄進(jìn)來,容胭縮成一團(tuán),披散著發(fā)絲,將自己抱住,靠在窗邊,任由雨水飄進(jìn)來,灑了自己一身。

  她雙眼無神地,盯著一處發(fā)呆。

  腦海中好像有道聲音,如毒咒般謾罵,將她傷的滿目瘡痍,遍體鱗傷。

  “容胭,你為什么要活著?!”

  “你早就該死了!我為什么殺不死你,我惡心你,你就是你父親的賤種,我恨你們,恨不得你們父女倆永遠(yuǎn)消失在我面前!”

  “你給我去死!”

  “滾!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媽,我沒有生過你!”

  那聲音,一直不曾停止似的。

  地上摔了好多東西,滿地狼藉,好多血,是她身上流下的。

  手上,臉上,額頭上,全身都是傷口。

  那道聲音,一直在響起,又有抽條,打在了自己身上。

  她感覺不到呼吸了,眼前厭惡自己的一張容顏,美艷,美麗的皮囊下,卻只剩下了永不竭的恨意,她掐住了她的脖子,一直在用力收緊。

  下人們都不敢進(jìn)來,躲在門外瑟瑟發(fā)抖,有人看見了,不忍心,去通知父親,可父親沒有來。

  “我恨你!”

  “我更恨他!”

  “你們?nèi)菁宜腥硕剂钗覅拹?!?p>  “你怎么不死?!你給我死!”

  仿佛只有她死了,好像就聽不到這些聲音了,太吵了,很令人厭煩。

  但是,她沒死,她活下來了。

  傷好,又一身傷,每天的時間,重重復(fù)復(fù),她麻木了,像只木偶。

  十歲,她的人生,迎來了另一道生命,弟弟降生了,那個女人解脫了,她拋棄了他們。

  像只木偶的她,眼神無光,灰暗地看著吐奶的弟弟,臉皺巴巴,丑的難看,卻對著她,伸過來的手,一把抓住,放在嘴里吸。

  唔,軟軟綿綿的,好小一個,丑巴巴又難看的弟弟。

  “轟——”一聲震耳的打雷聲,將她腦海中所有的畫面打斷了。

  她抬眼,站起身,赤著腳,披散著長發(fā),往房間門外走去。

  “吱呀”一聲,無聲又安靜的房間內(nèi),閃電的光從窗外折射進(jìn)來,一閃一亮的,將昏暗的房間內(nèi),都照亮了起來。

  躺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平躺著,雷聲驚不醒他。

  額頭冒著冷汗,眉頭緊皺,脖子上的傷口,血還在流,傷口沒處理。

  床和睡衣都被鮮血侵染,容胭停在了床邊,安靜地看著。

  “真的很不乖?!?p>  她低喃一句,房間的燈被打開。

  后半夜,醫(yī)生忙進(jìn)忙出,管家候在一旁,抬眼看到女主人衣服上都是血跡,驚了下:“小姐,您有沒有事?”

  “怎么多血?傷了嗎?”

  傷了是房間里面被醫(yī)生救治止血的人,不是她,容胭眼神麻木地轉(zhuǎn)過來,又看了眼身上的衣服,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

  “哦,衣服臟了,好多血?!?p>  話落,光著腳,便又往廊道外走去,洗漱,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管家在身后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道跟行尸走肉的身影,低頭嘆了口氣,又看向房間內(nèi)醫(yī)生救治的人。

  他不大明白了,有些人為什么這么喜歡折磨自己,又相互折磨?

桑厘

其實,這是相互救贖,又是相愛相殺的文,原是標(biāo)簽虐文的,不知道怎么出現(xiàn)甜寵那個標(biāo)簽,我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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