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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從簽到墨家開始

第十四章 商討去封地

  時光飛逝,嬴霸休息了一上午。

  昨夜密談的疲乏一掃而空。

  他來到偏殿內(nèi)準(zhǔn)備批閱奏折。

  這時,大良造張儀、犀首公孫衍以及太尉魏冉前來求見。

  這不禁讓嬴霸有點意外。

  因為,平日里往往都是他們?nèi)酥械膬蓚€前來拜見。

  如非嬴霸親自傳召,三人同時主動前來拜見的次數(shù)是很少的。

  難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與本候商談?

  懷著心中的疑惑,嬴霸讓內(nèi)宮宦官黑夫宣召。

  “宣張儀、犀首公孫衍、魏冉入殿!”

  宣召聲音傳至殿外,三位老臣得令相繼步入大殿之中。

  見到嬴霸,三人拱手行禮:

  “君上千歲?!?p>  “免禮,三位老臣一齊來見本候,可是有要事相談?”

  大良造張儀開口說道:

  “啟稟君上,臣以為,三公子應(yīng)該到了去封地的歲數(shù)了?!?p>  犀首公孫衍也如是說道:

  “三公子及冠已有數(shù)月,依秦律,早該前往封地了?!?p>  聞聽兩人所言,嬴霸點了點頭。

  身為本候的第三個兒子,既然已經(jīng)成年,的確該是去封地鎮(zhèn)守一方了。

  他剛欲準(zhǔn)奏,一旁的魏冉突然勸諫道:

  “啟稟君上,臣以為此事還當(dāng)從長計議。”

  穰侯魏冉這突然的說辭叫三人均是有些意外。

  嬴霸開口問道:

  “哦?愛卿有何見解?”

  “君上,三公子雖說已經(jīng)及冠,但畢竟年歲尚小。

  況且庸城中玩樂之地眾多,以三公子的性格自然想要多逗留一番。

  再者說,若是剛剛及冠不久便被責(zé)令去封地就職。

  豈不是有些攆人的意思,恐會傷了三公子的心啊?!?p>  穰侯魏冉這老狐貍看上去是在為了三公子做辯護(hù)。

  可實際上,他心里有兩個打算。

  本來他是要勸說秦候責(zé)令三公子去封地,但是萬萬沒想到突然殺出個張儀和犀首。

  既然他們兩個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那便假意說留下三公子好了。

  張儀、犀首公孫衍的話,秦候必然考慮。

  另一個打算也是臨時起意。

  現(xiàn)在世子盯上了三公子,正是他扶植四公子發(fā)展的大好時機(jī)。

  若是這個時候三公子去就去封地了,那世子的下一個眼中釘自然變成了四公子嬴稷。

  因此,無論如何,也要讓三公子再在庸城中多逗留些時日!

  反正四公子遲早要去封地,至于眼下留不留得住就看秦候的想法了。

  穰侯魏冉這些小心思無人知曉。

  扶植四公子嬴稷乃是他在暗中秘密進(jìn)行。

  在外人看來,魏冉乃是一個不參與黨爭的外戚。

  因此,他這番話,并沒有讓在場三人往奪嫡上面聯(lián)想。

  嬴霸聽了他的話,感覺有些道理。

  不論三公子的玩樂模樣是裝出來的,還是當(dāng)真如此。

  他都是嬴霸的親生兒子。

  對待兒子,那能做到狠心?

  咸陽雖說并不偏僻貧瘠,但總歸是要比庸城差上許多。

  此時就藩,如無宣召,那三公子將一輩子不能重返庸城。

  若就這么急著將人攆出去,確實太過無情了。

  思慮一番,嬴霸覺得,此時還是得從長計議。

  不過大良造張儀卻不這么認(rèn)為。

  他開口說道:

  “君上,從長計議不得?!?p>  嬴霸聞言又是問道:

  “哦?大良造有何看法?”

  “君上,臣以為,三公子故意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是有原因的?!?p>  故意頓了頓,他繼續(xù)說道:

  “庸城內(nèi)公子眾多,除卻已經(jīng)早薨的二公子外,三公子便是世子之下年齡最大的公子。

  世子自然會擔(dān)憂三公子與他奪嫡,視其為眼中釘肉中刺。

  為了不引火燒身,三公子只得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迷惑眾生而尋求自保。”

  張儀此番話可謂是大逆不道。

  身為臣子,竟然妄自揣度諸侯家事,如此明白的說出來顯得有些大逆不道。

  嬴霸聞言心中有些怨怒,他低聲質(zhì)問道:

  “張儀!你是在說,本君候的兒子們都想要奪嫡嘛!”

  張儀躬身行禮,他直言進(jìn)諫道:

  “君上海涵,老臣只是根據(jù)昨日三公子的表情和以往的表現(xiàn)對比出來的大膽猜測?!?p>  這話很含蓄的暗示:昨天三公子以外物看透人心,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嬴霸聞言,覺得今天的張儀膽子太大,盡管心中依舊有火。

  但對方乃是大良造,又是多年老臣。

  即便心中有怒,也不能降下責(zé)罰。

  再者說,張儀所言不無道理。

  嬴霸親自前去探查過三公子的虛實。

  他心中也認(rèn)定,贏天的玩世不恭定然是裝出來。

  五年前發(fā)奮讀書,一夜之間頹廢墮落,現(xiàn)在想想,著實可疑。

  張儀的這番解釋,是最合理的。

  見氣氛有些緊張,犀首公孫衍開口說道:

  “君上,不若明日朝堂之上,聽聽群臣的意見。

  畢竟,去封地鎮(zhèn)守一方乃是關(guān)乎國家的大事,兒戲不得?!?p>  穰侯魏冉聞言還想要再勸說君候一番。

  不過被嬴霸制止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

  “此事就按犀首說的辦,你們都退下吧?!?p>  “是!”

  三人退出承明殿。

  侯府之外,世子的黨羽們正在密謀朝議三公子的事情。

  一夜過去,世子府內(nèi)依舊燈火通明。

  翌日九點。

  侯府承明殿。

  嬴霸端坐高位,文武百官列隊站于大殿之中。

  以世子為首的一眾公子站成一排。

  內(nèi)宮宦官黑夫高聲宣唱道:

  “朝議,有本奏,無本退!”

  在一些照例回報的軍務(wù)稅收之后,甘龍突然出列。

  他開口,中氣十足的朗聲說道:

  “老臣有事上奏!”

  內(nèi)宮宦官黑夫回道:

  “準(zhǔn)奏!”

  “上報君上,三公子已及冠數(shù)月,依秦律,該前往封地就職了。”

  甘龍身兼數(shù)職,其中之一便是首傅,他如此啟奏,那擺明了是世子的意思。

  嬴霸心中了然,他開口說道:

  “本候正好也想借著機(jī)會問問諸公,對于三公子去封地一事,執(zhí)何看法?”

  聞聽此言,世子嬴蕩不禁心中暗喜。

  他心想:看來君父也有讓贏天快點去封地的意思。

  群臣聞言紛紛遲疑。

  而甘龍一派的世子黨羽則是喜上眉梢。

  霎時間,接連三十多人站了出來,紛紛表達(dá)自己的看法:

  “上報君上,臣以為三公子喜好頑劣,有辱君候威名,因立刻遣往咸陽就藩?!?p>  “上報君上,三公子封地于咸陽,因早日就藩,也能早日在外磨煉,希望能改掉三公子諸多惡習(xí)?!?p>  “君上,三公子賢德,有三公子統(tǒng)領(lǐng)咸陽,秦國東陲無憂矣。”

  為了能讓三公子早日就藩,這些人什么話都說,甚至自相矛盾。

  明明心中覺得三公子就是個醉生夢死、貪圖玩樂的紈绔膏粱。

  卻說有三公子在,秦國東陲可安這種違心的話。

  看著朝堂上一邊倒的形勢,穰侯魏冉急忙站出來,說道:

  “上報君上,三公子就藩一事,還應(yīng)從長計議!即便是就藩,也該緩和至明年?!?p>  魏冉話音落下,緊接著自己一系的人也相繼站了出來。

  “君上!三公子雖然及冠,但不熟政事,萬不可著急就藩?!?p>  “君上!就藩一事乃國之重事,應(yīng)找一個熟悉地方軍務(wù)的大臣對三公子培訓(xùn)之后再做打算,萬萬急躁不得!”

  “上報君上,三公子貪圖享樂、不喜政事,若是貿(mào)然讓其就藩,倒行逆施,以至于咸陽多生禍端!”

  一時間,朝堂之上竟然形成了兩股對立的勢力。

  一面是以甘龍為首的趕人派。

  另一面則是以魏冉為首的挽留派。

  看著這般混亂的場面,世子嬴蕩驚訝了。

  文武大臣驚訝了。

  張儀、犀首更是一臉莫名。

  嬴霸此刻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難不成魏冉是三公子安插在朝中的黨羽?

  可自己這三公子什么時候增添了這么多的黨羽?

  三公子倒還真是屢屢讓本候大開眼界!

  經(jīng)朝堂上這么一鬧,嬴霸還以為。

  穰侯魏冉為首的一眾朝臣是自己三兒子贏天的心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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