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那個‘河西王墓葬’的規(guī)模非常之大。
秦鎮(zhèn)根據位置基本能斷定,他們發(fā)掘的墓葬群實際上是圍繞著皇宮一圈的‘重臣宅邸遺址’。
可宅邸的遺址是很難保存千年的,哪怕是如今在秦鎮(zhèn)看來都是世間第一繁華的都城咸京。
它也沒辦法經歷千年的風霜洗禮,可能過個百年這地方就成一片廢墟了,地面上的建筑根本不可能留存下來,最多留下個地基。
可這里確實發(fā)掘出了很多與郭隼有關的東西,例如記錄了他生平的戰(zhàn)漢志,要是郭隼真活下來了的話,估計是陳曦送他的復寫版。
除此之外,秦鎮(zhèn)從后世公布出的與郭隼有關的記錄來看,三號墓葬坑里還發(fā)掘出了郭隼親筆寫的一些著作。
雖這些著作都在時光的沖刷下,變成了近乎爛木一樣的廢品。
但在考古人員修復之后還是能依稀辨認出是郭隼所寫的一部叫《治國語》的著作,這篇作品在后世的朝代是有一小部份口述的。
問題是…秦鎮(zhèn)在郭隼的這間書房里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本叫《治國語》的書。
郭隼家的宅邸有三間書房,一間是他的臥室,一間是待客用的書房,就是清談會時秦鎮(zhèn)找到的那間,另一間就是這里。
這間可能是郭隼用來寫尋常著作,還有平時研讀古籍用的書房,里面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簡書。
這個時代每一冊簡書都是獨一無二的收藏,有的時候中原各士族大家談資論輩,還要看自己書房里藏了多少書,又藏了多少經學古籍著作。
沒什么家傳的經學古籍,那還真不能算士族大家。
秦鎮(zhèn)知道這里所放的藏書可能都是郭隼的寶貝,但郭隼自己寫的著作里面卻一本都沒有。
“秦公…在尋何物?”
荀令君在這時輕敲了一下門框問。
“本王剛才卜算問卦,算出了此地應該藏有郭相國的著作,特來尋找一番卻未見下落,荀令君可知其中門道?”
秦鎮(zhèn)也沒隱瞞自己的來意,荀令君現在也只能把救自己師弟的希望寄托在秦鎮(zhèn)身上,而且秦鎮(zhèn)剛才的占星卜算的儀式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雖荀令君看著的心情和董衍一樣都是‘這戲法變得真不錯?!?p> 可在這期間荀令君還是感覺到了秦鎮(zhèn)身上有那么一絲將星之力的波動。
“秦公如是想尋此處的暗格密道所在,盡可直說。”荀令君直接戳穿了秦鎮(zhèn)所想的事。
“荀令君這么說…是真有?”
荀令君在權衡了一會還是決定將一些真相告訴秦鎮(zhèn)。
秦鎮(zhèn)雖非當今天子可怎么樣也是秦漢宗親,他有資格知道秦漢建立以來的一些秘密。
于是荀令君走進了郭隼的書房,像是在感知著些什么東西左右走了兩三步后,在書房的一處角落站定了。
“在下雖不知師弟所藏于此的典籍在何處,卻能教秦公如何在此地藏書置物。”
荀令君這番話聽得秦鎮(zhèn)一頭霧水。
你既然知道書房里有暗格和密室,也知道怎么開啟…這怎么會找不到郭隼所藏的書籍?
“方法?”
“來…”
秦鎮(zhèn)也沒多問太多,在荀令君的指引下秦鎮(zhèn)站到了他剛才所站的位置,在荀令君的示意下蹲伏而下將掌心抵在了地面上。
“秦公可感覺到些什么?閉上眼仔細靜聽?!?p> 荀令君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秦鎮(zhèn)也只好照做,閉上了眼睛仔細感知起了自己腳下的地面。
這一感知秦鎮(zhèn)確實感覺到了什么東西…龍脈!
秦鎮(zhèn)能感覺到咸京城的龍脈在自己身下流動,自己抵在地面上的手似乎一拉扯就能將龍脈中的‘氣’拉扯出一部份。
而秦鎮(zhèn)下意識就這么做了…抵在地板上的手下意識往上一拉。
當秦鎮(zhèn)再次睜開眼時,秦鎮(zhèn)腳下所站的地板突然分裂開來,下方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容納空間,空間四周都是由土壤構成的。
“這是…”
“千年來中原大地都乃有靈之地,其中以咸京之土為最,它也許會沉睡,但永遠不會消亡,不管過了多少年,天子之血都能喚醒它?!?p> 荀令君看見秦鎮(zhèn)天賦異稟也略顯贊同的點了點頭說。
“這也是古來諸侯一旦掌權,都會竭力想控制天子的原因,秦漢建立以來,凡是隱秘瑰寶,天機秘卷,甚至能執(zhí)掌中原之奇觀…都被歷代天子以這種方式藏于土地之中,秦公作為秦漢宗親,雖是旁支可能喚醒一方土地也足以證明你身上流著天子之血了?!?p> “不是天子的血脈?!鼻劓?zhèn)看著自己的手然后抬頭對荀令君說“是我們的血脈?!?p> “……秦公此乃僭越之語,還望你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避髁罹鏌o表情的說“如秦公卜算出了此地用法,盡可對其下令,咸京之土有靈也,定能聽懂秦公之命。”
“原來我卜算出的風水之地在動是因此原因?!?p> 秦鎮(zhèn)繼續(x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著,荀令君也只能在旁邊聽著。
在秦鎮(zhèn)弄清楚郭隼的遺作是怎么流傳到后世之后,就直接跑回了郭隼的臥室找了一個大木箱。
秦鎮(zhèn)將郭隼所繪制的那張《天地九洲圖》的原件給小心翼翼的卷起,在施加了一個固定點·畫卷后,放入了一個郭隼平常用來收容長盒中,隨后將其放進了木箱里。
作為郭隼畢生的研究成果,秦鎮(zhèn)在收容前還把孫仁這只人形打印機給找了過來,讓她復印了一份完全相同的《天地九洲圖》。
再找荀令君來仔細確認了兩幅天地九州圖上的內容,除了郭隼的字跡外沒什么差別后才將原件給放了回去。
可惜孫仁復印的《天地九洲圖》不會動,要不然秦鎮(zhèn)肯定放孫仁版本的了。
在這之后就是陳曦所寫的關于《戰(zhàn)漢志·郭隼傳》最關鍵的一卷。
這一卷收錄了郭隼所有的研究概括,還有秦鎮(zhèn)與郭隼所交談的內容,這段交談的內容直接被秦鎮(zhèn)按了一個《京城對》的標題。
這卷戰(zhàn)漢志是陳曦被秦鎮(zhèn)逼迫的情況下,寫得還算舒心的一卷,前面的記錄基本都是已經發(fā)生過屬實內容,就是后面秦鎮(zhèn)還是硬逼著他寫了一大堆還未發(fā)生的卜算內容。
秦鎮(zhèn)將這卷戰(zhàn)漢志施加了固定點·文書也放入了木箱里,在這之后秦鎮(zhèn)往里面塞了一些郭隼收集而來的異域的小玩意兒,還有一些他對異域文明研究的記錄…還有想要前往異域文明的各條航線圖分析等等。
這些七七八八的記錄秦鎮(zhèn)都讓人抄錄了一遍再把原稿給塞了進去,它們沒有施加固定點,也不知道能不能完好的保存到千年之后。
做完了這些秦鎮(zhèn)搬著木箱回到了書房之中,將木箱放入了自己喚醒咸京土地后所出現的那片空間中。
荀令君說的確實沒錯,咸京之土確實有靈也,秦鎮(zhèn)閉上眼睛時能感覺到自己在和這片空間里的土地進行溝通。
秦鎮(zhèn)在溝通中直接和它們說清楚了收件人的名字樣子,可能有的血脈,還有收件的時間等等…它們也都一一的將其記下了。
做完了這些秦鎮(zhèn)看著逐漸閉攏的地板,心里所想的還是…
雖不知道千年后你們還不會像今天這樣活躍,但…還是麻煩了。
………………
路淺溪其實有些不太相信秦鎮(zhèn)說的話。
她越細想越覺得秦鎮(zhèn)是在騙她,因為共享定位可以在網上弄個虛擬坐標之類的。
但路淺溪還是全副武裝…在發(fā)掘現場的一眾嘲笑之下,重新回到了這個已經被標注為發(fā)掘完畢的三號墓坑里。
“都往下挖了十多米了…真的會還有東西嗎?”
路淺溪拿著毛刷回到了三號墓葬坑的坑底。
這處墓葬坑里可能就連一塊小石子都已經被人當文物給挖走了,真有什么遺留下來,可能就只有和土壤混在一起的骨灰。
路淺溪也沒氣餒拿著毛刷和小鏟子一點一點的往下面的泥土探著。
可她探到了一半還真聽見了什么奇怪的聲音!
什么東西…在地下挖土?鼴鼠?
路淺溪的聽力很好,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腳下有土壤在挪動的聲音。
可是安城這里真的會有鼴鼠這種生物嗎?
路淺溪拿著小鏟子往聲音發(fā)出的位置輕輕挖了一下,真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東西。
這讓她不敢再用力了,連忙換成了毛刷準備開始剝大地母親的‘面皮’。
但埋在土里的東西好像有自己的小脾氣,在路淺溪震驚的注視下…它自己有些艱難的從土地里探出了一個小角。
是個…木箱的頂部?
這個木箱埋在地底已經被歲月腐蝕了千年,木箱露出的小角有不少被破損的痕跡。
但它就是很努力的想從土地里挪出來,像是下面有一堆小人在奮力的推著它一樣。
“后面我自己能挖!別再動了!”
路淺溪和兵俑打過交道,所以她趕忙出聲喊。
在這一聲下木箱真沒再挪動了。
路淺溪趕忙用手中的毛刷一點一點擦拭過了木箱被灰塵所堆滿的表面,在木箱表面似乎銘刻有什么字,但時間太過久遠到看不清的地步。
以至于路淺溪只能勉強辨認出‘潁川郭孝之贈秦…’這幾個字。
秦什么?秦天子?總不可能是華哀王秦鎮(zhèn)吧?
姐姐的新娘
PS:感謝墨筱枼,百體怪獸,冬雪聖代,愛麗愛麗醬,丶封丶,書友20190819012032008,審判會長,閱盡天下書16,沐月錦集,大羽神,劍以斷,虹之痕·,鱗鱗醬,茗北河等大佬們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