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一起喜歡女孩子
陸心草心里揪了起來,能不想嗎?從小就在一起,又結(jié)了婚。
那種感情,是每天睜眼就會想起,白天不經(jīng)意之間就會想吃,吃飯會想起,睡前也會想起。
怎么會不想?
可,想又有什么用?又不能在一起。
陸心草很實際,還是那句話,沒可能的事她不去多想。
陸心草這個人,某些時刻很能隱忍,有些話她都憋心里,除了自己,誰都不知道。
她沒有和閔赟白說話,把茶煮好倒了一杯給他,沒什么情緒的說:“喝完就走吧?!?p> 閔赟白看著她平靜的樣子,她真以為,他是喝醉來,發(fā)了個瘋,來喝茶的么?
沒錯,他舍不得她,白天黑夜都在想她,剛離婚時他也在賭氣,他想,憑什么每次都是她拋棄她?
所以,他為什么要找她?為什么要求復(fù)合?
從小就是,她找他玩,他必須有時間,否則她要生氣的。
他每次找她呢?還要看她的心情,心情好了才理他。
長大一些了,她好像好不容易開竅了,在泡菜國那一夜,第二天把他丟在泡菜國,就自己滾蛋了!
滾蛋就滾蛋吧?回到國內(nèi)還看上王星辰那個娘炮了!真是神經(jīng)病一樣。
結(jié)了婚,她就把離婚掛在嘴邊,在她心里,誰都比他重要。
導(dǎo)火索就是上次他生日,老王那個綠茶男婊鬧自殺跳海,陸心草丟下他,還扔下一句涼颼颼的話:“你哪年不過生日?”
閔赟白就笑了,心想,我他媽在你心里算個屁啊?
所以離了婚,他為什么要找她?餓死和他有個屁關(guān)系?
不過,這兩天氣消了,他就來了。
其實他敲門之前,內(nèi)心也是掙扎的,誰不要點面子,可他又一想,和自己女人,難道還要真的計較起來?
現(xiàn)在閔赟白抱著陸心草,薄唇輕輕的吻她的發(fā)絲,碎碎的吻,“草,我們聊聊?”
陸心草掙扎著,開始推他,“你干什么?閔赟白,別喝了點酒,你就這樣!連個人樣都沒有。”
“我不是人,我是什么?”他像個無賴,薄唇含住陸心草的小嘴,連咬帶親,有點報復(fù)性。
“你走開!”陸心草被親的想發(fā)飆,推著他,“閔赟白,你要不要臉?”
閔赟白心說,要臉有什么用?這20來年,在她面前,他這面子就從來沒拾起過。
陸心草一個勁兒的掙扎,眼里水汪汪的,可是她越掙扎,閔赟白就越想帶她回家,兩人糾糾纏纏就去了床上。
聽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后來陸心草突然哭了,閔赟白抱著她看著,看了一陣,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淚,悻悻然作罷了。
這些年,他就沒強迫她做過,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他知道他偶爾對她也不好,但尊重他,他想保持到底。
但在這之后不久,他也沒尊重她,不過這是后話了。
陸心草只哭了一聲,閔赟白就抽身起來了,然后陸心草便恢復(fù)了平靜,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和衣服,淡漠對他說:“你快走吧,這么晚了,你在我家不好。”
“你就沒有想過我一點?”黑暗中,陸心草沒有看到閔赟白此刻的卑微。
哪怕她說一句想過一點,他也能好受一些。
她為什么總是這樣?總是對他的感情視若無睹。
陸心草毫無情緒,心不在焉,“你要是不走,我走了。”
“好,我走?!遍h赟白轉(zhuǎn)身,邁步離開了陸心草的出租房。
他在門外站了很久,后來坐在臺階上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咳了咳,又掐掉了。
他眼睛有點紅,想了一下,這輩子吧,陸心草就沒在乎過他,從來都沒有過。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閔赟白接了起來,韓若拉帶著哭腔:“赟白,我不舒服,我父母都沒在家,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叫管家看看你。”閔赟白聲音挺冷的。
“你是不是去D市見陸心草了?”韓若拉氣的咬牙切齒,兩家長輩都準備給他們訂婚了,可是閔赟白就對她愛搭不理的。
“我去哪,和你有關(guān)系?”閔赟白不耐煩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下樓去。
陸心草一夜都沒怎么睡好,第二天早上張振帶著早餐來,看到她兩道大黑眼圈尤為明顯突兀。
但他也沒說什么,朝陸心草溫和笑笑,“看來你昨晚沒睡啊。”
陸心草點點頭,照鏡子看看,見自己臉上都出失眠痘痘了,真是太糟心,如果留下痘印就不好了。
“能和我說說,你為什么失眠嗎?”張振歪著頭看陸心草。
陸心草搖搖頭,很顯然是不想告訴張振原因,更懶得編造理由。
張振發(fā)現(xiàn),陸心草對他的吸引力很奇怪,初見時,他真的對她毫無感覺,后來每天看著她,不知不覺就好像,習(xí)慣有她在身邊了。
比如昨天晚上,他自己睡,輾轉(zhuǎn)反側(cè),總想著陸心草,就沒睡著。
還有出院前一天晚上,她夢見了她前夫,她哭了很久,張振莫名其妙覺得不高興,所以第二天才心情不好。
他想,他是喜歡上陸心草了,對她很感興趣,對她的喜怒哀樂很在意。
人要遵從本心,喜歡上了,就直接點。
張振好脾氣笑起來,“我也一樣,失眠了,我們在一起一個禮拜,我有點習(xí)慣了。”
“……”陸心草有點不知道怎么接話茬,半響說:“張振,當(dāng)朋友挺好的?!?p> “和我試試吧?或許你會喜歡我?!睆堈裰卑椎恼f,“正好,我沒有女朋友,你也沒有男朋友?!?p> 早上的陽光順著窗戶投射進來,張振也挺帥的,有種歐洲人的氣質(zhì),五官也很精致,陽光下他的睫毛很很好,眸子干干凈凈。
“我們不著急結(jié)婚,等你愛上我的一天,我們再結(jié)婚。”他認真說,“你不用怕,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dān),試試而已?!?p> “我不喜歡男人?!标懶牟菀е勒f。
“可以,我們可以一起喜歡女孩子?!睆堈襁肿煨ζ饋?。
“……”
早上,陸心草洗漱后,先去通訊公司把手機卡調(diào)出來,才去了律師事務(wù)所。
那天折斷手機卡,有點沖動了,畢竟那個號碼里全是同事和客戶,那都是人脈,不能損失了。
走到半路,趙贊的電話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