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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攝政王!王妃又去炸街了

第8章:懷疑安卿兮

  安卿兮這一抄書,直抄到了亥時。

  同一時間,晏新寒扶額坐在太師椅上,正看著面前跪著的兩個人。

  “主子,屬下姍姍來遲,請主子責(zé)罰。”

  看著厭一和厭舞,晏新寒沖他們揮揮手:“想要領(lǐng)罰自己去鬼門歷練,別來煩我?!?p>  一聽鬼門,厭一厭舞臉色一變?!澳莻€……屬下還得留在主子身邊替您分憂呢,就……先不去了吧?!?p>  晏新寒冷笑一聲。

  厭一壯著膽子抬頭想要去瞧晏新寒額頭的傷,剛一抬眼就撞進(jìn)了那雙幽深的桃花眼,嚇得一激靈。

  晏新寒手撫上額頭,漫不經(jīng)心的問:“盛京那邊,如何了?”

  厭舞嚴(yán)肅回答:“回主子,一切皆安?!背聊毯螅盅a(bǔ)充:“娘娘也安好?!?p>  即使晏新寒面色不顯,可厭舞說完這句,還是感受到了晏新寒眸中的涼意,當(dāng)即伏低了身子。

  桌上燈罩中的燭火靜默,光與影交織中,看不清晏新寒的神色。完美冷峻的五官柔和在燈霧里,平添幾分寂寥神秘。

  “白宿眠,何時到?”

  “三日后?!?p>  忽然,窗外傳來樹枝斷裂的輕響,“咔”的一聲,迅速消弭在夜晚的涼風(fēng)中。

  晏新寒抬眼,眼尾上勾,神色不明的望向窗外,厭一手扶上腰間長劍迅速追了上去。

  夜涼如水,月色朦朧攏輕紗。

  樹影婆娑被風(fēng)吹的搖曳身姿沙沙作響,可除了這之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厭一神色警惕,一步一步向著暗處查探。忽然一道黑色的矯健身影跳出來,“喵”的一聲,受到驚嚇一樣迅速隱匿起來。

  厭一收起長劍回到房內(nèi):“主子,只有一只黑貓?!?p>  晏新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厭舞眉心緊蹙,“主子,可要監(jiān)視安家人?”

  厭一也皺眉,卻并不贊成厭舞的提議:“我們所處潯陽,此番舉動,并不妥當(dāng)?!?p>  鴉羽閉了又開,晏新寒站起身來徑直走至屏風(fēng)后,薄唇輕啟,嗓音微涼:“無需這般,退下吧?!?p>  厭舞欲言又止,最終只能瞪了厭一一眼率先抱拳離開。

  內(nèi)院里,厭舞徑直向著藏書閣走去,卻被厭一拉住,“你去哪?”

  厭舞嗓音冷冽:“藏書閣?!?p>  厭一皺眉:“去那做什么?主子最不喜人自作主張,難道……你懷疑剛才之事是安家小姐做的?”

  厭舞冷臉?biāo)﹂_他的手,迅速隱匿到黑暗離去。

  藏書閣,安卿兮正打著哈欠,與青梧向著千落院走去。

  她脊背挺直昂首闊步,全然沒有閨閣小姐的行步儀態(tài),落在厭舞眼中,倒像極了學(xué)過武的女子。

  入了千落院,安卿兮瞬間來了精神,借著月色在院中忙了起來。她手中不斷地從青梧搬來的簸箕中拿出東西來嗅,又按比例放入一個干凈的玉器中。

  青梧在一旁看的擔(dān)憂:“小姐,這么多藥材混在一起,不會中毒死人吧?”

  隱匿在院內(nèi)小竹林的厭舞頓時警惕起來,一雙鳳眼如鷹隼一般銳利,直勾勾的看過去。

  藥?中毒?死人?

  這安家小姐是在制造毒藥?是想害誰?

  她就知道,能傷了主子的女子,定然不一般。

  心里有了想法,她不敢耽擱,當(dāng)即匆匆離去。

  厭一神經(jīng)大條,還是她親自守著主子安心。

  而她走后,院中的安卿兮嫌棄的敲了一下青梧的頭。

  “想什么吶?這些藥材藥性溫和且不相沖,怎么可能死人?而且啊,我只是想用它入曲釀酒,到時藥效還會揮發(fā),對身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p>  青梧眼睛一亮:“真的嗎?這么神奇?那奴婢可以第一個喝到這藥材酒嗎?”

  安卿兮刮了下她的鼻子,“小饞鬼,要想配比出口感宜人的藥酒曲,是要反復(fù)嘗試無數(shù)次的,起碼七日呢?!?p>  主仆二人這邊鬧邊正經(jīng)的,竟直接忙到了寅時,打開天鍋的鍋蓋,一陣濃郁又帶著藥香的香氣蔓延。

  云層似潑墨般,其中又糅雜了絲絲的雪花,繪成了浩渺夜空。

  紅色的廊檐上搭了幾枝嫩柳,灰白的墻上高掛著燈籠,地上映著主仆二人匆匆來去的倒影。

  這一派安靜,卻被院外傳來的一陣急促腳步聲打破了,緊接著,有人闖進(jìn)了千落院。

  “安南辭,你又藏了什么酒?勾的小爺做了場夢,睡都睡不安穩(wěn)。

  這香氣連天的,是不是你家酒窖炸了?”

  正站在院中間端著一壇酒準(zhǔn)備去煎酒的安卿兮:……

  她看著顏渚白,將酒壇子遞給青梧,用袖管擦了擦額角的香汗。

  “顏公子深夜來我這院子,有何貴干?”

  睡眼朦朧的顏渚白早就傻了眼,一聽到那嬌俏靈動的嗓音更是頭皮發(fā)麻,只抬手抓了抓臉,瞬間醒了神。

  “我我我……我走錯地方了……”

  深夜到女子的住處,這可不是君子所為,更何況,這還是他兄弟妹妹的院子。

  他低下頭倉皇而走,可走到院門外,又哭喪著一張臉慢悠悠的退回了三步。

  安卿兮歪著頭瞧他,他的身影隱在黑夜和紅色的燈影里,令人瞧不真切,只能看出猶猶豫豫的,像個來回擺動的狗尾草。

  她嫌棄:“又怎么了?”

  顏渚白搓著手,不敢靠近,隔著老遠(yuǎn)的喊著問她:“那個……你院子里……是什么酒?”

  這酒香氣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酒蟲,饞的他心癢癢,若是喝不到,他定然會難受上好幾天的。

  安卿兮挑眉叉著腰:“想喝?”

  顏渚白點(diǎn)頭如搗蒜:“想想想?!?p>  瞧著這壇子里的酒,安卿兮思索了會給青梧遞了個眼神。

  青梧領(lǐng)會,抱著壇子走向顏渚白。

  安卿兮揚(yáng)聲道:“顏公子,這酒還未煎,但濃度可不低,乃是我蒸出來的第二道。淺嘗即可,可不要貪杯?!?p>  顏渚白抱著酒壇,被香氣鬧得近乎昏了頭:“好好好?!?p>  他拔腿就走,又聽著安卿兮在身后喊他:“顏公子,喝了我的酒,明兒個可要寫一份喝后感受送來的?!?p>  顏渚白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只滿口答應(yīng),滿意的離去。

  翌日天光乍亮?xí)r,安卿兮收到了一封信。

  信上寫:

  縣丞陳冠禮因貪污罪名入牢,現(xiàn)已被革職。

  

蒲小藻

穩(wěn)定日更,放心入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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