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獨臂尸
“華夏國家廣播電視臺:2022年7月16日。市民朋友們,自人類進(jìn)行工業(yè)革命后,藍(lán)星有限資源被肆意開采,肆意的污染破壞生態(tài)環(huán)境,近年藍(lán)星大陸爆發(fā)多種病毒,其來源全部指向南極冰川下冷藏的遠(yuǎn)古病毒。”
“華夏國家廣播電視臺:2022年7月26日。華夏宣布停止一切污染環(huán)境的工業(yè)作業(yè),并在此呼吁市民朋友們停止使用、空調(diào)、汽車、等一切消耗臭氧層的人為化學(xué)污染!”
“華夏國家廣播電視臺:2022年9月1日。華夏宣布新學(xué)期所有學(xué)生包括、小學(xué)、初中、高中、大學(xué)全部停止運營,所有學(xué)生在家里通過網(wǎng)絡(luò)進(jìn)行網(wǎng)課學(xué)習(xí)?!?p> “華夏國家廣播電視臺:2022年九月22號。同志們!很不幸的一個消息,世界衛(wèi)生組織聯(lián)盟宣布南極冰層融化帶來了一種新型病毒,這種病毒一旦感染,人會變成怪物,對活動的一切生命體進(jìn)行攻擊,并且這種病毒傳播速度非???。被感染過的人抓傷,咬傷,都會被感染?!?p> “華夏國家電視臺:2022年十一月一日。同胞們,很遺憾,病毒沒能得到控制,并且已經(jīng)擴(kuò)散開來…”
這是最后一條新聞,一條只播報了一半的新聞,王瑞聽著放在桌子上的一個老舊的廣播。廣播總臺淪陷了,但最后一條只播放了一半的廣播卻一直在重復(fù)播放。
伴隨著一陣慘叫聲,廣播隨之結(jié)束,關(guān)閉了廣播上的開關(guān)按鈕,收起了天線,王瑞站在窗前,透過窗臺向外面的街道看去。
大街上任然有零星的喪尸在游蕩,不過這比起十天前顯然要好了很多,王瑞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已經(jīng)拆開包裝的巧克力。
巧克力是兩個算一截的那種顆粒狀的,王瑞取下已經(jīng)揉的有些發(fā)皺的巧克力包裝袋,用手掰下一截放進(jìn)了嘴里,連嚼都舍不得嚼,只是放在嘴里含著。
“啊…”
這或許是最后一頓了,王瑞皺著眉頭看著手里僅剩的半塊巧克力,心一橫把剩下的巧克力全部都塞進(jìn)了嘴里,大力的咀嚼了起來。
即便這塊巧克力可以讓他再吃幾頓,他也沒有足夠的水可以堅持下去了,人不吃東西可以堅持七天,但是如果沒有水的話,連三天都堅持不下去。
王瑞透過窗戶之間的縫隙看向窗外游蕩的獨臂尸,他很疑惑,為什么這喪尸十天不吃不喝還可以繼續(xù)活動。這已經(jīng)超出了王瑞的理解范圍。
這只獨臂尸自從王瑞躲在這樓上開始,就一直在樓下徘徊,那也不去,就像專門在等王瑞一樣。
拿起床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背包背在背上,王瑞拿著一個晾衣桿,晾衣桿的一頭綁著一把廚刀。本來這把刀是單刃的,王瑞硬生生的利用水泥磨成了雙刃。
“成敗在此一舉!”王瑞深吸一口氣擰開了房門,這十多天王瑞制定了無數(shù)個逃生路線,每次準(zhǔn)備行動的時候,都被樓下那只缺失了一條手臂的喪尸阻攔。
隔壁是一個超市,小型超市,如果他可以解決樓下的獨臂尸,就可以進(jìn)入到隔壁的小型超市里。獲得更多的物資,同樣就可以生存的更久。
王瑞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獨臂尸依然站立在樓梯的盡頭,就像一個非常專業(yè)的保安一樣,堵住了王瑞逃生的路線。
王瑞舉起手中綁著廚刀的晾衣桿,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喪尸的背后,用力一刺。
“叮!”
叮的一聲廚刀的刀尖斷成了兩截,王瑞頓時后悔不已,暗罵自己煞筆,刀尖被磨的太薄了強(qiáng)度變低了,導(dǎo)致刀尖一觸碰到獨臂尸的頭骨就斷裂了。
獨臂尸轉(zhuǎn)過頭,用深陷在眼窩中的血紅色眼睛瞪著王瑞,一聲怒吼,沖著王瑞就撲了過來。
王瑞被嚇的一個機(jī)靈,急忙用手中的晾衣桿抵住獨臂尸的胸膛,試圖把獨臂尸推的離自己遠(yuǎn)一點。
然而天不遂人愿,晾衣桿是中空的鐵皮材質(zhì),哪里經(jīng)得起這種強(qiáng)度的沖擊,連一秒鐘都沒堅持下去,在王瑞用力的一瞬間,晾衣桿就彎曲成了S型。
看著獨臂尸缺少了一大半嘴唇的齙牙離自己越來越近,王瑞菊花一緊,一腳就踢在了獨臂尸的褲襠位置。
然而獨臂尸并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也沒有像正常人那樣蜷縮成蝦米。反而嘴巴張的更大,沖著王瑞的臉就咬了過來。
“啊…臥槽…”
王瑞一聲慘叫,也顧不得害怕了,奮力的用手推開了已經(jīng)快要撲到他懷里的獨臂尸,飛快的逃出了那棟房子。
一刻都不敢停留,王瑞順著制定好的逃生路線,朝著隔壁的小超市就跑了過去。超市的卷簾門死死的扣在地鎖上。
從前門坑定是進(jìn)不去的,好在末世之前他去超市后面的巷子里撒過尿,他知道超市的后面有一扇玻璃窗。只要打破玻璃,就可以進(jìn)入超市的后庫房。
王瑞一邊跑,一邊回頭查看著獨臂尸的狀態(tài),顯然獨臂尸很喜歡王瑞,跟在后面窮追不舍。
王瑞此刻的心情如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他招誰惹誰了?出來旅個游,釣個魚,莫名其妙的就被困在了一棟樓上,然后這獨臂尸在樓下蹲了他整整十天。
這好不容易逃出來了,獨臂尸依然跟在后面窮追不舍,看了看右側(cè)的大河,王瑞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越想越氣,王瑞索性停了下來,把晾衣桿上只剩下半截的廚刀取了下來,握在手中,站在河邊等著獨臂尸的到來。
“來啊,臥槽…老子是你親爹,你這么愛我!”隨著王瑞的一聲怒吼,獨臂尸用極不協(xié)調(diào)的步伐奔跑著沖向了王瑞。
王瑞握緊廚刀對準(zhǔn)沖過來的獨臂尸頭部,猛的刺了出去,獨臂尸奔跑的速度很快,在獨臂尸與王瑞手中廚刀碰撞的一瞬間,廚刀整個刀刃都莫入了獨臂尸的頭顱。
而王瑞也在獨臂尸奔跑速度的強(qiáng)大沖擊下被撞進(jìn)了河里,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獨臂尸抱著王瑞就沉入了河底。
王瑞奮力的想要掙脫獨臂尸的擁抱,但獨臂尸僅剩的一條手臂卻死死的卡在了王瑞身后背著的背包帶上。無論王瑞怎么用力,就是無法掙脫獨臂尸。
人如果可以呼吸的話,是可以在肺部儲存空氣的,這樣可以為人體提供一些浮力,就像魚泡一樣。王瑞落水的一瞬間猛吸了一大口空氣。
但壓在他身上的獨臂尸卻像石頭一樣,死死的拉著他往下沉,隨著劇烈的針扎,王瑞肺部的空氣也消耗殆盡。
口中吐出了他人生中最后一口氣,形成幾個水泡浮上了水面。王瑞睜大眼睛,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死不瞑目,他不知道究竟自己上輩子做錯了什么事,老天才會讓獨臂尸來懲罰他。
突然王瑞感覺到背部似乎觸碰到了什么東西,他知道那是河底的河床。他已經(jīng)被獨臂尸帶進(jìn)了河底。
努力的歪了歪頭,他最后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破茶壺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躺著的不再是河床,而是一個真正的床,繡花的被子,繡花的枕頭,王瑞掀開了被子想要站起來。
“哎…你別動!還發(fā)著燒呢?!币粋€看起來極其亮眼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就六七歲,端著一個飯盆站在王瑞的面前。
“這幾天你一直都在昏迷,我只能喂你喝一些粥?,F(xiàn)在你醒了,把這飯吃了吧?!迸咽掷锏娘埮璺旁诹送跞鸬耐壬稀?p> 感受著胃里的灼燒,王瑞拿起飯盆里放著的一個勺子,勺子也是卡通版的,具體是什么卡通人物王瑞叫不上來,比較他對這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并不感冒。
飯盆里裝著的就是白米飯,應(yīng)該是用食用油加煮熟的米飯,放了點鹽和蔥花。吃起來味道很香,在王瑞眼睛,反正比巧克力香。
雖然賣相不怎么好看,但確實頂餓,一盆飯下肚,胃里也不在有灼燒感,王瑞抹了抹嘴上的油,看了看四周。
一間小房子,身后就是窗戶,對面就是門,他躺在一個用蚊帳罩起來的床上,蚊帳上還貼著一些卡通人物的貼紙。
他不是被獨臂尸拖進(jìn)了河底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重生了?還是穿越了?還是說在夢里?
一連串的問號出現(xiàn)在王瑞的腦海中,揉了揉有些痛的額頭,王瑞走下了床,來到了外面,外面是一個客廳,不是那種現(xiàn)代客廳,而是王瑞小時候的那種客廳。
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個八仙桌,四周放著四個木制的凳子,客廳靠里的位置,放著一個長長的供桌,供桌上擺放著一個香爐,香爐四周還散落著燃燒殆盡的香灰。供桌上供奉著的是一個觀音菩薩像。
“你吃完啦!”小女孩抱著一個布偶小熊看著王瑞,把剩下的給我吧。
小女孩伸出了帶著黑灰的小手,攤開手掌沖著王瑞申了過來。王瑞還以為她是要吃過的飯盆呢。
結(jié)果王瑞就把他吃完空空如也的飯盆放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小女孩伸著小腦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飯盆,用卡通勺子敲了敲飯盆。
嘴角一癟就哭了出來,眼淚嘩嘩的往下淌,王瑞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么啦?突然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