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秩序的崩塌
黑色長袍包裹著整個身體,充斥著爆炸性肌肉的雙臂,似乎連黑袍都包裹不住,每一次揮舞青銅巨斧都會帶動這空氣爆炸的聲音。
這一刻王瑞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直沖云霄,太他么帥了…
那負手而立的樣子,對局勢充滿了信心,有些過時的著裝絲毫不能影響王瑞的王霸之氣!
青銅巨斧的材質(zhì)似乎很特殊,連劈了幾只喪尸,居然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王瑞朝著目瞪口呆的劉飛招了招手。
“解決了,走吧!”
劉飛上下打量著音,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面罩的頭部位置,他似乎想看清楚面罩之下的臉。
“兄弟,怎么做到的,臥槽!”劉峰沖著套著黑袍的音說道。
音沒有說話,收起了青銅巨斧掛在背后,朝著王瑞就走了過去,木納的站在了王瑞的背后,就像沒有動過一樣。
“別看了,抓緊上路!”
王瑞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路邊的自行車旁,自行車看起來也是飽經(jīng)風(fēng)霜,連擋泥板都脫落了。固定的螺絲已經(jīng)不見了,代替螺絲固定擋泥板的是一截鐵絲。
拍了拍海綿墊都已經(jīng)露出來的車座,一股嗆人的灰塵從破損的坐墊中噴涌而出,直沖王瑞的鼻腔!
“咳咳咳!臥槽?!蓖跞鹞嬷亲涌攘藥茁?,他現(xiàn)在非常無奈,鎮(zhèn)子上是沒有汽車的,一輛都沒有。只有幾輛破自行車。
........
落日鎮(zhèn)以北,這是一條由落日鎮(zhèn)通往濟州高速的黃泥小路。此刻黃泥小路上正有一個穿著修身西裝的長腿美女在奔跑。
“你跑啊,小娘們,你奔跑的步伐似乎更誘人了呢。”一輛越野車以緩慢的速度行駛在黃泥小路上,死死的吊在長腿美女的身后。
“張杰,一會誰先上,咱們先商量好。這女人跑起來的樣子似乎是個雛啊?!?p> “我說你小子怎么什么都懂?從步伐上就能看出來是不是雛?”名叫張杰的青年回道。
“嘿嘿,我這平時沒事就喜歡研究這個,擱在以前我頂多在腦子里歪歪一下,現(xiàn)在這不是想干嘛干嘛!”
“哥哥我不挑食,不是雛我也愛,讓你先玩,給老子留口氣就行?!睆埥荜幮χf道。
兩個猥瑣青年一人一句說的毫無顧忌,在前面奔跑的張蕾把這些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聽在了腦海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今天一定會很慘,就在她快要力竭倒在地上接受命運的時候,前方模糊的視野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三個高大的身影。
張蕾心中頓時一喜,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奔跑的速度都提升了不少。視野中的高大身影也越來越清楚了。
她看到了一個穿著藍色過時外套的青年,蹬著一個非常破的自行車,車座后面還坐著小女孩。還有一個穿著迷彩服背著大包的身影。而在這兩個人身后還跟著一個套著麻袋的魁梧男人。
“救…救…救我…”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喊出來了。從王瑞的方向看過去只能看見這個女人張著嘴一臉的驚恐。但絲毫的聲音都聽不見。
看著這女人背后跟著的越野車,王瑞眉頭一皺,這種情況不難看出來是有人在行兇。此時女人已經(jīng)跑到了王瑞他們面前,劇烈的喘息聲讓她無法開口說話。
對面的越野車也停下了,下來了兩個青年,其中一個手里還握著一把西瓜刀。另一個人的腰間則是鼓鼓囊囊的。
劉飛眉頭一皺用手背輕輕的碰了一下王瑞的手說道:“有槍!”
王瑞同樣也是一驚,音能不能擋得住子彈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的小身板肯定是擋不住的。
握著西瓜刀的青年用手中的西瓜刀指著劉飛問道:“當(dāng)兵的?”王瑞看著劉飛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眲⒎宸畔铝诉o的拳頭低著頭說道,對于這種人劉峰非常的痛恨,或許每一個當(dāng)兵的都是這種想法吧。
“不是你穿著迷彩裝什么大尾巴狼!”張杰不屑的看著劉峰說道。
“兄弟,活著不容易,沒事就別多事。該干嘛干嘛去,免得惹禍上身。”握著西瓜刀的青年把刀在越野車的車頭上磕了一下。
“你們隨意,我們走了?!蓖跞鹬匦伦狭俗孕熊嚨淖鴫|。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脫離這兩個人的視野,否則的話張杰可以隨時拔槍射殺王瑞和劉飛。
“嘿嘿,小娘們,你跑?。俊睆埥芤χ斐鍪帜笞×藦埨俚南掳?,端詳張蕾那張標(biāo)致的臉,張杰看得出張蕾眼中對他的厭惡。
這種厭惡是發(fā)自本能的厭惡,張杰不由的心中無名火起,末世前被人看不起,現(xiàn)在都末世了,還有人看不起他?對于他來說,這是侮辱。
“啪~”
一聲清脆的肉體碰撞交擊聲,張杰粗糙的大手扇在了張蕾的臉上,張蕾的臉上立刻浮起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瑪?shù)?,臭娘們!你放心,等哥調(diào)教完你絕對不會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張杰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時候王瑞和劉峰已經(jīng)推著車子,走到了張杰他們開的越野車背后,從張杰他們的位置看過去,已經(jīng)看不見王瑞和劉峰的身影了。
只能看見個子比較魁梧的音,握著西瓜刀的青年一聲怒罵:“瑪?shù)?!別以為塊頭大就了不起。老子可是有刀。”
說著他就向車后走了過來,這個時候張杰也發(fā)現(xiàn)的身后的異常,扭過頭看向了越野車背后。他只能看見西瓜刀青年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直到西瓜刀青年消失在了張杰的視野中,再也沒有出現(xiàn)。張杰咽了口口水,掏出了藏在腰間的一把警用手槍。
“瑪?shù)陆o老子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睆埥軉问殖謽?,一步一步的往能看見越野車背后視野的位置挪去。
此刻的西瓜刀青年早已伏法,在他靠近王瑞他們的時候,劉飛就已經(jīng)在等著他了。在他出現(xiàn)在劉飛視野中的時候,他手中的西瓜刀已經(jīng)易主了。
劉飛捂著西瓜刀青年的嘴,用那把西瓜刀架在青年的脖子上,身體除了握著西瓜刀的手掌以外全部都藏在了青年的背后。
“臥槽!老子好心讓你們走,是你們自己非要送死的。兄弟,你別怪哥哥!我不開槍,我也活不了。我不相信放下槍他們會放過我。”張杰決然說道。
“杰哥…你別沖動!…杰哥…”
然而張杰根本沒有給他機會,連開數(shù)槍,全部打在了劉飛劫持的青年身上。子彈打中的青年的右胸,應(yīng)該是擊中了肺葉。青年的嘴里不停的在冒著血沫。
臥槽,真他么狠?。w此刻心中也是無比的絕望,他沒有想到張杰可以這么果斷的開槍,本以為可以劫持住西瓜刀青年就可以談判轉(zhuǎn)移注意力,讓王瑞從背后動手的。
砰砰砰,又是三槍,子彈還是沒能擊穿青年的身體,劉飛死死的扣住青年后背的衣服。手槍即便是貼臉打也不太可能擊穿人體的。他只能祈禱王瑞可以下手快一點。
“瑪?shù)履悴皇菂柡?,你出來啊,躲在后面算什么!來??!”張杰瘋狂的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突然張杰感覺自己背后似乎有什么東西,猛的轉(zhuǎn)過頭,然而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卯足了勁的拳頭。從剛剛張杰開槍的時候開始,王瑞就已經(jīng)摸到了他的背后。
只是王瑞沒想到的是他的一拳并沒有打暈張杰,張杰同樣也有些懵,手里握著手槍站在原地,來回晃悠。
張杰努力的抬起手中的槍,他想開槍打死王瑞,但是卻怎么都瞄不準(zhǔn),此刻他已經(jīng)兩眼發(fā)黑,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暈恐怕早都躺下了。
王瑞見張杰一副喝醉酒的樣子,急忙上前補了一腳,一腳踢在了張杰的小腹上,可能是力氣用的太大了,張杰整個人騰空而起,雙膝在空中向后彎曲,落地以后竟然跪了下來。
此刻劉峰已經(jīng)沖了出來,用腳踩住了張杰的手掌,掰開了張杰死死攥著手槍的手指,搶過了那把警用手槍。
卸下了彈夾看了看,重新裝上了彈夾,用槍指著張杰的頭。張杰這個時候已經(jīng)由雙眼發(fā)黑轉(zhuǎn)成了捂著肚子,可見王瑞剛剛哪一腳的威力。
“殺了我又能怎樣?反正你們早晚也是個死,都活不長的?;畈婚L的?!睆埥芡铝艘豢谕履f道。
劉飛皺著眉頭說道:“既然沒有變成喪尸,做為一個人類活著就應(yīng)該有最起碼的道德底線。否則的話跟那些喪尸有什么區(qū)別?”
“一個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人,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那叫獸!”王瑞補充道。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秩序了,也沒有法律。為什么我不能做?又是誰在衡量對與錯?”張杰有些癲狂的笑道。
劉飛有些生氣了,常年在部隊中接受正義理念的他根本接受不了張杰的思想轉(zhuǎn)變。在他眼里這種人就該殺。
說著就要扣扳機,王瑞伸手壓下了劉飛握槍的手說道:“我覺得他說的對,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了秩序,即便做了再惡毒的事,沒有人會跳出來懲罰你。”
劉飛張大嘴巴看著王瑞說道:“你意思是放了他?”劉飛似乎有些生氣了。
看著劉飛有些生氣的樣子,王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么可能放了他,我的意思是既然沒人管,為什么要痛快的殺了他。你想想如果沒有我們出現(xiàn),這個女人會怎么樣?”
劉飛一頭霧水的說道:“你的意思是?”
王瑞沉吟了片刻說道:“打四肢,把他留在這!”
劉峰一臉恍然大悟,沖著王瑞申了個大拇指“還是你高明!就這么干!”
“王八蛋,草泥馬的不得好死你們,殺了我!殺了我!啊…”張杰的求饒聲變成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