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擬已回歸,此次希冀族血脈程度激發(fā)2%,已具現(xiàn)】
【人物:陳澤】
【血脈:希冀族】
【下一次模擬倒計時:60天】
【人物壽命:一小時零三分】
從床上掙扎著爬起,拔掉身上插的管子,陳澤一身病服,虛弱的看向四周。
還好,沒給我送太平間。
不過,再耽擱的話估計就快了。
看著面板上的倒計時,陳澤露出一抹苦笑。
快死了,系統(tǒng)都懶得那樣計時了嗎。
正在陳澤想著該怎么活下去的時候,闖進來一個穿著粉紅色護士裝的女孩。
“舒柔?”
一個月不見,感覺她發(fā)育的更好了一些。
陳澤挪開盯著凸起處的目光,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對著他吐出無情的話。
“你還沒死呢?”
舒柔氣不打一出來,大伯忽悠她來做臨終關(guān)懷,本著醫(yī)者的仁心她還是來了,不過,為毛是陳澤這個掃把星?
“什么敘利亞關(guān)懷?”
陳澤吐槽一句,隨后開口:“不和你說那些沒用的了,我有一件攸關(guān)性命的大事要和你商榷?!?p> 舒柔卻忍不住打了陳澤一巴掌:“那叫打是親罵是愛。”
“那你能不能溫柔一點。”陳澤捂著挨打的手臂上的紅印,臉上疼得呲牙咧嘴。
“不好意思,不能!”
“那就不要和我有肌膚之親?!?p> “……”
鬧騰兩三分鐘后,看著生命正式進入一小時倒計時,陳澤面色極為嚴(yán)肅的跟舒柔說到。
“我快死了?!?p> 舒柔用笑鬧遮蓋住的悲傷忽然破了口,她沉默下來:“我知道。”
“說吧,你有什么遺言,我會盡力替你做夢完成的?!?p> 舒柔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陳澤忍不住有一絲小小的感動。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有些夢比較私密,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p> 陳澤說完,認(rèn)真的盯著舒柔的雙眼:“我其實有一個辦法,你愿不愿意……?!?p> “說吧!”
想起之前網(wǎng)上傳播的絕癥男孩要看照片的事情,舒柔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我會盡力滿足你的愿望。”
“我需要你幫我準(zhǔn)備畫符的東西?!标悵蓪χ嫒岽_切的點頭:“還有女子的純陰之血,男子的純陽之血?!?p> 看著舒柔疑惑的模樣,陳澤于是開口解釋。
“八字是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性,她的一些血液,男的相反?!?p>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至于畫符的物件,隨便弄點朱砂黃紙來試試吧?!?p> 其實光他身上的希冀族血脈的血就能完成畫符儀式,之所以這樣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只能說,能瞞多久是多久,而且。
符能不能有作用還不一定呢,正胡亂想著,卻見她一臉為難的開口。
“你這,可就難倒我了?!笔嫒嵛陌T嘴。
大伯叫我做臨終關(guān)懷,沒說難度這么高啊。
“盡力就好,十二天干地支還是會吧?去血庫里面搜一下吧,我把我身上這個病的命名權(quán)交給你們院長,他會同意的?!?p> 陳澤想著,如果治療符有用的話,他就可以不用住院了,病的名氣自然沒那么大了。
如果沒有用的話,這個名頭于他而言毫無用處。
榮譽,名聲,和一個死人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是那個二戰(zhàn)里的尸體間諜,死了還能有個給他戴帽子的未婚妻。
半小時后,舒柔在陳澤望眼欲穿的等待下回來了。
“我給你買了個幾千塊的外賣,這是那個送外賣的小哥從某個地方掏出來一些符紙朱砂?!?p> 她提著個塑料袋子,里面放著一些毛筆和黃紙,半瓶子瓶口染成淡紅色的朱砂瓶。
“血的話,沒有。”
陳澤聞言眼皮都不眨一下:“沒事,用你和我的吧。”
“???這能行嗎?!笔嫒嵊行?dān)心。
“我快死了,求你了,我如果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下來了?!?p> 陳澤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掙扎。
“那,好吧,我要扎哪里?你要多少血?”舒柔手里拿個針管,熟練的連上血管瓶。
陳澤忽然有些吞聲踟躕不敢言。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干嘛?!”舒柔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急得跳腳。
“你月經(jīng)量大嗎?”
“……”
十分鐘后。
所有物品一應(yīng)俱全,陳澤要求給他來一針腎上腺素。
“一毫升就好,快點靜脈,我快死了?!标悵缮n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活是活著,但狀態(tài)差啊。
舒柔照做,卻苦著臉:“這次肯定會被大伯罵死的?!?p> “沒事的,你相信我。”陳澤感覺身體有勁了,接下來需要全神貫注。
“你倒是拍拍屁股走的瀟灑,留下我給你收拾這些爛攤子。”舒柔賭氣似的說道。
“……”
看樣子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會死,而現(xiàn)在她之所以這樣聽從自己的話,是因為她骨子里的善良。
“小柔同學(xué)呀。”
陳澤微笑著開口:“你要信我哦,奇跡,一定會出現(xiàn)?!?p> 言罷,不等舒柔反駁,他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丹青三式!”
一聲清喝自他口中傳出,隨后握筆的姿態(tài),氣勢,力度均被一一調(diào)整。
從進入峽谷世界之后,失去丹青三式的他一直在練習(xí)這個最為基本的動作。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當(dāng)他依靠自己的能力畫出最為低級的治療符之時,是喜極而泣。
那個系統(tǒng)當(dāng)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哭,只覺得他放著通天坦途(掛)不用,腦子真是有病。
現(xiàn)在便是兌現(xiàn)勤勞果實的時候。
陳澤將筆墨對準(zhǔn)黃紙,一遍又一遍回想記憶之中非常深刻的那道符咒。
它的模樣早已經(jīng)深深刻進陳澤的腦海之中。
等它清晰可見之時,陳澤雙眼靈光一閃。
就是此刻!
玄妙無比的圖案在一筆一畫之中迅速鋪滿整張符紙,光華奪目之間。
“颯?!?p> 綠光一閃,熟悉無比的綠色光芒冒出一半,卻像是被人掐斷了一般,歸于沉寂。
“淦!”
陳澤罵出口,提起筆剛想摔下,又瞬間忍了下來。
這里不是模擬場景,生命僅有一次。
將心中來不及施展的憤怒壓下,陳澤再次凝神靜氣。
換上一張符紙。
重復(fù)。
綠色光華閃過,短路一般崩滅。
“有根線畫錯了!”
再來!
未曾理會一旁目瞪口呆,懷疑人生的舒柔,陳澤奮筆急追。
追的是生命。
綠色光華再次閃過,陳澤笑容如同火山迸發(fā)般熱烈,他的瞳孔像是要裂開來一般。
只見一張治療符一閃一閃的躺在桌上,像是壞掉的充電寶一樣。
“天不亡我!”
陳澤大喜,一把薅住治療符往頭上一貼!
【檢測到未知生命能量,續(xù)命中……】
【正在持續(xù)抽取其中能量為您續(xù)命,預(yù)計續(xù)命時間三分鐘】
陳澤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往下一瞧,符紙,筆墨,都已經(jīng)去了一大半。
他豁然抬頭看向舒柔:“富婆,小的身家性命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