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點,一抹刺眼的陽光射進小屋,六月份的希冀半島已經(jīng)變得炎熱起來,好在云鐵板的隔熱效果還不錯,可以省掉一筆費用花在降溫器上。
手背上一個鬧鐘的虛影閃爍了出來,伴隨著一陣叮鈴鈴的響聲,寧語打了個大哈欠,揉了揉眼,坐了起來。
簡單的洗漱過后,吃掉了昨天還剩下的半塊黑石面包當早餐,穿戴好裝備,寧語在大窗口前按了下按鈕,機械桶跟往常一樣漂浮了過來,寧語爬了進去,跟著桶子一起晃蕩了下去。
來到地面,菲勒的房門還關著,估計在睡覺。
早晨七點,貧民區(qū)的居民們大多還在床上躺著,垃圾場在七點半會送來一批新垃圾,這代表著里頭會有好東西,寧語不想錯過,便起得早一些,可以多賺點。
在各條小路來回穿梭十幾分鐘后,寧語來到了熟悉的‘工作地點’,門口兩列的機械士兵沉默著站著,如同一排排的雕塑。
寧語也不認得它們的型號,盡管之前有向穆利打聽過,也是被以小孩子懂什么的借口敷衍了過去。
穆利這會嘴上叼了跟煙,大搖大擺地找了把躺椅躺在門口,看到寧語,說了聲‘自覺刷卡’,便又閉了眼休息了。
寧語抬起手背刷上記錄,臉上面帶微笑,卻在心里吐槽,為什么每次你嘴里都能叼著東西
進入了垃圾場,看了看時間,還有7分鐘新的一批垃圾才會到,寧語等了一會,便看到遠方一列列凈化者Ⅳ型已經(jīng)開了過來,來到垃圾場上方,打開艙門,垃圾緩緩地傾倒了下來。
此時也有不少的一些人早早的到了,他們與寧語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
寧語來到一個新的垃圾堆旁,彈射出小夾子,開始興致勃勃地翻找起來。
“嗯。。一包爛了的蔬菜,骨頭,骨頭,怎么全是骨頭,你家全部人屬狗的嗎”,寧語氣憤地用夾子砸了下地。
開局不利,讓寧語有些郁悶。這時寧語抬起頭,發(fā)現(xiàn)一輛凈化者Ⅴ型開了過來,這是屬于1-2區(qū)富人區(qū)的垃圾車,型號也比普通區(qū)的高一個型號,寧語眼前一亮,向這輛車跑了過去。
?、跣偷呐撻T緩緩開啟,許多包裹滾了出來。
在旁的人一擁而上瓜分了這批貨,寧語也搶到了一個,他來到一個角落打開來。里頭有一個斷了的高腳杯,一個破碎的碟子,還有許多陶瓷碎片。
看來是一場晚宴的犧牲者合集,寧語略微有些失望,想著要不要去報廢機器人區(qū)碰碰運氣。
但那里比較危險,各式機械殘臂,龐大的機械身軀,如同荊棘般的線路團,傾倒下來的時候很容易受傷,甚至被壓在下面致死也有可能。
寧語有些猶豫,這時,他看到‘碎片合集包’里有一塊亮閃閃的小物件,寧語好奇的撿起來,發(fā)現(xiàn)是一枚戒指,在陽光折射下溢出流淌剔透的光芒。
寧語嚇了一跳,急忙地給藏在衣服里,同時抬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他,才稍稍舒了口氣。
同時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雖然他看不懂這枚戒指的品質,但一定不便宜,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平時愛看書的寧語深諳其中道理。
‘不行,得先回去,先找菲勒爺爺’,寧語急忙起身,向大門走去。
‘喂,小黑發(fā),這么著急干嗎去啊,大白天紅燈區(qū)的姐姐們可都在睡覺呢,沒空招待你’,
突然,一個染著一頭綠發(fā)的小混混攔住了寧語的去路,他的話語引來周圍同伴們一群哄笑。
寧語皺起了眉頭,這是貧民區(qū)的一個小混混頭目,只知道叫外號野狗,平時游手好閑,今天來垃圾場估計也是沖著別人的勞動成果來的。
好運氣在撿到那枚戒指就仿佛用完了,在這個緊要關頭寧語被攔住了。
‘狗哥,你行個方便唄,我今天出門太急,忘記鎖水閘了,現(xiàn)在急著著回去關呢,你也知道,淡水太貴了,一分一秒都是銅幣呀?!瘜幷Z決定先息事寧人,退一步觀察動態(tài)。
‘狗哥,別聽這小黑發(fā)胡說,我剛剛看見這小子撿了個Ⅴ型的包裹,就立馬要走人,肯定是有好東西不想給您’
旁邊一個小跟班跟野狗巴結地說到。
靠,所以老子討厭狗腿子,寧語在心里憤憤地說到,同時嘆了口氣,看來懸了。
野狗瞇起了眼,說到“哦?小黑發(fā),我也不為難你,把你撿的東西留下,然后你關你的水閘去,我絕不阻攔,傳出去免得說我欺負你?!?p> 沒法善終了,寧語揉了揉眉毛,戒指是不可能交出去的,看來只能動手了。
寧語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眼眸,一點白色的火星似乎在瞳孔里跳動。時緩!啟動!
當年在昏暗狹窄的太平間,小小的寧語對著父親的尸體哭著撕心裂肺。
在火葬房,寧語眼睜睜看著父親被推了進去,在爐里燃燒,有那么一會,仿佛火焰的搖擺都變慢了,周圍人的動作也遲鈍了起來,這時寧語第一次覺醒出時緩。
七色針是人類擁有最神奇的東西,小小的寧語在父親死亡的強烈刺激下,萌生了停止時間的念頭。
它打開了寧語頭腦的限制,讓寧語變“慢”了。
在有意識地情況下,神經(jīng)處理系統(tǒng)性能大幅度地提高,對周圍一切的感知更加靈敏,視覺,嗅覺,觸覺,聽覺,在自己感知中,周圍一切都變慢了。
但七色針不是上帝,它更是像商人,得到的同時必須得付出。
為了適應更快速的大腦,肌肉性能會被同步強制性提高,帶來身體肌肉負荷加劇,能量急劇消耗,往往過后會全身酸痛,躺在床上折磨好幾天。
如果使用過度,甚至對大腦和身體會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寧語雖然發(fā)現(xiàn)這項變化,但這兩年來這項能力的使用少之又少,他將這種能力取名為時緩,是萬不得已才能用的‘大招’。
時緩-五分之一倍!這是寧語能做到的極限,別人的一分鐘,對他來說就是72s!
遠處翻滾的垃圾,野狗抽煙的動作,天空飛鳥的滑翔,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慢了,他如同一頭矯健的猛獸,沖向了野狗,擒賊先擒王!
寧語沖到野狗面前,躍起用手肘狠狠地砸向了野狗的下巴,同時膝蓋也同步兇猛地撞在了野狗的腰部。
野狗被嚇傻了,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有這么快的動作。
‘咚!’
這兩擊勢大力沉,在時緩的加持下,寧語的肌肉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野狗飛出去了三米遠,結結實實撞在一塊板上。
野狗下巴被肘擊后,整個腦袋嗡嗡作響,感覺全身有螞蟻在噬咬著他,腰間更是傳來劇痛。野狗艱難地抬起頭,對手下咆哮道‘給老子做了他!’
三名同伴也從驚愕中反應過來,其中一名離寧語最近的抬起腿朝著寧語惡狠狠地踹來,寧語側身躲開,同時一記揮拳砸在那位的臉上,小混混頓時鼻血狂飆,捂著臉倒了下去。
這時寧語感到背部傳來一股劇痛,原來另一個小混混一腳趁機踹在了寧語背上。
這一腳傷害極大,寧語感覺胸腔內傳來火辣辣地痛感,他被踹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一抬頭‘哇’的吐出一口血,同時時緩能力被強制解除。
這是他第一次用時緩戰(zhàn)斗,給身體帶來的負荷讓他有些承受不住,腦袋不住地眩暈,渾身更是酸痛無比。
放眼場面,野狗和一名小混混基本喪失戰(zhàn)斗能力,還有兩名小混混,寧語有些絕望,他想強迫自己想再次進入時緩。
這一次他打算逃跑,錯估了自己的實力,以為能打贏,現(xiàn)在只能逃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