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而且目前看來,這位名叫星千的選手速度還是很快的?!?p> 男主持適當?shù)嘏趿艘皇?。作為解說不能有失偏頗,要相對公正。
坐在寧語周邊的都是參賽選手,他們的眼光更要毒辣一些。僅僅片刻,紛紛私語就傳播開來,
“不對勁,這速度好像不是一般的快?!?p> “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已經(jīng)不能用快來形容了吧?”
“倫尼有大麻煩了,他好像還沒意識到?!?p> 其實不只是倫尼,如果沒有上帝視角的話,很多人都沒法想象的到星千的神速。
“那個孩子,好強?!?p> 亞當面色凝重,他自言自語的聲音被寧語捕捉到了。
居然會從這怪人的嘴里聽到贊美的話,真是令人吃驚。我還以為他只會用‘白癡’開頭。
寧語頓時對亞當感觀上漲。
賽場上。
星千的手動作幅度并不算大,但每次輕微的移動都能恰到好處地點在需要的地方,每項流程都在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很少人知道,他的手速雖然很快,但還沒到頂尖的地步。
造成他鐮刃海打法速度恐怖的原因在于星千的有效操作占比十分高。
不做無意義的切屏,不做沒用的操作,只專注于家里的生產(chǎn)工作。
唯一需要的只是操控前期免費的空中單位去探敵位置,就算碰到對手也不糾纏。
真正的意義上一力降十會。
“七分五十二秒!居然是七分五十二秒!我在這個賽場工作這么年,從未見過完成度如此迅速的鐮刃海!”
男主持震驚的聲音傳遍場館,全場嘩然。
就在發(fā)個呆的功夫,星千的鐮刃海已經(jīng)成型,而倫尼的激光網(wǎng)才剛剛開始架設(shè)。
“什么情況?”
倫尼看著無人機探來的畫面,錯愕使他一時間停止了思考。
由于接近敵方大本營會被防空擊落,所以無人機就停在不遠處的星千家門口。
倫尼還在竊喜對方的軟弱,對手就連初期的空戰(zhàn)都是一觸即潰。
但這從家中涌出的鐮刃蟲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數(shù)量這么多?
等倫尼意識到狀況,手忙腳亂地想要組織起有效的抵抗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星千操控的鐮刃蟲大軍毫無懸念地推平了倫尼的基地。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目光呆滯混合著些許瘋狂的倫尼不斷地在位置上重復著為什么,好像這樣才能讓他舒服些。
我輸了。輸了,輸了,輸了...
“輸了的我,還有什么價值...”
倫尼低聲呢喃,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日后的慘象。
又要回到凄慘的日子嗎?被同學用言語侮辱‘土包子’,動不動就拳打腳踢的卑微生活?
“抬起頭來倫尼?!?p> 倫尼緩慢抬起頭,星千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前。
“你很強。雖然被我的速度打得措手不及,但倉皇中做出的抵抗很有章法,而且直到最后一刻也沒有放棄。你是個值得敬佩的對手,所以?!?p> “所以?”
倫尼茫然開口地問道。
星千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
“所以你大可以不必沮喪,失敗只是暫時的。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很大的潛力,走出賽場日后的你會變得更加閃耀?!?p> 倫尼搖晃著起身,他帶著不可思議地聲調(diào)問道,
“你說的真的?你真的,真的那么看好我?你不會覺得我土里土氣,不會覺得我一無是處?”
“全是真的。況且我怎么會覺得在比賽中輸給我的對手土里土氣,你的腦回路太奇怪啦倫尼。”
就像我的某個室友一樣,星千心底默默道。
“所以你倆成了好朋友?”
寧語坐在位置上打量著倫尼和星千,感嘆世界的神奇。
剛才還在賽場上還被星千暴打的倫尼如同跟屁蟲一般跟在星千后面,如同女孩一般靦腆著站著。
“發(fā)生了一些事情??傊榻B下,這是我新交的朋友,路·倫尼?!?p> 星千大方地將身體讓開,讓倫尼完全暴露在寧語面前。
“你..你好,我叫路·倫尼?!?p> 倫尼有著柔軟的金色短發(fā),臉頰上的雀斑彰顯出幾分可愛。他頗為不好意思地打著招呼。
“我叫寧語,是星千的朋友,也是此次比賽‘命區(qū)’的參賽選手?!?p> 寧語大方地伸出手。
“謝...謝”
倫尼慢慢伸出手與寧語的手握在了一起,嘴角卻開心地翹起。
“好了,我得去看禾菊的比賽了。你兩就享受二人世界吧。”
寧語拍了拍屁股準備走人。
東南角海選賽場。
在‘幼龍杯’的熱度下,大量的報道使得禾菊的知名度暴漲。
很多人都知道了一名銀白色頭發(fā)的女孩操控著難度最高的女武神大勝種子選手瓦倫丁。
此刻的海選賽場下擠滿了許多的觀眾,想要再次見識下昨日禾菊手操下女武神的靚麗身姿。
而禾菊也不負眾望。
她的對手雖然取得第一輪勝利,但也只是略有實力,跟瓦倫丁比相差一大截。
僅僅使用一級裝甲的女武神禾菊就取得了勝利,對手被殺的丟盔棄甲。
當禾菊站在舞臺上對著臺下微微鞠躬時,收獲了滿滿的熱情喝彩聲。
真熱鬧啊,僅僅是過了一天就有如此人氣,果然是金子到哪里都會發(fā)光嗎。
寧語站在人群中央感受著人群的吵鬧聲心里佩服不已。
這下就算沒有我的喇叭禾菊也能有自信了吧?畢竟有這么多人給她助威。
‘噠噠噠...’
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釉面瓷磚與小皮鞋相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贏得很漂亮哦?!?p> 寧語斜靠在冰涼的墻壁上笑著開口。
迎面而來的禾菊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她似乎有些生氣,臉頰微微鼓起,
“什么嘛,我還以為你沒來看呢?!?p> “怎么可能。看你的人太多,發(fā)現(xiàn)不了我才正常吧?!?p> 寧語不解地摸了摸鼻子。
自己可是一開始就到了,站在臺下看完了全過程。
“明明昨天都有的...”
禾菊的聲音像蚊蠅般細弱。
“什么?”
寧語不由得湊近,想要聽清楚些。
但換來的卻是一記腦瓜崩,禾菊柔軟的手指在他頭上輕輕地彈了下。
“走了啦。”
“哦。。哦!”
一頭霧水的寧語不由得跟上禾菊的腳步。
擦得好亮的小皮鞋——這是寧語唯一明白的事情。
夜晚,宿舍。
寧語跟星千面色嚴肅地分析著比賽的情況。
“經(jīng)過兩天的比賽,十六強已經(jīng)正式出爐了。接下來的每一場對決都是辛苦萬分的較量。”
“是嗎,可我感覺禾菊和你贏得都挺輕松的?!?p> “你是白癡嗎?”
星千嘆了口氣,擺出無奈的樣子。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像我們這樣的比賽更是極度消耗精力的?!?p> “你看到我們輕松獲勝,僅僅是因為拿出全力的我們讓對手無法匹敵,但其中我們的消耗是非常大的?!?p> “你知道為什么賽制時間這么緊張嗎,只有短短七天?”
“這...我還真沒想過?!?p> 寧語訕訕地拿起桌上的凹凸果啃了起來。
這是金老頭為了獎勵星千進入十六強特意送來的犒勞品,是無盡海某個小島上特產(chǎn)水果。
“七日蟲潮總該知道吧?指揮官擔負前線操控機械兵的職責,需要極高的韌性來支撐七日的高強度作戰(zhàn)。”
希冀半島湛藍的天空下始終揮之不去的陰影——七日蟲潮。
間隔短則三年,長則六年,蟲族會在年末的最后七天向希冀半島發(fā)起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
這是永遠讓嬰兒止啼,大人色變的話題,畢竟就算再堅固的防線也無法完全消除人們的恐懼。
“所以主辦方模擬七日蟲潮時的高強度環(huán)境,來選拔出優(yōu)秀的人才?”
“還不算太笨?!?p> 星千面帶欣慰地摸了摸寧語的頭。
這家伙,贏了兩場比賽就得意忘形。寧語氣得牙癢癢。
“十六強以后的比賽,注定是艱難無比的?!?p> 星千用手拍了拍打印而出的表單,上面是接下來的賽程。
“除去禾菊淘汰掉的瓦倫丁,我淘汰掉的倫尼加上克爾淘汰掉的兩名種子選手,剩下的十二名種子選手全部進入了十六強?!?p> “每名對手經(jīng)歷了兩輪的洗禮都會重視情報的重要性,我的鐮刃海打法就不會那么有突然性了?!?p> “那不是...”
星千看出寧語的欲言又止,笑著安慰道,
“放心,蟲族的第一快攻打法鐮刃海雖然是我的底牌,但我還有另一套人族的快攻打法。兩套混合著用綽綽有余了?!?p> “那禾菊呢?”
寧語拋出了疑問。
星千語氣一凝,聲音變得沉重了些,
“禾菊反而不容易被針對。她的女武神打法幾乎沒有弱點,拼得都是硬橋硬馬的真功夫?!?p> “那為何愛卿愁眉苦臉?”
“皇上有所不知。禾妃她只是個普通人,在與精神系隕滅者對抗的過程中天生處于不利的地位。
雖然她天賦異稟,操作能夠在比賽中不落下風,但對精神消耗極大。
就算取得勝利,接下來的恢復速度也比不過其他人,長時間高強度的比賽對她極為不利。”
怪不得白天看上去有氣無力的,連手指都軟綿綿的。
寧語擔憂地問道,
“那能堅持到比賽結(jié)束嗎?”
“誰知道呢。不過我今天看她好像并不是很高興啊,奇怪?!?p> “我大概能猜到一些原因?!?p> 寧語看著擺在自己桌上的米白色擴音喇叭,若有所思。
“明天十六進八的比賽,每場都是全場直播。我是第三場比賽,禾菊是第六場。接下來就看我兩的吧。”
星千略顯疲憊地推了推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