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三十分,霍天澤從房間走出來。洗過的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他用毛巾擦了擦,將毛巾扔給一個路過的女傭,朝一樓慢慢走下去。
附近傳來一陣喧鬧聲,好像是有人在吵架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頭,快速走過去,看到林小婉正在大門口死勁拍門,江偉雄、江一博、梁茵、劉娜娜等人站在一邊。
八個保鏢排著整齊的隊伍快速從二樓走下來,其中包括殘狼和野狐。走到霍天澤身邊,他們停了下來。
“發(fā)生什么事了?”霍天澤問。
殘狼說:“那伙人一早就來找麻煩,先生讓我們把他們趕走?!?p> “哦,去吧!”
殘狼和野狐氣勢洶洶地走過去,看到林小婉,嚇的倒退了好幾步。
“怎么啦?”霍天澤走過去問。
殘狼說:“你看,是那個會召喚魔鬼的賤女人?!?p> 林小婉在外面大聲喊道:“快開門,姓霍的老烏龜老王八蛋,我妹妹在里面。”
“發(fā)生什么事了?”霍文妮聽到喧鬧聲,也往這邊走過來。
眾保鏢將門打開,沖出去將一群人團團圍住。一個保鏢和林小婉拉扯起來,很快將她兩個胳膊扭住了。
“快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林小婉用腳去踹他,結(jié)果踹了個空,被保鏢按倒在地上。
“你這個野馬,居然敢踢我,再叫我把你的嘴封起來?!北gS說著就用皮鞭去綁林小婉的兩只手腕,“我家先生剛剛吩咐過了,要我把你的兩只手綁起來,我看你這下還用什么吹口哨!”
“放開她!”江一博沖過去,對準(zhǔn)保鏢的腦袋就是一拳,其他保鏢馬上沖過去,將他按住了。
“放開他們兩個,你們這些混蛋!”梁茵說完揮起她手中的外套,朝按住江一博的保鏢抽過去。保鏢用胳膊一擋,躲過了。她馬上又揮起一腳,重重踢在了他的腮幫子上。
保鏢吃痛后“嘶”地倒吸一口涼氣,一把抹掉嘴角邊的血跡,和另外幾個保鏢一起朝梁茵撲過去。
梁茵靈巧躲過,身體就地一滾,抱住一個保鏢的腿,用頭往上猛地一撞。
保鏢小腹受到猛烈撞擊后,“噔噔”后退幾步,接著欺身向前,一個大鵬展翅撲過去,其他幾個保鏢也跟著圍了上去。
眼看梁茵要吃虧了,霍天澤急忙走過去:“好了,不要打了!”
保鏢們看了他一眼,停了下來。
“一博,你沒事吧!”梁茵飛快的跑過去,將江一博扶了起來。
“我沒事,我爸呢?”
“江叔叔在那邊給姓霍的打電話。”
江一博順著梁茵的手看過去,果然看到江偉雄在不遠處拿著電話和霍伯勛談判。
林小婉還被開始那名保鏢按在地上,雙手被鐵鏈緊緊綁住了,一動不能動彈。
霍文妮連忙跑過去:“小婉你怎么樣?快放開她,她是我姐姐!”
保鏢隊長走過來,說:“先生交待過了,這個女人必須抓回去。其他的讓他們滾,不滾就全部抓起來,下次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p> 霍文妮焦急地看了霍天澤一眼,說:“天澤哥,現(xiàn)在怎么辦?”
霍天澤說:“就聽爹地的,先把她綁起來,其他的我來和他們談?!?p> 江偉雄掛掉電話走過來,問:“你母親呢?”
霍天澤說:“我媽咪昨天和你們見面后,受到驚嚇,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這會正在房間小憩。各位今天不請自來,是有什么事嗎?”
梁茵說:“我們是來談判的,我們要求霍先生停止一切栽贓摸黑和陷害江偉雄先生的行為,以及收回對一博的陷害。此外,我們還想帶走令堂,也就是霓裳女士,讓她和江偉雄先生團聚。如果你愿意一起走,我們也非常歡迎?!?p> 霍天澤嘆了一口氣,說:“你們憑什么認為我和我媽咪會和你們走?”
江偉雄說:“憑你是我兒子,憑你媽當(dāng)年是受到姓霍的欺騙,憑我們夫妻之間還有很深的感情?!?p> 霍天澤說:“我是你兒子?證據(jù)呢?無憑無據(jù)說我是你兒子,小心我控告你?!?p> 江偉雄冷笑一聲:“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在姓霍的和白宇的教導(dǎo)下長大的孩子,能有幾個好的?你不想認我,想繼續(xù)認賊作父,我也不強求。只是,我必須把你媽帶走,不惜用我二十多年研發(fā)出來的基因程序作為代價。如果姓霍的不同意,或者還想玩什么花樣,我們今天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霍天澤說:“好大的口氣,可惜你們根本進不去我家,隨便幾個保鏢就能把你們?nèi)舆M我家的地窖。那里可是死了不少人,你們在這里消失也不會有人知道,因為我會刪除你們在這里的行程記錄和監(jiān)控視頻。對我們霍家來說,沒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江一博說:“你少在這里廢話,本來昨天還把你當(dāng)一個好人,準(zhǔn)備認你是我弟弟,想不到卻是個貪慕虛榮認賊作父的奸妄小人?;艏覜]有一個好東西,蛇鼠一窩,畜牲一屋。我告訴你,我們今天敢直接上門,是做了很充分的準(zhǔn)備。不要以為抓了小婉就可以打敗我們,我跟我父親今天為了帶走我媽會不惜一切代價!”
霍天澤說:“可惜,你們今天走不出這里了。把他們?nèi)繋ё?,帶到我爹地那里去,由他處置?!?p> 霍文妮一聽,頓時大駭:“天澤哥,你昨晚不是這樣跟我說的,為什么突然變了?”
霍天澤說:“再啰嗦把你也丟進地窖,把他們?nèi)繋ё?,等候我爹地發(fā)落!”
“且慢!”霍天澤話音剛落,霍伯勛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江偉雄說:“你這個縮頭烏龜,終于肯露面了!”
“哼!”霍伯勛說,“不請自來,以為霍家這么好進?天澤,把槍拿出來!”
“哦,好的?!被籼鞚擅Σ坏貙e在腰里的槍拿了出來。
“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讓他們把基因數(shù)據(jù)庫留下,馬上從這里滾蛋。還有,把這個長的像文妮的女人帶走,看哪些保鏢喜歡她,賞賜下去?!?p> “好的?!被籼鞚烧f完舉起槍,對準(zhǔn)門口的一棵梧桐樹,“砰”地放了一槍。
“等等!”霍伯勛說,“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我要你殺掉他們,尤其是姓江的。他幾次想帶走你媽咪,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要殺掉了他,你就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對你會比以前更好,給你的也會更多。你將會獲得我名下超過百分之六十多的財產(chǎn),那可是將近兩千億的財富。”
“哦!”霍天澤猶豫了一下,對江偉雄舉起槍,食指扣上扳機。
“對,太好了!”霍伯勛頓時激動的兩眼放光,“就這么干,真不愧是我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你比允澤強太多了,你就是我親兒子,你才是我親兒子!”
所有人都看著霍天澤,空氣仿佛凝固了。
“天澤哥!”霍文妮凄厲地叫了一聲,“你不可以這樣!”
霍伯勛對身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走過去,一把按住霍文妮,將她拖到霍伯勛面前,一拳打的暈了過去。
“快,天澤,殺了他,你就是我親兒子,可以獲得大半財產(chǎn),這里的一切都是屬于你的!”霍伯勛激動的汗從太陽穴兩邊淌下來了,他一邊用袖子擦汗,一邊給霍天澤打氣。
“天澤!”江偉雄呆呆地看著霍天澤,“你不要被他騙了,你若殺了我,你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他是個無比狡猾的騙子,他騙你殺了我,最后什么都不會給你。相信我,我太了解他的為人了!”
霍天澤繼續(xù)將食指扣在扳機上,輕輕地旋動了一下。
“你這個畜生,你要敢殺了我爸,我會讓你全家一個都不得好死!”江一博怒吼一聲,沖了過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從霍天澤手里的槍筒中傳了出來,四周升起一縷縷青煙,在初冬的暖陽下起來似有似無,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和死一般的沉寂。
幾秒鐘過后,霍伯勛身邊的保鏢全部齊刷刷地倒在地上。
按住林小婉的保鏢見狀,連忙站起身,驚惶地看了看霍天澤,又看了看霍伯勛。
過了一會兒,他松開綁住林小婉的鐵鏈子,慢慢地將兩只手舉了起來。
林小婉站起身,急忙朝霍文妮跑過去,將她扶了起來。
江偉雄驚呆片刻,他看了看自己的腿腳,又活動了一下脖子,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頓時呼了一口長氣。
霍伯勛呆呆地看著霍天澤,又轉(zhuǎn)身看了看他身邊的保鏢,發(fā)現(xiàn)他們無一例外的被子彈射中額頭,全部倒在地上,頓時慌了神,拔腿就往大廳跑去。
突然“嗖”的一聲,一記凄厲的金屬音在空氣中劃過。
眾人回過神,只見一把鋒利的削骨刀不偏不倚地插進了霍伯勛的后腦勺,整把刀面全部都沒進去了。
霍伯勛“撲通”一下?lián)涞乖诘?,把迎面趕來的年老男傭嚇的昏死過去。
“哼,本來還想再演一場戲,讓你多活幾天,你卻一直逼著我殺人!”霍天澤說完,走過去蹲在霍伯勛身邊,握住刀柄,用力往外一抽。一股鮮紅的血柱噴射出來,他頭一偏,濺了幾滴在他潔白的衣領(lǐng)上。
霍天澤站起身,將刀扔在地面上,拍了拍手,轉(zhuǎn)過身去看其他人。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著他,江一博皺了皺眉頭,快速朝他走過來,伸出雙臂將他緊緊抱住了。
“我錯怪你了,對不起!”江一博哭著說。
霍天澤笑了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哥,不然我們?yōu)槭裁催@么像?”
江偉雄走過來抱住他倆,哽咽著說:“都怪我不好,沒有早一點來看望你們的媽媽,不然……我們一家人可以早一點團聚!”
霍天澤說:“怪我沒有早一點認你,還經(jīng)常對你出言不遜!”
江偉雄說:“我不會怪你的,你媽呢?這里死了這么多人,警察可能馬上會過來,我們要趕快離開這里?!?p> “不怕?!被籼鞚烧f,“這里很快就會化成灰燼,你們來這里的行蹤記錄會被我刪除,監(jiān)控器也會全部被關(guān)閉。幾個小時后,這里的一切都會化為灰燼。我現(xiàn)在先帶你們進去,去和我母親見面。然后你們帶她離開,這里的一切交給我處理!”
江一博說:“讓爸和其他女眷帶媽先走,我和你一起處理這里?!?p> “好吧!”霍天澤說完,迅速帶著一眾人走進去。
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吳媽正和綠苓走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呆住了。
霍天澤舉起槍,對準(zhǔn)她倆。
綠苓嚇的尖叫一聲,拉著吳媽的手連連后退了幾步。
江一博說:“她們好像是這里的傭人,不用殺她們吧!”
“不殺她們會馬上報警,放出去也會到處亂說。”
霍天澤說完抬起槍,“砰”的一聲,吳媽應(yīng)聲倒在地上。
綠苓被嚇壞了,她蹲下身,用雙手緊緊捂住腦袋:“天澤,不要殺我,不要……你說過你會把我當(dāng)你的女人,會一輩子對我好!”
“我說了我們之間早就完蛋了,算了我不想殺你了,快滾吧!滾回去嫁給那個蠢男人,再生一堆小蠢貨,永遠都不要在我面前出現(xiàn)了!”霍天澤說完將槍放了下來。
“天澤!”綠苓哭著撲上去,緊緊抱住他,“我可以不嫁給他,留下來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永遠侍候夫人!”
霍天澤說:“不用了,我有的是女人愿意給我做牛做馬,還輪不到你!”
“那好吧!”綠苓哭著咬了咬牙,“既然你這么無情無義,我也不想再對你死纏爛打。你放心好了,不管你今天做了什么,我都會爛在肚子里,永遠都不會說出去。就這樣,再見,永別了!”
她說完一摔手往門口走去,突然看到霍伯勛滿臉是血趴在地上,頓時嚇的尖叫起來。
“你把他……殺了?”她顫抖著問。
霍天澤說:“是的,你很心痛嗎?”
綠苓搖了搖頭:“沒有,雖然他是我的親生父親,可他并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么一個女兒存在。”
“你不打算分遺產(chǎn)了?”
“不了,我剛剛想清楚了,決定不聽我爸媽和吳媽的擺布,永遠都不把我的身世說出去?!本G苓說完站起身,繼續(xù)往門口走去,看到門口全是尸體,她嚇的再次癱倒在地上。
霍天澤笑了起來:“怎么,不敢出去了?”
綠苓驚恐地看了他一眼,眼淚“嘩”地掉了下來。
“反正你已經(jīng)殺了這么多人,也不會在乎多我一個。我已經(jīng)不怕了,你殺了我吧!”
“不。”霍天澤說,“我剛剛也突然改變了主意,你的確應(yīng)該給我做牛做馬,永世為奴。我現(xiàn)在愿意給你這個機會,過來!”
綠苓慢慢地站了起來。
“快點!”霍天澤大吼一聲。
綠苓快速走過去,在他面前停下了。
霍天澤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現(xiàn)在先去侍候我媽,改天我再慢慢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