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淺,你今天來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阮淺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病容的阮玉卿,捂著紅唇嬌笑:“姐姐,你還真是聰明,妹妹此番來呢——是要送姐姐上路的,正安的嫡妻如今是我,就不需要一個病秧子。”
“你這個瘋子!阮淺,你忘記了當(dāng)初是誰央求大人收留你了嗎?如今這樣做就不怕遭報(bào)應(yīng)?!”墨畫上前就要阻攔,無奈被身后的婆子拉住。
六年前,她和父母身無分文,帶著哥哥投奔阮家,借著表妹的名義倒也是在京城扎根下來。但她不滿足,見過了京城的繁華怎么會滿足嫁給一個庶子?
明明就是她先在花園里見到林正安,憑什么阮玉卿就可以嫁給林尚書的嫡子?
阮淺原本較好的面容扭曲,朝她的貼身丫鬟吩咐:“還不快把她的嘴給堵住?!”
“墨畫!”阮玉卿眼睛里透露出恐慌,掙扎著坐起來,可瘦弱的脊背支撐不了,趴在床邊忍不住咳嗽:“咳咳咳……”
阮淺看著她落魄的模樣捂住唇大笑,面露得意:“哈哈哈,阮玉卿,這些都是你該得的,嫡妻的位置本來就屬于我,如今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p> “阮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阮玉卿狠狠攥著床邊,聲音沙啞,指尖蒼白。
“對了,姐姐不是最愛喝杏仁茶嗎?你這病也是我三年前就每日給你下藥,所以你嫁給林府三你都沒能懷上?!比顪\嬌笑道。
“今個兒日子不錯,是我和大人的成婚的日子,妹妹最后就送姐姐一程吧?!?p> 阮玉卿自知不能逃過這一劫,看了一眼倚翠和墨畫,沉下眸子,藏在衣袖下的手緊緊攥著:“阮淺,你要我怎樣才肯放了我的兩個丫鬟?”
阮淺忽地勾起嘴角,緩緩朝門口走去:“姐姐放心,妹妹定會讓你們這對主仆——永永遠(yuǎn)遠(yuǎn)在一起?!?p> “吱呀——”一聲,木門被牢牢關(guān)上。
阮玉卿甚至還聽見了門落鎖的聲音,心里猛地一沉,直直往下墜。
掙扎著就要往門口爬,不可以,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她的爹爹還在府里等著她呢,阿爹,阿娘,卿卿好想你們啊……
烈火在燃燒,漪瀾院瞬間變成一片火海,火紅的烈火吞噬掉掛在門前的紅燈籠,一切都顯得那么諷刺。
——
“爺,那只貓不見了,小的這幾日都沒見到?!睏钚駬现^小聲道。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面色平靜,望著窗外白皚皚的大雪,露出鋒利的眉眼,薄唇微張:“這雪——越下越大了?!?p> 楊旭松了一口氣,攏了攏身上的襖子,跺跺腳,搓著手道:“是啊,小的還么見過這么大的雪?!?p> “對了,小的忘記說了,聽說昨兒個夜里,林府失火了,把林侍郎的嫡妻都給燒死了。”楊旭給男人添了杯茶。
男人盯著冒著熱氣的茶,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煩,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為什么。
揮揮手:“下去吧?!?p> “是?!睏钚駨垙埓?,原本想寬慰大人,無奈只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