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也是個暴脾氣,更別說見到阮玉卿偷偷跑回府朝他們訴苦。
“冷靜什么?他林正安當(dāng)初是怎么同我保證的?合著那些話都是騙我的?”阮太傅用力瞧著案桌,氣的兩邊的胡子都顫抖了起來。
“爹,是女兒無能,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可女兒實在是——”阮玉卿捏著帕子忍不住哽咽,眼里閃著淚花:“實在是過不下去了?!?p> “雖然才說成婚不過短短三個月,但林家實在是太欺負(fù)人了,不僅霸占我的嫁妝不說,還同表妹偷偷幽會,而且女兒聽說林府一直在打著阮府的主意,這場婚姻也不過是他們打上阮府的契機(jī)!”
阮玉卿見時機(jī)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便止住眼淚,眼睛堅定道:“面對這一家子的狼子野心,女兒想和離!”
過了許久,阮太傅嘆了口氣,眸子凝視著眼神堅定的阮玉卿,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卿兒,為父只是怕你會后悔啊。”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女子想和離,哪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自古以來,女子就永遠(yuǎn)的被束縛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阮玉卿挺直了腰,回望著阮太傅的視線,堅定道:“父親,女兒絕不會后悔?!?p> 阮母終于忍不住,一步撲過來抱著阮玉卿哭泣:“嬌嬌啊,我的小嬌嬌的命怎么會這么苦?日后的日子你該怎么辦喲?”
和離得女子終究會惹來過多得非議,更別說還是他們這種鐘門鼎戶,更是只會把這些臟腌之事捂得牢牢的。
“母親,別傷心,我會好好的。”阮玉卿垂下眸子,掩蓋掉眼里復(fù)雜的情緒,拍了拍母親的背。
她不會就這樣把自己困在這小小的宅子中,早在有和離這個想法的時候便已經(jīng)考慮了最糟糕的情況。
同林正安和離絕不是一件易事,好不容易攀上阮家這顆大樹,林府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而且她才同林正安成婚不到三個月,和離對他們來說就是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
若是京城容不下她,她便離開京城,總有一個地方可以繼續(xù)活下去。
“好了,別再哭了,事情就這么定了,林府也是個狼窩,嬌嬌不適合嫁進(jìn)那種地方?!比钐党林影参克牡掌蕖?p> “卿兒,你快把你娘帶回屋子,待會兒眼睛又該難受了?!比钐党钣袂涠诘?。
“是?!比钣袂鋺?yīng)下,扶著阮母起來。
看著阮府沉重的氣氛,阮玉卿的心情也很沉重。
“卿兒,你就別再回林府了,這會兒回去,娘實在是放心不下你?!比钅柑稍诖采?,額頭上鋪著一額巾。
阮玉卿坐在床邊,拉著母親的手乖巧應(yīng)下:“母親放心,我哪兒也不去,就待在娘的身邊?!?p> 坐在床邊等了一會兒,直到阮母睡著,阮玉卿才趁著這個間隙走到書房。
“父親?!比钣袂湔驹诎缸狼翱粗钐狄荒樏C穆的神態(tài)。
阮太傅抬起頭,揉了揉眼睛:“不管這件事能不能成,你就先住在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