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賣藥的還能不賺錢不成?
安木聽后,細細的一琢磨,的確是這個道理,對于伙計的說法也沒有生出懷疑,最終在通遠藥房內購買了一枚特殊的丹藥,和數(shù)枚鍛體丹,并將剩下的錢省了下來。
在得知竟然有售賣黑色利益鏈下的藥物的途徑之后,安木的心思突然的活絡了起來。
他萌生了新的念頭,如果說這些藥力的功效這么大的話,他完全可以購買這種新的丹藥來代替鍛體丹。
他現(xiàn)在僅僅剩下三百塊錢,如果能通過黑市的話,或許可以試著購買其他的東西。
甚至是純粹的鍛體功法。
這絕對是冷門之中的冷門,世界之大,總會有其他的人和安木一樣,沒有修行的天賦卻做著修行的夢,這就是安木能夠借助的事情。
功法的價格絕對是現(xiàn)在的他無法負擔的,唯一的捷徑就是進入學院,再者,他根本沒有足夠的見識辨別功法是否為真,現(xiàn)在這個思緒就像是一場豪賭。
但是這不會影響安木先將錢預留下來,只有在自己手中,星幣才能稱為星幣。
在片刻之內思緒紊亂的安木呆呆的笑笑,他好像陷進了一個死循環(huán)之中,兩堵高墻把他堵在了一個黑暗的夾角之中,一堵名叫見識,一堵名叫財富。
話又說回來,即使有足夠的錢財與見識,又有另外一堵墻將他的路封上了一小半,實力。
黑市,是現(xiàn)在的他不能輕易涉足的地方,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可不是前世,沒什么力量,帶著錢,又是小孩子,單獨出入那種地方恐怕第二天就會被打包送到某間實驗室的實驗臺上進行人體實驗。
寧為太平犬。
安木有些了解這句話所說的是什么意思。
在藥店走出來的安木望著街邊曾經(jīng)的瘡痍,十年前的兇獸之災給這座城市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道路雖然已經(jīng)被填平,但是在偏僻一些的小巷之中,隨處可見的是各種各樣的抓痕,一些在災難中轟然倒塌的房屋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的變成了廢墟,幸存的人遷移到了城市的其他地方。
安木冷冷的眸子鎖定在城西側靠近城墻的地方,城西是當初的重災區(qū),在戰(zhàn)斗爆發(fā)之后,用于日常生活的建筑并不能阻止修者與兇獸之間戰(zhàn)斗的余波,被四散的勁氣震成了斷壁殘垣,現(xiàn)在的哪里也是一片廢墟,人們在那次襲擊后,都避免著在城市外側靠近城墻的地方生活。
而城西,也是他曾經(jīng)的家。
在侵襲過后,唯一的好處就是街道上的守城軍多了起來,在這里,分為兩種不同的機構,負責抵御兇獸侵襲的守城軍,與平常治安維護的警官,兩者的工作范圍有部分的重合的地方,同時他們又同屬于城主管理,可以看作一個機構內分職不同的人。
不過守城軍有著直接武力執(zhí)行的權力,而警官沒有。
街道上的守城軍多了起來,并不意味著現(xiàn)在的治安有多好,安木摸了摸口袋之中的藥盒,第一次進行這種不透明交易的感覺,令他的心里有些小興奮,尤其是接下來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穿過街頭的守城軍返回住所的時候。
安木偷偷的喘了口氣,用盡畢生所學,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守城軍身前經(jīng)過的時候,心突突的跳著。
走了幾步,安木發(fā)現(xiàn)守城軍根本不會搭理他,他的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轉頭看了看街上的車流,又轉頭看了看湊在一起聊天的守城軍,身子兀的跨了下來,提不起興頭,悶頭直接趕回宿舍樓。
此時天色正好,美滿的天氣之下,孩子們成群結隊的湊在一起,在院子里相互的打鬧著。
現(xiàn)在的年紀正是玩耍的年紀,春心朦朧的少男少女正相互依偎著在樓前的院落之中……沒人約束,沒人管教,沒有正確的風向引導,他們想無拘的雜草,在肆意的生長著,他們渴慕著一些并不正確看起來卻很酷的事情,他們甚至覺得,在人前與異性交談甚歡,甚至摟摟抱抱是一件很露臉的事情。
他們已經(jīng)初具心所向往的花花綠綠的雛形。
修行?
缺少資源的他們,沒有天賦的他們早已經(jīng)自暴自棄,每天吞吃丹藥的作用只是讓自己的修為更好看一些,或者,直接賣到街頭的藥店之中,修行配給的資源可是市面上不流通的好貨色。
花花綠綠的世界與安木無關,任何無端的事情他都不想?yún)⑴c,他現(xiàn)在滿門心思的只有三種想法:修行,修行,還是他媽的修行。
在安木走向寢室的同時,女寢的四樓,一戶被淡粉色窗簾半遮掩的窗戶前。
“妙言,妙言,你說的是不是家伙是不是那個!”正在大聲呼喚的女孩穿著貼身的內衣,修行令她的發(fā)育有些遠超同齡人的窈窕,手掌按壓住窗臺撐住身體,腳尖微微墊起,光潔的大腿被拉得筆直,暴露出來的小蠻腰不足一握。
逐漸長開的眉眼中帶著些嫵媚的氣息,長大了一定是一個美人的胚子。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一道猙獰暗紅的巨大疤痕破壞了所有的美感,在她臀部向光潔的背上扭曲蔓延,色澤逐漸變淺,最后的猙獰痕跡消失在了被胸衣遮擋住的背部,暴露出來的猙獰疤痕,就像是要將稚嫩的軀體完全的截成兩半一般。
痊愈后的疤痕隨著身軀的扭轉,如同活物一般隱隱搏動,將周圍潔白的皮膚帶成滲人的淺紅色。
在她的身后,還有這另外的一名少女,此時陳美美奮力招呼著,腳尖不住地墊起,眼睛眺望著樓下正不斷向著寢室之中走去的安木,“快過來,他馬上就回去了,走的那么快干什么??!”
聞聲趕來的妙言是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女孩子,粉撲撲的臉上帶著一些嬰兒肥,她赤著腳,快步的在床榻上跑來,手肘撐住身體,將與陳美美相比偏矮的身形盡力的拔高,輕輕晃著腦袋,聲音脆如輕鈴:“那呢?那呢?”
陳美美向前努著下巴,示意妙言向男寢門前看去,高聲呼喊著:“那里!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