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木趕往列車站的時候,通往西野城的列車已經(jīng)發(fā)車。
在豪華車廂,只有幾個人的身影,朱義承、張承、瘦猴三人穿著相似的黑色制服,坐在靠窗的一列,令一側(cè)是數(shù)個黑衣人的座位,他們帶著漆黑的墨鏡,與三人相似的著裝,默不作聲的挺直腰板無聲的坐在一起。
在朱義承(小胖)的側(cè)前方,一名年紀稍大的黑衣人弓著身子道:“朱先生說,今后西野城的生意全權(quán)交給少爺管理了……”
“全權(quán)?”
“沒錯,先生只會在一年之后來查看少爺所作出的成績,一年之內(nèi),發(fā)生的什么事,先生都不會過問?!?p> “劉哥,可以給我看一下西野城的生意分布情況嗎?”朱義承將目光在逐漸遠離列車站的景色收回來,“我想在到達西野城之前,先查看一下有關(guān)的具體分布?!?p> 劉影聞言,在隨身的黑色皮包之中掏出數(shù)據(jù)盤,將數(shù)據(jù)連接在終端眼鏡之上。
“平板就好,我有些不太適應眼鏡。”朱義承微微搖了搖頭。
劉影重新更換了設(shè)備,欠著身子為朱義承拉開座椅前的桌子,將平板在桌面上擺穩(wěn),輕聲介紹著關(guān)于西野城中的勢力分布與生意情況。
張承雖然沒有說話,臉轉(zhuǎn)向窗外,但是瞳孔卻努力的向小胖的方向飄著,耳朵盡力的支楞著,片刻之后,搖了搖頭,塌下耳朵,這些東西太復雜了,他不想再去思考了,轉(zhuǎn)眼看到了正推著飲品與食物進來的服務員,掛著笑容向她打了個口哨,“拿一杯紅酒!”
張承輕輕的拍了一下服務員的包臀短裙,手指順著精致的黑色絲襪劃落在一旁,拿起她遞來的紅酒杯,笑著向她鮮紅的嘴唇微微一敬。
服務員保持著標準的微笑,就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舉動,她推著推車后撤一步,來到瘦猴的身前,微微欠身,雙手壓在腹部,湊到瘦猴耳畔,小聲道:“先生,您需要什么嗎?”
濃郁的香氣與不經(jīng)意間吹過了來得氣息令瘦猴一慌,臉色紅到了脖子,“水就可以……”
“好的,先生?!?p> 張承輕笑著,再次輕拍了一下在身邊過路的服務員,與她對視,嬉戲的笑著。
捧著水杯的瘦猴有些茫然的看著坐在身前的兩人,一切似乎都沒變,但一切似乎都變了,他隱約的感覺到,有什么不知名的因素在此地蔓延,但是這種變化跳過了自己,茫然的眼神在看相窗外的景色之中更加的無甚。
陌生,恐怖,莫名其妙的隔離感在他心底肆無忌憚的蔓延。
……
在列車站的另一側(cè),一列貼著守境標示的列車尚未開動,此時不斷的人影正在進行身份核實之后進入列車。
“守境軍預備軍,星城,西城部,陳美美報道。”陳美美挎著背包,向著坐在車門前的一男一女道。
這是一列由星城準備開往堅鐵城的火車,來迎接星城參加守境軍的少年。
陳美美穿著一身純黑色的作戰(zhàn)服,將頭發(fā)剃成了寸頭,整個人顯得漂亮,爽朗,干練。
“你的身份牌?!弊诹熊嚽暗哪凶訉⒁呀?jīng)制作好的銀色的身份牌遞給了陳美美。
“學院新生?”陳美美有些疑惑的接過身份牌,上面寫著鐵甲學院新生的字樣,她記得自己參加的是守境軍。
“你不會以為我們真的會將這種年紀的孩子送向戰(zhàn)場吧?事態(tài)遠沒有緊張到那個地步,鐵甲學院就在堅鐵城的后側(cè),等畢業(yè)之后,就可以直接進入守城軍,10號車廂之后都是女列,睡一覺基本就能到了?!?p> “謝謝?!标惷烂缹⒈嘲缭诩绨蛏?,向著10號之后的車廂走去,她隔著窗子,能看見列車中相似年紀的少女們正趴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
“星城近些年的預備軍好多……”男子望著陳美美離開后依舊冗長的隊伍,開始準備下一張身份牌。
“因為十年前的事情吧……”女子嘆了一聲。
……
負責學院測評的教師們乘坐的是類似大客一般的大型交通工具,此時正向著臨近的下一個城池進發(fā)。
換上一身天光學院服裝的妙言有些局促的坐在程瀟身邊,精致的面料劃過肌膚的絲滑感令她有些愛不釋手,雙手將袖子扣在雙手之間,不斷地摩挲著。
這一切也和她的眼前都是學院的教師有關(guān),除了摩挲校服的面料,她不知道能夠再干些什么。此時有些難安與拘謹。
程瀟笑著拍了拍妙言的手背,安慰道:“別緊張,他們雖然長得兇神惡煞的,但為人都還不錯?!?p> “什么兇惡,這里面常年板著一張臉的,只有你罷了!”程瀟話音剛落,李默便緊跟著杠道:“小丫頭,天光學院可是龍?zhí)痘⒀ǎ覀冊鹿鈱W院此時修養(yǎng)生息的好地方。”
妙言聽聞,偷偷的抬起眼睛,程瀟正滿臉笑容的將目光停滯在她的臉上,用手指輕輕的勾起妙言垂落的發(fā)絲,別在妙言的耳后,笑道:“別聽他瞎說,天光學院至少沒有在學院里圈養(yǎng)兇獸?!?p> “嗯?!泵钛孕÷暤貞?。
“小姑娘,有沒有心上人了?”坐在側(cè)面的老太太好奇的轉(zhuǎn)過身來,“據(jù)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不比我們當年了……”
妙言臉色一紅,輕輕的點了點頭。
“嗯?”
妙言點完頭,突然覺得數(shù)道目光轉(zhuǎn)了過來,似乎在等待著她繼續(xù)的說明。
“去,去,去!”程瀟將她護在身后,笑罵道:“一群老不休,年紀這么大了沒點正行!”
“妙言是吧?以后修行有什么問題可以來問我,這樣的旅程還要持續(xù)一段時間,我精通二十八路纏手,比程老師打法利落多了!”坐在側(cè)前方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女子回頭,素白的手腕在身前擺來擺去。
“去,去,去!老老實實坐好修行,再來勾搭我徒弟,小心我揍你!”程瀟輕啐了一聲道。
“哈哈……”他們無聊的旅行時間似乎找到了一些新奇的事情,或許應該學著程瀟收一個貼心的小徒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