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Duang!、Duang!、Duang!”孟回程又敲了矮瘦子幾下。
排在第二的匪徒剛剛追來,時間還夠,他已掄錘子掄上癮了,趁這個工夫,再掄幾錘,免得這項手藝生疏了。
“放了我家少主,我饒你不死。”第二個趕來的匪徒大喊著,一是誘騙孟回程,二是希望他的少主還活著并能聽到他的話而感受到他一顆堅貞的奴才心。
他也有些打悚,心里沒底。剛剛遠遠地他看到了前面的那個匪徒幾個來回就被孟回程和鵬鳥給禍禍死的全過程,他的實力還照那個匪徒差上那么一絲,面對著那同樣的情況和場景,他自認為也沒有更有效的解決辦法,也會落個和那個匪徒近似的下場。
但他也不得不繼續(xù)沖向前。
主子遭難,他們這些人是一定要受到老主子的懲處的,即使主子最后成功地活著救回來,他們這些奴才能活的也只有那個救出了主子的那個人,其余的也都得死。這也就是他們都瘋了一般地向前沖來救主子的原因。所以即使現(xiàn)在他有些打悚,但他也得繼續(xù)而不能有絲毫退卻。他退了,后面的人就會趕上來,救回主子的機會他就讓給了別人,他也就徹底地失去了活下來的希望。
...
“唳~”孟回程根本就沒有和他廢話,直接地就隨著鵬鳥沖向了他。
這些匪徒都是十惡不赦之徒,孟回程定是要殺光他們的,雙方既然是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那還有什么必要費那個話、嘮嘮叨叨的沒完?動手干死他們就是了。
他和鵬鳥基本上還是用了上一次的套路。這個套路一氣呵成,環(huán)環(huán)相扣,可以有效地把敵人置于兩難的境地之中,能極大地消弱敵人的實力,值得推廣使用。
即使這個匪徒已經(jīng)見識到了這個套路,但他和鵬鳥也不怕。套路也不是死的,見招拆招,也可以靈活運用,效果仍是一樣的。
鵬鳥的巨爪張開,仍是居高臨下地抓向了匪徒的座騎的鳥頭。
...
匪徒知道這招無解,便索性放棄了他的鳥而一把彎刀在手以鳥背為基飛了起來奔向了鵬鳥背上的孟回程和矮瘦子。
在途中他的彎刀就已揮砍而出,勢要將孟回程砍為兩半。
他的心思是,孟回程應(yīng)當(dāng)會再次拿矮瘦子當(dāng)擋箭牌而扔向他,而他便借機拋刀而抓住矮瘦子將他救下,然后再迅速地落回地面從而完成了這次救助任務(wù)。
但顯然他是想多了。這次,孟回程并沒有扔出矮瘦子來擋刀,他動都沒動,就穩(wěn)穩(wěn)地立在鵬鳥的背上,手拎著錘子,蓄勢待發(fā),瞄著匪徒。
而鵬鳥卻再次加速,以迅雷之速到了匪徒的鳥的鳥頭的近前,一爪子抓去,隨之,極速地下落,拉開了與匪徒的距離。
它已與孟回程有了神奇的神魂交流,與孟回程配合得天衣無縫,這樣的一抓一落,弄死了匪徒的鳥,也讓匪徒的意圖落了空。
...
而沒有了鳥的撐托,匪徒的處境一下子就難了許多。
他有飛行能力,但只能在低空飛行,而且這種飛行并不持久,隔上幾息他就得落地重起,這種飛更象是在躍,一蹦一蹦的飛。而如此的高空,他如想保持著極速下落,他就得集中所有的力氣,別的,他就顧不上了。
他撲撲騰騰地保持著飛行的狀態(tài),不讓自己下落,繼續(xù)去追鵬鳥、救他的主子。
...
“唳~”鵬鳥快速飛走,然后飛起,飛到高于匪徒的高度,重新落下,巨爪去抓他的頭部。
匪徒手中沒刀,也沒有別的利器,也沒有堅盾,他不能用利器來以攻為防,也不能用堅盾來護佑自己。
他也無法再升高,要想挪位,只有前后左右的平移或是向下墜落。但這樣沒用,他的速度不如鵬鳥,怎么挪也是躲不開的,怎么挪也改變不了他現(xiàn)在的狀況。
他只有硬扛了。
他撤去了一部分用于維持騰空的力量,把它們用在了頭部的防護上。
他開始向下降落,同時,頭部竟然有了隱隱的一層氣罩,包裹住了頭部。
這淡淡隱隱的一層氣罩是他犧牲了不少的騰空之力換來的。眼下,已顧不得再去搶他的主子了,先保命才重要。
同時,他的雙手上舉,向著鵬鳥的巨爪一趾抓去,他想懸在這巨爪之趾上來保持與巨爪的距離而免于巨爪的抓頭和自己的墜落于地。
爪與手同時完成了任務(wù),爪抓到了匪頭,手抓到鳥趾。但爪并沒能抓碎匪頭,匪頭受到了氣罩的保護,有效地隔開了爪對頭的傷害。而手卻牢牢地抓緊了鳥趾,使匪徒借了鳥力,與鵬鳥保持了同步而不被鵬鳥甩開。
...
“哇哈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匪徒得意了起來。
“嘚瑟個你么?”孟回程卻奔了過來。他跳下了鳥背,手舉著重錘,借著下落之勢,狠狠地敲向了匪徒的頭部。
同時,鵬鳥也動了,它的這只被匪徒抓牢的巨爪向上屈了一些,另一只巨爪卻掏向了匪徒的胸腹和胯下。
“不!”匪徒趕緊撒手。頭和胸腹同時受襲,他在這種狀況下沒能力同時聚出氣罩護住頭和胸腹,躲開是最好的選擇。
但他撒開了手,卻并沒有成功地躲開錘和爪。他撒開了手,身子下落,而鵬鳥卻如影隨行,錘和爪便也隨之而至。
...
“啊~!”他怒了,把原本用來維持騰空的力量都撤了,用在了胸腹的防護上,也在胸腹之處凝出了一層淡淡隱隱的氣罩。
氣罩并不凝實,但卻很強大,它足以擋住巨爪的強力一抓。
同時,他的一手化拳,使用蠻力,狠狠地轟向了那只抓向自己胸腹的巨爪上的一趾。
“嗡~”重錘敲在了匪徒的腦瓜頂子,也沒有破開氣罩,被氣罩隔開,顫動著。
“噗!”鵬鳥抓向匪徒的巨爪在匪徒的重拳轟來的時候,回縮了一下,沒有再掏向匪徒的胸腹,躲開了重拳。但它的另一只巨爪卻早已經(jīng)又伸出,掏向了匪徒的脖頸,沒有防備的脖頸本就脆弱,被抓了個正著,鋒銳的趾尖也全都刺入了血肉之中,頸骨都差點被抓碎,所有的血管和神經(jīng)卻都被抓斷了,鮮血飆飛。
...
“哼~”匪徒泄了氣,悶哼了一聲。
但他沒死,撲騰著,如同一只沒了頭的雞。
“Duang!”、“Duang!”、“Duang!”、“Duang!”,孟回程的錘子又一通猛掄,不斷地敲擊著已經(jīng)消了防護氣罩的匪徒的頭部。
“噗!”幾十下之后,匪徒的頭骨終于出了窟窿,腦漿迸溢。
“唳~”扔了匪徒,孟回程躍上了兜迎而來的鵬鳥背上。
...
“Duang!”、“Duang!”、“Duang!”、“Duang!”,他又用錘子敲了矮瘦子的腦袋瓜子幾下子。
排在第三的匪徒也才剛剛靠近,時間還有,他正好趁這個時間練習(xí)一下掄錘之術(shù),免得生疏了。
...
“我跟你拼了!”第三個到來的匪徒也看到了孟回程和鵬鳥對第二個匪徒的虐殺,嚇得渾身發(fā)抖,但立功的心急切,便壯著膽子沖了上來。
鵬鳥仍是打了頭陣。它居高臨下沖向匪徒的座騎,一只巨爪直奔鳥頭。
大鳥速慢,靠移動躲不開這巨爪。它又處于下位,無法用爪或喙去抗擊巨爪。它只能無奈地晃悠著小頭,希望不被抓個正著。
匪徒?jīng)]看到第一個匪徒在鵬鳥這一抓之時的應(yīng)對之策和最終的下場,便下意識地想要保護他的大鳥而走上了與第一個匪徒一樣的路。他踏了一下大鳥的背,騰躍而起,手中的彎刀砍向了鵬鳥的巨爪。
“哈哈,這個給你?!泵匣爻炭吹搅朔送降倪@個動作,憋不住地笑了。這個動作他熟悉啊,那第一個匪徒不就是由這一步開始,一步一步地把自己玩死了嗎?他立馬輕車熟路地扔出了矮瘦子。
...
“啊?”匪徒立馬棄鳥去抓抱矮瘦子。
他不顧了鵬鳥,鵬鳥的巨爪便抓住了他的鳥的頭,“噗!”,一下子就抓爆了。
他只顧了矮瘦子,站在鵬鳥背上、剛剛?cè)映隽税葑拥拿匣爻坛诉@個機會再次出手了。
孟回程拎著錘子,跳下了鵬鳥向他沖去,在半途中錘子就再次掄起,狠狠地敲向了他的天靈蓋子。
“Duang!”沉悶的一聲,重錘與頭骨相撞,錘也沒碎,頭骨也沒碎,錘也沒扁,頭骨也沒扁,錘也沒凹,頭骨也沒凹。
“哼~”匪徒卻輕哼了一聲,身子搖了三搖,差點沒失去懸空之力,手中的矮瘦子也差點抓抱不住。
“Duang!”、“Duang!”、“Duang!”、“Duang!”孟回程像個鐵匠一樣,大錘子掄起來,不停地敲砸著,每一下都是對準(zhǔn)了匪徒的腦瓜蓋子這同一個部位。
“哼~”匪徒不停地輕哼著,卻始終沒有緩過神來。
“噗!”水滴穿石,腦瓜子再硬,也禁不住不停的敲擊,終于,它被敲透了、敲出了個窟窿。
“噗!”又一錘子下去,腦漿迸裂。
...
“唳~”鵬鳥振翅,孟回程一把從正向地面墜落的匪徒手中搶過了矮瘦子,躍回到了鵬鳥身上。
“Duang!、Duang!、Duang!”他又敲了矮瘦子幾下。
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在匪徒丙的密切配合下,孟回程完美地重復(fù)了這一套必殺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