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壹進來看到桌面上空著的碗,“王爺,您不是不喜歡甜食嗎?這吃得光光的都不給屬下留點,實在打臉呀!”
璟戈目光一凝,“太閑?”
這話嚇得白壹頓時臉色大變,他可記得白清在這句話后是怎樣的慘。王爺讓白清在做人肉沙包和去軍營訓(xùn)練二選一。
人肉沙包每天都要起早早的來跟王爺晨練,說好聽點是晨練,說不好聽的就是挨捶。王爺功力強,又完全把你當(dāng)作敵人來看待,絲毫不留情的,招招都是狠手。去軍營也不好,跟著最新入營的兵崽們一起訓(xùn)練,不傷骨也脫層皮。
這不,白清選擇去軍營訓(xùn)練,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軍營里每天都按著秩序進行,那兩個跳蚤最近也學(xué)乖了,沒什么動作。就是有些新兵受不了這強度,又加上這天氣雖不是太熱,但一直訓(xùn)練挨著,有好幾個在新兵營的兵崽子挨不過沒了?!?p> “好好安頓那幾個新兵的后事以及家人”
“是”
“什么吃的能解熱氣?”君子遠庖廚,何況是堂堂一王爺,對于吃食上的東西,知道一些,但是知之甚少。
“綠豆湯啊”白壹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可置信。在他心里王爺一直是無所不能的,沒想到這個生活常識都不知道。
他是人,又不是神,怎么會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是人都有缺點。他不怕缺點,他怕弱點,因為弱點會要了他的命,沒有命又怎么救母妃。
璟戈面無所動地看著白壹,繼續(xù)道:“傳本王令下去,購買大批量綠豆,熬湯備之,加些冰塊。”
“王爺,軍中的銀子不夠,軍營那么多人,這綠豆最少兩車,還有軍餉的購買,窮得很?!卑滓伎嘀粡埬?,別看三王爺管著軍營,掌握著軍權(quán),其實很被動。
皇上每次當(dāng)著眾皇子眾大臣的面說要給多少多少糧餉和衣物,簡直像什么都隨了三王爺,就算天上的星星只要三王爺開口,皇上也會命人去摘下來似的,惹得祁王恨得多次暗中搗亂。而私底下那些負責(zé)的大臣以及部門,不是克扣銀子,就是克扣糧餉、衣物。
反應(yīng)到皇上那里,皇上不痛不癢的一筆帶過,繼續(xù)畫大餅。
私自克扣軍餉可是個大事,按理皇上應(yīng)該特別重視才對,但他卻在對上三王爺管的軍隊上一反常態(tài),令人匪夷所思。
璟戈眼底一抹冷色一閃而過:“你去找鄔管家,先用王府的錢墊著?!?p> “王爺,都墊幾次了,再墊我怕你的王府變成三個王府中最寒酸的。”白壹有些不贊同的說。
其實他還是抱些希望,也許是皇上跟三王爺鬧矛盾了才會這般,三王爺主動給皇上臺階下應(yīng)該就好了。往大了皇上說畢竟是一國之主,往小了說皇上也是三王爺?shù)睦献?,?dāng)然得三王爺先給臺階。
他在家跟他老子也這樣。
“叫你去你就去,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
“是”看著王爺沉下來的臉色,白壹腳底抹油開溜了。
璟戈的拳頭微微攥緊,又松開了。無論皇上對他做什么,叫他做什么,他都得聽從,他沒有選擇。
只有他像一個機器一樣任皇上擺布,皇上開心了,他的母妃才會少受罪。
上次皇上叫他只身前去避世苗寨尋找長生至寶,他就只帶了兩個人,被皇上知道后,給他寄了一封信,信上四個大字:違抗圣令,除此外還有一個切斷的小腳趾----那是他母妃的小腳趾。
后面又遇上祁王的暗殺,不得不從懸崖下跳下去,本以為遺憾終結(jié)的生命,誰知遇上了她。
在他不是黑就是白的生命之中,她就是那抹色彩。
此時此刻,他心里忽然有種沖動----想見她,很想見她。
璟戈最后去了嗎?沒有,他把這個沖動強制壓了下去。
己陌去外面混了幾天,學(xué)會了長安一些男子文縐縐的姿態(tài),拿著一把畫著書畫的扇子,一下放背后一下放在胸前,扇啊扇。
別人拿著扇子,那是真的有種文縐儒雅的感覺,己陌拿著扇子讓人覺得這是哪里來的傻逼。
最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自認為很帥氣地在凌瑤面前搔首弄姿。
“己陌,你怕是腦子落蛇坑里了吧?!”
“蠢女人,不會說話就閉嘴,一天天只會掃興?!奔耗罢嫘挠X得還是山洞的凌瑤可愛。
他掃興地把他把扇子扔在了一邊。坐在院子里陰涼處的石凳上坐著吃紅豆沙冰。
“己陌,你可以幫我捉些毒蟲來嗎?你的速度很快,若是可以,深山的毒蟲最好,毒性才更大?!?p> “咳咳…什么,你把我堂堂一個蛇…我堂堂一個爺當(dāng)作運貨工具?”己陌吃著沙冰被凌瑤的話嗆到了。
“哪里敢把大爺您當(dāng)做運輸工具,這不是叫你幫忙嘛?!?p> “不幫,爺忙得很?!奔耗昂敛华q豫拒絕了。
“己陌大爺,你這猶如飛龍之姿,來去很快的,幫幫忙可好呀?”凌瑤對著己陌就是馬屁亂拍,求人的時候她整個面色都變得奶柔溫和,只見她一只玉蔥小手輕輕拽住你的一角,微微搖晃,雙眼睜大,秋水般的眸子水汪汪的,里面閃爍著期盼的光,讓人不忍心拒絕。
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兒,但還沒到讓他破功的程度,他是誰?蛇族的王,冷血冷情、無利而不往,“不幫,去深山老林還不如去醉花街的溫柔鄉(xiāng)?!?p> 凌瑤一頓,害,白瞎了,浪費表情,她立馬推開己陌,恢復(fù)正常的神色,隨后,揚了揚手,“有酬勞,你懂的?!?p> “好說?!奔耗傲ⅠR換了一副好商量的表情。
凌瑤“……”
“三次?”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獲得到凌瑤的血。因為現(xiàn)在他沒什么可以威脅她的,她也沒有什么要求他的,這下機會終于來了。
“一次,愛干不干?!?p> 凌瑤輕風(fēng)淡語飄進己陌的耳里,“反正偌大的王府,我就不相信呼延璟戈身邊沒有個能人去幫我捉毒蟲回來?!?p> 己陌思考了一下,覺得璟戈那個冰塊臉,雖然看著是事不關(guān)己時決不會浪費一絲心神,但是關(guān)于凌瑤的,他有些拿不準。
“琥珀,去問問你家王爺有沒有人……”己陌急著打斷,“著什么急,爺不是在吞冰卡喉了來不及回答嘛,又沒說不去?!?p> 一次也行吧,聊勝于無,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