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風雷和莫飛站在萬事屋前的空地上。
身后是雷哥的小電驢。
“阿飛啊~你這店,也忒寒酸了點?!崩赘缤略阒?。
本以為鐵哥們成了大老板,自己也算是有了個突然朋友,可現(xiàn)實卻是,這個做老板的朋友,可能連自己的待遇都沒有的普通人。
“萬事屋?這是干嘛的?”
雷哥一針見血,直接擊中莫飛要害。
“這……就是啥都干?!?p> “可你會干啥?”
“這……我也說不好?!?p> “說不好,你就敢叫萬事屋?我去工商告你欺騙消費者你信不信?!崩赘缦氲絼偛拍w神經(jīng)兮兮的話,接著說道“哦對,還告你搞封建迷信,裝神弄鬼的?!?p> 莫飛臉上閃過數(shù)條黑線,這孫子是不是以為我溜了他一下午,憋著氣呢。
“雷哥,外面風大,里面請,里面請?!?p> 莫飛笑著在前面引路,將雷哥帶進了屋內(nèi)。
“真的,莫飛,我想哭,太窮酸了?!被麸L雷坐在唯一的一把椅子里,看著“店徒四壁”的萬事屋。
“你剛才的意思,那店里還有不是人的東西在里面?”
“嗯,三個黃頁靈體?!?p> 雷哥搓著臉,笑著說道“算了算了,隨你高興吧?!?p> “這店,是哪來的,為啥讓你整得這么奇怪,這店面,你開個小菜館,再不濟,你開個麻將館也行啊?!?p> 莫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來話長,反正雷哥,這么說吧,我啥時候騙過你?!”
“大一上學期期末打賭,賭注是百歲山,我輸了兩箱才知道你口中的礦泉水竟然這么貴!”
“大一下學期十二月底吧,你跟我說校門口那個瞎子算命很準,我給了他一百塊最后就幫我算出來最近沒有雨,這我用得著他算?”
“大二上學期那段時間我失眠,大夫跟我說數(shù)羊數(shù)到一千就差不多能睡,每次我數(shù)到幾百要睡了,你特么的都把我叫醒,告訴我一定要堅持……”
“還有……”
“等等,等等,甭說了,雷哥,你這記性也太好了吧?!蹦w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都是真的。
霍風雷噴的無聊了,見桌角厚厚的傳單,便隨手捏出來一份,“捉鬼?”
莫飛尷尬的臉都熱了,這要怎么跟雷哥解釋呢。
就在莫飛正愁著不知道要怎么跟唯物主義的忠誠守護者-雷哥解釋的時候。
透過磨砂的落地窗子,兩人看到門外一輛黑色的小轎車停在了門口。
車上下來一個人,站在車邊上觀察了一小會兒,店門才被推開了。
進來的這個人,莫飛很熟悉。
泰森制衣那兩個差點害死莫飛的兔崽子中的瘦子。
很明顯,這瘦子比跟莫飛初次見面時更加消瘦了不少。
幾乎已經(jīng)到了皮包骨頭的地步。
莫飛猜測應(yīng)該是前兩天的事,對這個人來說太過于刺激,以至于從泰森制衣出來之后,精神狀態(tài)應(yīng)該是一直都不怎么樣。
“哥,你還真的是在這!”瘦子勉強露出一點笑容,迎合著莫飛,將手里拎著的果籃放到了桌子上。
莫飛可沒想到,這家伙會主動來拜訪,一邊揣測著對方的目的,一邊默默地將桌子上的傳單收了起來。
“最近還好?”莫飛試探著問道。
瘦子有些手足無措,靠在桌子上面對著莫飛跟臉上寫滿疑問的霍風雷。
“我倒是還好,就是我的表弟,可能不太行了,大夫說因為他這個病狀,很有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一種新的病毒……”
雷哥小聲搗鼓了句“死得其所!”
莫飛白了雷哥一眼,這人是真沒眼力見,偏偏說話還不經(jīng)過大腦。
“一直沒有自我介紹,哥,我叫國信,那天的黃毛是我的表弟,楊明。”
“我叫莫飛,這家店的主人。”
國信平白看了霍風雷幾眼,有什么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著急的干咗吧嘴。
“莫老板,那天救命之恩我國信這輩子都不會忘,只是,我知道莫老板不是一般人,所以……”國信突然停了下來,糾結(jié)了半天,才繼續(xù)說道“還有件事得麻煩莫老板。”
這人說話怎么這么費勁……霍風雷坐著“兩腿凳”,仰著身子端詳了瘦子半天,通過剛才的對話,雷哥也猜得出來,這應(yīng)該是那天跟莫飛同在泰森制衣的戶外主播之一。
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這個人對莫飛竟然是感恩戴德。
莫飛聽了半天的恭維話,落到最后一句才是重點。
“麻煩談不上,話先說在前面,我是生意人?!蹦w氣定神閑的講出這句話,“所以沒有麻煩不麻煩這個說法,只要我能得到與之相等的報酬?!?p> 這著實讓雷哥吃了一驚,才幾個月沒見的莫飛,此時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沉穩(wěn)老練。
“我懂我懂,畢竟要請莫老板出馬,酬謝肯定是少不了的?!?p> 瘦子從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兩沓紅色的鈔票恭敬地擺在桌子上。
“這是兩萬塊,就當是答謝莫老板前天的救命之恩?!?p> 霍風雷眼巴巴的看著桌子上的兩沓鈔票,他沒有想到賺錢可以這么容易!
令他更沒想到的是,那個叫國信的瘦子竟然又掏出來一沓鈔票疊放在了之前的兩個之上。
這分分鐘可就是三萬塊進賬了!
“這一萬是想請莫老板幫我解決個麻煩事?!?p> 莫飛看了眼桌子上的三萬塊,伸手將最上面的一萬挪了下去。
“先說事。”
莫老板淡定的說道。
“這泥妹,莫飛什么時候這么能裝比了?”雷哥心里吐槽著。
“莫老板,你也知道我跟我表弟都是“激靈社”做戶外直播的,專門去那些“邪性”的地方,我們兄弟倆都不是那種信什么鬼神的人,所以各種別人不敢去的我們都去過,說實話,也遇到過幾個確實是真范邪的地兒?!?p> 聽到這,莫飛已經(jīng)大概猜出來國信要說什么了,而雷哥也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這倆人。
“能不能直接說重點?”莫飛聽著半天,這哥們竟說些繞圈子的話,那后面這埋著的指不定是什么大雷。
國信說著半道,硬生生的被莫飛給頂了回去,略微尷尬的看看看熱鬧的霍風雷,“重點就是,我有條狗能不能放您這養(yǎng)著?”
“放我這養(yǎng)著是什么意思?”
而且這前言不搭后語的是怎么回事?!
“就是送給您養(yǎng)著了!”國信強擠出一點笑容。
這事可是頭一次聽說,送狗給別人還順帶著送錢的?
那這狗肯定不是普通的狗,不然的話,這貨也不會大老遠的跑到這來。
莫飛皺著眉頭,扣著下巴,瞄了眼桌子上的三萬塊。
“什么狗,送出去還要搭一萬塊錢?!有這好事,再說了,你不養(yǎng)了你送收留所去啊,你送他這干嘛?!崩?p> 哥倒是先忍不住叫了起來,這眼睜睜的看著剛被寒酸過得莫飛輕而易舉的就拿到三萬塊,心里頭酸的要命。
國信立馬來了勁,“這狗……確實有點不太好養(yǎng)。我?guī)砹?,就在車里,二位稍等哈,我拉進來?!?p> ???
這哥們真是有備而來??!
莫飛跟霍風雷想象著各種惡犬,或者病懨懨半生不死的。
可誰叫咱缺錢呢?!
只能說,錢是王八蛋。
為了這一萬塊,管他死狗活狗,病狗還是好狗,會叫不會叫……反正他就是一條狗。
挺簡單的應(yīng)該,莫飛如是安慰自己。
恰好此時,門開了。
莫飛與雷哥期待與好奇中,國信先探出了腦袋,嘿嘿一笑。
接著先閃進了屋子里,手里拖著一條遛狗專用的繩子。
進了屋子后,國信小心翼翼的從門外拖進來……一只渾身金色棕毛的柴狗。
中等大小,體型勻稱緊湊,耳小直立,尾巴高高的翹起呈鐮刀狀。
“這……是只土狗?”
莫飛仔細端詳了片刻,“這真的是只土狗?!”
“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吧?!眹棚@然神色有點慌。
而蹲在地上的田園犬則是悠哉的吐著舌頭,看似對眼前的幾個人漠不關(guān)心。
“這就是一條土狗,以前我爺爺家也養(yǎng)過幾條,農(nóng)村里特常見?!?p> 雷哥一副沒人比我更懂得樣子。
“這狗看著還挺正常的呀!怎么不養(yǎng)了?”莫飛也蹲了下去,但還是先保持了安全距離。
“這狗,確實從某些方面來說很正常,但問題是……這狗,有個特殊的愛好就很奇怪?!?p> “嗯?啥愛好?”
雷哥也饒有興致的等待著答案。
“它,它喜歡刨墳?!?
可樂菜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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