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聲響傳來,兩具尸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他們眼睛睜地老大,死不瞑目,透著濃濃的不甘。
“小小年紀(jì),好狠的心?!?p> 正在這時,不遠(yuǎn)處,唯一剩下的那名初入命泉的修士看著萬青兩人腳下瞬間變成尸體的同伴,恐懼地看了一眼二人,轉(zhuǎn)身就跑。
他看到了兩人這種非人的手段,知道自己不能力敵,所以他記住了兩人的長相,打斷暫且退走,去外面搬自己的救兵。
萬青怎么可能會讓他逃走,撿起小溪旁的一顆鵝卵石,貫注力道,向著奔逃的那名男子腳踝處砸去。
借助異相的力量,那男子根本無法躲開。
呼嘯破空之聲傳來,男子應(yīng)聲倒地,躺在地上抱著腳踝大聲哀嚎。
看見萬青兩人走來,他不顧劇痛,連忙趴下身體,以頭叩地,連連求饒。
萬青畢竟剛剛化形為人,心地還算善良,并沒有太重的殺機,看著男子的可憐樣子,他一時之間動了惻隱之心,嘆了口氣還是忍住了,沒有再下殺手。
揮了揮手,他示意那男子離開。
那男子趕緊趴在地上,連連道謝??墒钱?dāng)萬青轉(zhuǎn)過身子,他的臉上又迅速浮現(xiàn)出一抹狠辣,從靴子里掏出一柄泛著藍(lán)芒的匕首,急速向著萬青的后背刺去。
萬青的肉身與神念之力在這段日子來鍛煉的比之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哪怕不借助異相他現(xiàn)在全力施展也能與初入命泉的高手決一高下,僅是瞬間他就察覺到了身后的危機。
只見他清秀的臉上眉頭一皺,原地一記回旋踢,狠狠地踢向那男子的腦袋。
超越常人數(shù)倍的強大神力從他苦海中涌出,直接令那男子雙眼暴突,當(dāng)場死亡。
“背后偷襲,不講武德,下輩子做個好人吧?!?p> 他摸了摸鼻子,厭惡地看著那具尸體,眼中再沒有了絲毫憐憫之色。同時也在心里告誡自己,以后再不能對這種人心慈手軟了。
兩人將幾具尸體埋在藥園中,繼續(xù)向著藥園深處摸去。陸續(xù)又找到了幾株靈根,他們也漸漸深入了藥園。
打斗之聲從藥園中傳來,終于,在繞過了一棵濃密的銀屏樹后,他們來到了藥園中心。
先前見到的幾方勢力,已經(jīng)在此時交上了手。
距離他們打斗之地不遠(yuǎn),那株‘九龍神核樹’寶藥,正靜靜地矗立在那里。
不足兩米高的樹身,卻有參天巨樹般的神韻,閃爍著七彩神光。
九黎與神州兩大皇朝的年輕高手與夏世忠和朱聞道等人戰(zhàn)到了一起。
在他們身邊,皇城的兩位護(hù)道宗老王玄恭和皇甫玉則是迎上了其余兩大神朝的高手,他們自然也帶了不少人來,除了一些侍從,還有幾位可與王玄恭等人抗衡的人。
更可怕的是,他們也帶來了禁器,當(dāng)中不時散溢出一抹微弱的恐怖氣息。
只是他們都在克制,盡量不使用這種禁器,因為那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力量,極道氣息碰撞,這片遺跡都可能瞬間不復(fù)存在。
那幾位與王玄恭抗衡的人年紀(jì)有大有小,最小的也有四十多歲,他們是秦中元,武廣達(dá)的護(hù)道者。
一旁,還有天珠城城主左丘,天炎宗大長老曲冠一在旁虎視眈眈。
左丘看了看場中,見沒人注意到自己,便急速向著那株寶藥奔去。
可是有一人比他更快,化為一道青光從他身旁掠過,目標(biāo)自然也是那株九龍寶藥。
他正是曲冠一,修為高深莫測,可與王玄恭等人媲美,在目前的場外,他的戰(zhàn)力無疑是最高的。
而且,不受約束。
“哼...”
就在曲冠一的指尖快要碰到那株寶藥的時候,幾道冷哼傳來,場中的幾位大人物雖然在交手,但也在時刻關(guān)注那株寶藥。
此刻看見曲冠一居然想獨占寶藥,頓時引來了他們的不滿。
幾人似有默契般,齊齊向那邊打出了一掌。
光華紛飛,曲冠一縱是再強,也無法抵抗五位同境界高手的聯(lián)手一擊,他當(dāng)即口鼻溢血,被擊飛了出去。
王玄恭哈哈一笑,看著重新站起,滿臉鐵青的曲冠一道:“曲兄,你就不要嘗試獨吞了,你知道的,那株寶藥,憑你一人拿不走?!?p> 躲開了九黎皇朝兩位高手的聯(lián)手一擊后,他又笑道:“不若你我聯(lián)手,將這些外人擊退,那株寶藥我大夏與你天炎平分如何?”
聽到他的話,曲冠一蒼老的面容陰晴不定,他想了想,覺得王玄恭說得對,那株百年寶藥別說自己,在場的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夠獨吞下去。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外界進(jìn)來的修士越來越多,如果再來幾個高手,自己恐怕連湯都無法喝到了。
想到這里,他吐了口氣,沒有說話,但卻沖入了戰(zhàn)場,迎上了九黎皇朝的一位同級高手,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隨著他的加入,皇甫玉身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下來。他看著曲冠一哼了一聲,但卻沒有說什么,而是更加專心地迎戰(zhàn)自己的對手。
“左丘,你在等什么?還不動手?”
不久,場中突然傳來一聲低喝,是神州皇朝那位略微年輕的護(hù)道者,叫做陸生。
他雖然與王玄恭等人境界相仿,但到底還是比不上這些老牌強者,隨著戰(zhàn)斗的白熱化,他逐漸感到有些不支。
預(yù)感到落敗只是時間問題,他心里焦急,對著左丘喊道。
聞言,左丘身子一震,正欲行動,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傳入了他的耳朵。
“左城主,你身為大夏皇朝一城之主,為何要勾引外方勢力?是對我大夏皇室有何不滿嗎?”
夏世忠威嚴(yán)的聲音傳來,左丘頓住腳步,面色尷尬。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提,待我回去稟明父皇,會盡可能滿足你?!?p> “皇子殿下...”左丘遲疑。
“無妨,只要你現(xiàn)在收手,過來幫我,你之前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毕氖乐艺Z氣漸緩,不再那么冰冷。
“不愧是四皇子,心機過人。左城主,你莫要上當(dāng),我們之前的約定依舊算數(shù),此間事了,我等會立即實現(xiàn)諾言,自此你再不用再屈居人下,看人臉色行事?!?p> 那位年輕護(hù)道者陸生的聲音傳來,左丘面色變換,片刻后咬了咬牙,道:“殿下,對不住了。”
說完,他不敢再看夏世忠,向著寶藥沖去。
“王老!”
看他決心已定,夏世忠怒極,暴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