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結(jié)果就是頭痛欲裂,懷疑人生。
秦苼悅晃著腦袋坐在床上發(fā)呆,眼神迷離,思想空洞。
她昨晚是怎么喝醉的來著?
嗯?臥室的窗簾什么時候換成了灰色?
猛地繃直身體,環(huán)顧四周,越看心越慌,她不會是喝多了,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很確定,這不是自己房間。
遲緩的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襯衣。
男款!!
臥槽。
她叫特殊服務(wù)了?
咻的一下,掀開被子就沖下床,輕手輕腳的打開臥室門,掃了兩眼,確定沒人。
走到客廳,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裝修,莫名的松了口氣。
原來是肖玦的家里。
好險,差點以為自己叫了個特殊服務(wù),順便跟人家回家了。
所以說,醉酒是個危險的事情。
光著腳走到廚房,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溫水,邊喝邊往外走,心里直犯嘀咕,人去哪里了?
餐廳廚房客房統(tǒng)統(tǒng)沒人,難不成在書房?
咔噠。
推開書房的門,突然被里面的景象驚了一臉。
一屋子人是什么鬼?
正在開會的幾個人突然回頭,不可思議的盯著她。
肖玦抬眼,就見她一件男士襯衫松垮的穿在身上,光著腳捧著個水杯站在門口。
反應(yīng)過來,秦苼悅啪的一下合上門,扭頭就往臥室走。
肖玦放下手里的文件:“稍等我一會?!逼鹕沓隽藭?。
砰的一下。
某人回臥室走錯方向,扭頭撞向身后的肖玦,半杯水如數(shù)潑向自己。
胸口全濕!
低頭一看,整個胸部的輪廓,一覽無余!!
肖玦盯著她胸前一愣,隨機尷尬的轉(zhuǎn)移視線,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
秦苼悅懵了兩秒把水杯往他手里一塞,捂著胸口轉(zhuǎn)身跑會房間。
臥室門被大力關(guān)上。
到處翻找,一件女士衣服也沒見著,難不成昨天她把衣服脫KTV了不成?
大寫的尷尬!
半晌,肖玦象征性的敲了敲門。
沒動靜!
又敲了兩下,還是沒動靜。
“我進來了?!?p> 輕輕扭轉(zhuǎn)把手推門,腳步躊躇了一下,確定里面的人沒什么過激行為,拎著個手提袋走進來,小心的放在離她不遠處的床邊上:“我讓人按照你的尺寸買了一套,你要不先換上?!?p> 秦苼悅圍著被子坐在床上,滿臉警告的瞪著他。
見她一動不動的盯著他,略微遲疑的解釋:“你昨天回來,鬧著要洗澡……掉浴缸里面了,所以,衣服都濕了?!?p> 言外之一,確定不是他主動的!
一雙清澈的眼眸瞪的大大的,被他說的更加恐慌了,根本不敢相信,張了張嘴,最后卻什么都沒說,用身上的被子蒙住頭。
她說不清楚啊……喝斷片了,他說的她統(tǒng)統(tǒng)沒有印象啊,想不起來!
見她尷尬的縮在被子里,忍著笑很體貼的轉(zhuǎn)移話題:“廚房有粥,你換好衣服去墊墊肚子,我去書房開會,有事叫我。”
秦苼悅忽然露出腦袋,傲嬌的板著臉,頗有一副胡攪蠻纏的意味:“我才不信!”
肖玦滿眼笑意的點點頭,半無奈半寵溺的點點頭:“嗯,我說錯了,你是不小心的掉浴缸的,也是不小心跟小李拼醉的,也沒有半夜從床上掉下去,更沒有拉著我講兩只兔子賽跑的故事……”
兩只兔子賽跑的故事……那是個很open的段子……曾經(jīng)她在宿舍講給蘇禾的!
這特么……
肖玦輕輕的笑出來。
抬手看了眼時間:“我去開會,有事喊我。”
聽到關(guān)門聲音,秦苼悅才一把扔了被子,悔恨萬千的捶床,不解恨,又爬起來跺了兩腳。
突然門又被打開。
秦苼悅一緊張,收腳過猛,一頭載下床。
——砰的一聲巨響。
肖玦重新推開門,就見她一腳踏空從床上摔下來嚇了一跳,他快步走過去扶起她:“摔哪了?”眼睛上下檢查。
秦苼悅捂著臉,看也不敢看他,喝醉丟臉可以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現(xiàn)在呢?酒沒醒?
肖玦強行拉下她捂臉的手,仔細(xì)看了下,除了額頭有點紅,其他還好,松了口氣。
見她臉頰通紅,疑惑的掃了眼床,得出一個重要的結(jié)論:“這張床可能是睡太久了,不怎么穩(wěn),過兩天我重新?lián)Q一張,有沒有喜歡的款式?”
“你突然進來干嘛?”
秦苼悅拿眼睛斜著他,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肖玦突然想起來:“我就是來問問衣服是否合適。”
“……”
秦苼悅無語。
以迅雷不及掩兒耳的速度將肖玦叉了出去,順便把門反鎖,揉著胳膊一瘸一拐的去洗澡。
被趕出來的肖玦站在門口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一分,緩了兩分鐘才轉(zhuǎn)身往書房走去。
秦苼悅洗漱完畢,神清氣爽,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異常合身!
凝眉思索片刻,光著腳彎著身子輕輕的走到門口,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沒人。
很安靜。
此時不跑何時跑,省得尷尬。
輕手輕腳彎著身子走了一半,身后的書房門突然打開,里面走出來一群人。
見她姿勢怪異,突然都站定腳,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她。
秦苼悅暗罵一聲,噌的一下,站直身體,尷尬的揮揮手:“好巧啊?!?p> 眾人回過神,笑著打招呼:“秦總,好巧啊!”
“是啊,好巧,秦總也要走嗎?”說話的是公關(guān)部總監(jiān)。
秦苼悅無比淡定的點點頭:“是啊。”
“秦總,回見。”
“回見!”可以不見嗎?
“……”
目送眾人離開。
又在某人的微笑中機械的轉(zhuǎn)身,僵硬的往客廳走,坐在沙發(fā)上陷入久遠的沉思。
肖玦挑眉,轉(zhuǎn)身去廚房,見鍋里的粥沒動,盛了一碗端出來:“怎么沒吃?!?p> 秦苼悅絕望的盯著面前那碗粥,緩緩開口:“你說……還能說的清嗎?”
肖玦狀似認(rèn)真思考的思考,搖頭:“說不清。”
秦苼悅感覺要被氣到靈魂出竅,沒事把她帶回家干什么!!就讓她睡KTV啊,誰要你多事?。。?!
辭職吧!再也不要見了!
一旁的手機沒有眼色的響起,秦苼悅怒氣無處發(fā)泄,拿過來看也沒看就接起來。
“喂!有事說事,沒事別說話!”
“……”對面沒出聲,似乎在壓抑什么。
秦苼悅更惱了:“沒事你打什么電話,有毛病是吧!”
蘇陽在那頭反復(fù)確認(rèn)了號碼無誤,小心的解釋:“我找肖總!”
“你找他你打他電話,打我這干什么?你覺得我跟他很熟嗎?啊!”
“他把手機號也送給你了??”
蘇陽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心嘟囔了一句。
“你腦子有包……”說了一半,突然拿到眼前一看,燙手的將手機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