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趕到時,便見宴枕一個人背站在窗邊。
朝吾用盡全力,沖過去,抱住宴枕。
宴枕未驚,只是心頭如刀絞般陣陣泛痛。
道戎和睞毓見狀,輕輕地合上了門,走了出去。
宴枕背對著她,淚水不斷滑落,咬著牙,冷冷地問道:“你來做什么?”
朝吾一直隱忍著的,現(xiàn)在盡數(shù)都吐露了出來,哭得更大聲了,像是訴盡了所有的難過和委屈。
良久,才斷斷續(xù)續(xù)道:“阿宴,我們一起走,一起走,好嗎?你不用刻意這樣對我,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信的,我知道,我都知道?!?p> “那什么締靈,我不在乎,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們什么都不要,我們走吧,一起走吧,離開這個地方,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受傷了,好不好?”
宴枕明顯地感覺到身后的女孩顫抖得更厲害了。
他死死地咬著唇,淚不停的流著。
他永遠都會記得,這種想不顧一切地奔向她,將她擁入懷中,卻又無能為力,心如刀絞的感覺。
宴枕抹了抹淚,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了過去。
輕輕地拉開她:“阿吾,有些事,就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了,還不如放過自己,也放過彼此,好不好?”
朝吾一個勁地搖著頭,執(zhí)起宴枕的手,想拉他走。
卻未料宴枕稍用力掙脫時,本就虛弱無力的朝吾毫無防備地被推倒再旁邊的榻上。
痛!倒是真的痛。
朝吾無力地閉上了眼,淚水從眼角滑落。
宴枕閃躲地別過頭,低吼道:“滾!”
聽見動靜的兩人急匆匆地趕進來。
睞毓紅腫的眼睛中盡是怒火,扶起朝吾:“阿吾,你沒事吧?”
未緩過神來的朝吾,麻木地搖了搖頭,那撞擊的疼痛和那鉆心的痛又是怎么能相比擬的。
道戎:“宴枕,你!”
隨即又搖了搖頭,背上朝吾,急忙朝靈藥谷趕。
宴枕愣愣地看著他們走遠后,蔽了仙侍,顫巍著關(guān)上殿門。
整個人瞬間癱坐在地,狠狠地摸著臉上的淚,不斷拍打自己,那奔潰憔悴的模樣,著實又些瘋癲之態(tài)。
只敢也只能在心中不斷念道:“對不起,對不起,阿吾,我只想你們能安好,我只能選擇這樣惡心的方式了,對不起,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