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恪視線收回來,瞥到清顏留下的藥膏。
拿起來隨手扔進角落。
他不知道她想耍什么手段,他不會用她的東西。
回來后的清顏生病了,是在外面出汗被風(fēng)吹的緣故。
就是一個小風(fēng)寒也嚇到祝王爺夫婦去宮里請來了專門給皇帝請脈的徐太醫(yī)。
祝王妃更是忙里忙外的操心清顏。
看著眼前美麗猶存的美婦人,此時她的眼里都是擔(dān)憂,熬了魚湯一勺一勺位進她嘴里。
她這個小女兒啊,自打從娘胎里面出來,就比常人的體質(zhì)弱。
他們王府從小呵護著長大的,看著女兒為了哪門子婚事鬧心,她也心疼,但是架不住王爺不松口。
“我們顏顏的臉又消瘦了不少,是母妃對不住你?!?p> 等清顏喝完魚湯,王妃摸著她的臉蛋,傷心的說。
清顏嗓子開不了口,已經(jīng)沙啞了。
只能拿著手帕給王妃擦擦眼淚。
王妃為了生她也傷了身子,孕育幾率很小。
覺得對不起女兒對不起夫君,沒有給祝王爺生一個嫡出兒子。
——
賞梅宴是大長公主也就是皇帝的姐姐舉辦的。
清顏被囑咐要帶著她的未婚夫婿去給大家瞧瞧眼。
不然這賞梅宴哪里會注意到許恪,還特意給他也下了帖子。
還不是因為祝府的實力以及出了一個皇后。
清顏嗓子還是有些啞,但是好歹能說話了。
她神色怏怏在翠柳的扶持下進去馬車。
一進去就瞧見許恪坐在一旁,桌子上還有精致的茶點。
清顏的注意力沒有分給茶點,她的注意力都在許恪身上。
許恪臉上的傷還消下去,按理說她那上好的藥膏,涂抹后這幾天也應(yīng)該消失干凈。
他這人沒有用嗎?
“你沒用我給你的藥膏?”清顏聲音沙啞帶著點怒氣說。
好心沒好報,肯定會氣。
許恪聽到前院傳來她生病的消息,本來還以為她要用這件事情做文章。
結(jié)果沒有,前院安安靜靜的。
他以為是她病的不嚴重,所以才歇了心思。
雖然這樣好像也不可能,畢竟這位小事情都能給你舞大的性格,怎么會息事寧人。
他是真的瞧不明白眼前這人的行為處世。
他也不想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許恪隨口敷衍:“用了?!?p> 這話把清顏氣的,用沒用她能不知道嗎?
還騙她。
也不能拆穿他,只能恨恨的拿了塊點心吃起來。
本來神色萎了的少女,眉眼又恢復(fù)了精神。
一路無話,賞梅宴在郊外。
清顏聽到外面?zhèn)鱽淼臒狒[,打開簾子瞧。
外面人聲鼎沸,有人在賣吃的,有人在賣用的,還有變戲法的。
她還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一時間眼底有著慢慢的興味。
最喜人間煙火氣。
她腦海里面突然蹦出來這幾個字。
確實,她贊同。
還有好些東西她想吃,喊了翠柳給她買。
所以他們的進度被拖慢了,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很多人都在。
和許恪分開,他前往男席,清顏去往女方。
她和大長公主玩的不錯,所以遲到了主人都沒說什么,其他貴女更是不敢說什么了。
“公主,抱歉我遲到了?!鼻孱伇活I(lǐng)進湖心亭,看著正在和一青衫女子下棋。
就自然的走過去,有人給她讓位置,清顏回首朝她笑笑表示感謝。
“哪有,你身子弱帶病來參加本宮主持的宴會,本宮感謝都來不及呢,瞧瞧你這聲音啞成這樣,本宮都心疼。”
然后吩咐她的侍女:“給郡主呈上來。”
是一塊玉。
長公主拿起來,遞給清顏:“這是我在靈隱寺求的,保健康的。”
玉摸上手很溫潤,一點也不涼,看成色也是上等好物。
清顏也不推脫收下來,就系在身上。
那個青衫女子柔柔的說:“不愧是長公主求的玉,掛在郡主身上可謂是人美玉也美,相映生輝?!?p> 柔柔的語氣說出夸獎二人的話術(shù),一夸夸兩個。
真不錯,這位青衫女子很有前途。
行吧,棋也下的差不多了。
長公主走在前面,帶著眾人去梅林。
賞梅賞梅就是要在梅林賞呀。
這種宴會也算是給尚在閨中的貴女和未說親的少爺們拉近關(guān)系。
別名相親宴會。
長公主讓大家去自由活動,她拉了清顏在亭子里面煮酒溫茶。
清顏會喝一點酒,且冬日喝酒很暖身子。
長公主給清顏倒了一杯酒,兩人碰杯干了。
“阿顏,怎么我才離開三月你就定親了,你姐姐也嫁與我皇兄?!?p> 清顏咬了咬點心:“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定親了。”
長公主:“那莊漠怎么辦?”清顏迷茫一瞬,莊漠是誰。
莊漠是大理寺少卿,沉默寡言和許恪有的一拼,可能比許恪還要冷漠些。
像是一塊頑固被擱置在大冷天的冷石頭
原主當時被人偷了錢包就是這位在微服然后幫忙抓住了那小偷。
看著莊漠好看的皮相就喜歡了。
可惜她被家里人養(yǎng)的太嬌太傲,不是莊漠喜歡的類型。
沒人知道,只有當時還在京城的長公主知道。
原主在努力了好久對方都像塊木頭一樣,再加上和許恪的親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
就歇了心思。
所以清顏一時沒有馬上想起來。
“他又不喜歡我?!鼻孱伣o自己倒了一杯熱茶說道。
長公主回她:“那他要是喜歡你,你會毀了這門親事和他走嗎?”
“不會?!?p> 清顏的話太篤定,把長公主都說懵了。
“這不像你啊,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喜歡折騰的祝顏怎么變性了,不會移情別戀那誰了吧。”
長公主說完促狹的瞧著眼前人,她剛剛回京不太清楚祝家那點事兒。
不然就不會這么說了,京城早就有耳聞這位郡主很是討厭她的未婚夫婿。
平時貴女聚會都不會說許恪來觸她眉頭。
所以她們也沒有想到長公主時隔三月回來竟然點名要祝顏帶著她的那位未婚夫婿過來。
她們這些有所耳聞的也不會去特意提醒,樂的看笑話還來不及,哪里回去提醒。
清顏聽完默默來了一句:“你不懂,情況有點復(fù)雜。”
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