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袁紹,這本初,久仰李云兄弟大名。”一個身穿錦袍身姿偉岸的青年,舉著酒杯,對著李云敬酒道。
“在下曹操,字孟德,敬二位兄弟一杯”一個矮瘦的青年人也舉杯道。
曹操?袁紹?這可是大大的名人??!李云連忙回敬道:“見過曹兄,見過袁兄?!?p> “這是孔融,字文舉,這是田豐,字元皓,都是我的同窗”曹操指著兩個身穿白袍的男子道。
“見過孔兄,見過田兄。”李云與毛玠一齊行禮。
曹操又看向眾人,逐個對李云二人道……
一番客套后,李云也漸漸了解的情況。在場的人,除了自己和毛玠,無一例外要么是貴族公子,要么是太學學生。像弘農(nóng)楊氏楊彪之子楊林、穎川荀攸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咳咳”高坐在首位的蔡邕清了清嗓子,道:“今天老夫邀請在座的各位,是想舉辦一個詩會,凡有能力者,不論內(nèi)容題材,只要作得好,能贏得滿堂喝彩,老夫便親手為他臨摹詩詞?!?p> 一言出滿堂皆驚。
“這可是蔡邕老先生首次為人臨摹詩詞,他可是與馬日磾,鐘繇合稱為書法三絕?!?p> “可不是嘛?像這種文學大家,能與他交談片刻并是萬分榮幸了,居然還可以得到他的字!”
……
錚錚
一陣琴聲響起,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屏風后傳出“今天是家父的生辰,小女愿為父親大人獻曲一首?!蹦锹曇羧缬裰槁浔P,清脆優(yōu)雅,又似杜鵑婉轉(zhuǎn),空靈中帶著幾分俏皮。
眾人聞言,皆是一呆,早就聽聞蔡邕有女,國色天香,今日單聽著聲音就覺如仙女下凡,看來傳言果然是真的。
錚錚錚
亮麗的琴聲徐徐響起,漸漸如潮水般四溢開去,充盈著場內(nèi)的每一處空間。琴聲中仿佛有一個白色的精靈在隨風而舞,舞姿優(yōu)雅高貴;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開放,飄逸出音樂的芳香……
眾人都迷醉其間,沒有人再出聲,每個人都閉目聆聽,露出一絲享受的微笑。
琴音漸漸停下,場上寂靜無聲,每個人都似乎沉醉在了那音樂里不能自拔。
“京城絲管日紛紛,半入江風半入云。?此曲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崩钤莆⑽⒌囊髡b著,似乎也沉醉在那悠揚的琴聲中。
他的聲音極小,卻很有穿透力,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能聽到。
啪啪啪
屏風后的蔡琰首先鼓起掌來,“公子寫的真好!敢問公子這首詩可是為我做的?”蔡琰臉上帶著期待道。
“正是,今日聽聞蔡姑娘一曲高山流水,有感而發(fā),詩名是《贈文姬》”李云對著屏風道。
得到李云的肯定,蔡琰的臉上有些發(fā)燙,只覺著胸口怦怦直跳,連忙站起身來道:“小女曲已獻畢,告辭了。”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留下一個曼妙的背影。
“好??!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蔡邕也贊嘆道。
“不錯,這首詩可堪經(jīng)典!”盧植也微笑道。
“現(xiàn)在李云已經(jīng)開了一個好頭,接下來就看諸位的了?!惫軐幙聪驁鲋斜娙说?。
“那在下就獻丑了,此詩為在下去年寒冬所作,敬我大漢江山國泰民安,百姓富足。
《冬十月》
孟冬十月,北風徘徊,天氣肅清,繁霜霏霏。
鵾雞晨鳴,鴻雁南飛,鷙鳥潛藏,熊羆窟棲。
錢镈停置,農(nóng)收積場,逆旅整設(shè),以通賈商。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辈懿僬酒鹕韥恚呗曇鞯?。
又是滿堂喝彩,坐在首座的三名學士也是微微點頭,“不錯,這就是我們的大漢江山?!?p> 李云坐在案幾前陷入了回憶,那是胡人騎兵屠戮百姓的場面,是百姓在血與火中掙扎求生的場景……
李云站起身,高聲道:“曹兄的話在下不敢茍同,你可去過我大漢的邊境,看過長城外的百姓嗎?在那里他們每天都要面臨胡人騎兵的威脅,家破人亡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鮮血染紅了草原上的大地,枯骨在草原上隨處可見,那是真正的人間煉獄,何來富足之談!”
李云越說越激動,整個人已經(jīng)走上了大廳中央,看向場上眾人“你們可見過尸積如山,血流漂櫓,也許就在此刻就有無數(shù)的百姓倒在胡人騎兵的屠刀下。他們每天在生死線上掙扎,在彼岸橋頭徘徊,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這就是所謂的富足嗎!”
場上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曹操也是啞口無言,直愣愣的看著李云。
李云遙望北方,慷慨激昂的道:“我見北方百姓凄苦,胡人肆虐,心痛萬分,故作下此詩
《精忠報國》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xiāng)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fù)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
場上又是一片寂靜,沒有人喝彩,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才是真正的大漢江山嗎?
良久,蔡邕站起身來,拍掌高呼:“好一個精忠報國,大漢有你,實乃大漢之幸,百姓之幸也!”
眾人皆震驚了,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蔡邕對人有這么高的評價。
“在下只是見北地百姓凄苦,有感而發(fā)罷了?!崩钤浦t遜的拱拱手道。
“來人!拿筆來!我要為李云親手題詩!”蔡邕對下人招呼道。
片刻后,管家端著筆和紙,遞給了蔡邕。
蔡邕提起筆,龍飛鳳舞的在紙上寫下四個大字“精忠報國”……
不一會兒,一張行云流水的書法便躍然紙上,蔡邕親手把他遞給李云,拍拍他的肩膀道:“年輕人我很看好你?!?p> ……
宴會結(jié)束后,李云與袁紹等人走出蔡府。
“李云兄弟,毛玠兄弟后天我們?nèi)ヂ尻柍菛|踏青可好?”袁紹提議道。
“這個……”李云有些猶豫,說實話他并不想與這些貴族子弟接觸太多。。
“李云兄弟,去踏青而已嘛。莫非是不給袁兄面子”曹操也在旁邊附和道。
“那……好吧”李云只的點點頭。
毛玠也道:“好的?!?p> 曹操見二人同意,便與袁紹走了,“后天,不見不散。”
李云轉(zhuǎn)頭看向毛玠,問道:“孝先兄,在洛陽你可有落腳之處?”
對于毛玠這樣歷史上有名的謀士,李云是相當佩服的。
“呃,我也是剛到洛陽?!泵d有些尷尬的說。
“那好,我們就去找一家客棧吧”李云帶著毛玠道。
“好吧?!?p> “孝先兄,你最近可有空閑?”李云試探性的問道。
“有?。〖腋缸屛疫@幾年游歷天下,去哪里都可以?!泵d最聰明人,聽出了李云的弦外之音。
“不知孝先兄,可以與小弟去北方草原?”李明有些期待道。他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一個謀士,若能得到毛玠的相助,必然如虎添翼。
“可以,不知李兄弟邀我去那里干嘛?”毛玠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小弟最近在云中郡組織起了一支2000人的軍隊,保護百姓,現(xiàn)在正缺孝先兄這樣的人才,不知孝先兄可愿相助?”李云解釋道。
“什么!2000人!”毛玠很是驚訝,但轉(zhuǎn)念一想又明白了:云中郡山高皇帝遠,就算有1萬人又何妨?
“好!我愿與云兄弟共抗北虜,還我大漢百姓天下太平!”毛玠高聲道。
“謝過孝先兄?!崩钤普鎿吹膶γd鞠躬行禮,伸出手。
毛玠也伸出手,重重的和李云握在一起。
二人仰天長笑“與君共勉,生死不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