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驚鯢歸來!
“謝謝?!壁A侈心中一動,聽出了魏纖纖的弦外之音。
這是看出了他在撒謊,卻還將他留在家里?
該說你善良呢,還是單純呢?
怪不得能夠軟化玄翦那種殺神級別的存在,可惜了,最終讓親爹給坑了。
“還不知道小弟弟叫什么名字呢!”魏纖纖微笑著問道。
“趙人多?!壁A侈幾乎是秒答。
一個人的名字已經(jīng)成為了一種條件反射。
若是思考,只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不想告訴你,一種是在思考假名字騙你。
從某種意義上講,趙人多也的確是贏侈的名字。
“人多弟弟,你先休息一會兒,姐姐去給你做點吃的。”魏纖纖身后揉了揉贏侈的腦袋。
贏侈強忍著沒有躲開的沖動。
心中默念‘我是小孩子’‘我是小孩子’...
見贏侈低著頭,目光落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之上,魏纖纖的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姐姐可不是吃撐了喲,而是有小寶寶了?!?p> 魏纖纖打趣的說道。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魏纖纖決定暫時收留贏侈。
贏侈面無表情的移開了視線。
他此時是不是應(yīng)該來一句‘啊咧咧,小寶寶為什么在姐姐的肚子里’呢?
太羞恥了!
他還是做一個酷酷的‘小孩子’吧!
……
秦魏兩國的戰(zhàn)斗越發(fā)的激烈,魏國的大司空魏庸主戰(zhàn),魏武卒與秦軍交戰(zhàn)的過程中擋住了秦軍的鋒芒。
也因此深受魏王的信任。
魏庸暗地里又利用玄翦不斷地鏟除政敵,繼而成為了魏國舉足輕重的人物。
就在這段時間里,贏侈來到了魏國都城大梁城外,住進(jìn)了魏纖纖和玄翦的宅院中。
前不久,驚鯢便跟著贏侈留下的暗號找到了他。
在驚鯢找到贏侈的時候,也就意味著贏侈與嬴政聯(lián)系上了。
贏侈這段時間除了幫助魏纖纖做做家務(wù)之外,日常便是待在房間里。
魏纖纖平日里也極少出門,只有與玄翦相見時才會到湖邊。
這也正好給了贏侈與驚鯢接觸的機(jī)會。
“公子,這是今日的情報?!?p> 驚鯢手中的情報來源于羅網(wǎng),關(guān)于秦國與魏國交戰(zhàn),關(guān)于魏國朝堂的動蕩等等。
只要不是涉及一些機(jī)密,呂不韋是不會在意的。
“蒙驁與魏國的大將軍交手了?”
情報中有一條贏侈很感興趣。
魏國的大將軍,也就是典慶的師父,魏武卒的統(tǒng)領(lǐng)與秦國大將蒙驁正面交手了。
先前的戰(zhàn)斗都是底下的部隊,主將都是坐鎮(zhèn)軍中。
而這一次的戰(zhàn)斗比以往都更加慘烈。
魏國的大將軍受傷了!
這部分情報很模糊,魏國大將軍怎么受傷的,誰讓他受傷的都不清楚。
但是贏侈在意的是‘魏國大將軍受傷’這幾個字。
“也就是說魏庸要動手了是吧?”
贏侈轉(zhuǎn)身看向窗外,那個方向玄翦正在與魏纖纖溫存的湖邊。
魏庸布置給玄翦的最后一個任務(wù)就是魏國大將軍。
玄翦一開始并未答應(yīng)。
是魏庸趁著玄翦上一次任務(wù)離開時,派人控制了魏纖纖以及兩人剛出生的孩子,以此強迫玄翦就范。
“你對上玄翦有幾分把握?”贏侈忽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斌@鯢遲疑了片刻,回答道。
沒有交過手,怎么能知道誰勝誰負(fù)呢?
強者都有自己的傲氣。
驚鯢也不例外。
驚鯢天賦異稟,年紀(jì)輕輕便能成為羅網(wǎng)的天字一等,如此可見其天賦有多強。
但是玄翦是江湖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大盜。
贏侈覺得玄翦無論是經(jīng)驗還是修為恐怕都要比驚鯢強上一線,或許再過十年驚鯢能夠與玄翦掰頭。
現(xiàn)在嘛...
驚鯢多少還差了點兒火候。
“公子為何不將玄翦的事情告知呂相?”驚鯢原本是一個不愛多話的人。
在羅網(wǎng)只有任務(wù),沒有其他。
羅網(wǎng)的殺手話都很少。
是跟在贏侈的身邊后,驚鯢屬于少女的本性才漸漸地展現(xiàn)出來。
饒是如此,她的話也不多。
基本上都是贏侈說,驚鯢聽。
而這一次驚鯢卻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若是羅網(wǎng)出動,解決玄翦并不困難?!?p> 贏侈搖了搖頭,“我不想讓他死。”
需要解決玄翦用得著那么麻煩?
稍微泄露一下他的行蹤,給魏國透個底兒,不是死得更快?
玄翦是強沒錯,被魏國大軍圍上了也得涼。
不告知呂不韋玄翦的下落就是不希望讓玄翦死了。
“換個問法,你能保住魏庸不被玄翦干掉么?”贏侈想了想,又問。
“可以?!斌@鯢這一次回答道比較干脆。
只是攔住玄翦,比打敗玄翦或者干掉玄翦簡單得多。
而且她還有軟猬甲這件寶甲。
玄翦若是大意,指不定還會被干掉,這便是驚鯢回答贏侈第一個問題‘不知道’的底氣。
“那我就放心了?!?p> 贏侈話落不再言語,驚鯢明白了他的意思,身形一晃氣息徹底的消失了。
正面懟上玄翦是最壞的局面。
贏侈詢問驚鯢,只是擔(dān)心玄翦腦子一熱對魏庸下殺手。
按照贏侈的想法,是在魏庸對魏纖纖下手的時候,讓驚鯢把魏纖纖和她的孩子給救走。
若是避開了玄翦這一環(huán),或許就不會有后續(xù)魏家莊截殺的事件發(fā)生了。
魏庸不會被玄翦堵在魏家莊,那么就不會遇到縱橫二人。
不會遇到縱橫二人,大秦忠臣魏庸就不會暴露,也就不會被魏無忌處死了。
到那時候,先讓魏庸送一波魏武卒。
然后讓他繼續(xù)削弱魏國。
作為大秦忠臣,為大秦削弱魏國很合理不是嗎?
打定主意,贏侈端坐在床上,拿起了赤松子送給他的手記。
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翻看過赤松子的手記。
怎么說呢?
每個字他都認(rèn)識,連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手記的內(nèi)容是赤松子個人對道的理解,卷首的一句話便是‘只可用于參考,不可用于修行’。
而且筆記很新,是特地后面寫上去的。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世間也不可能有相同的道。
若是循著前者的腳跡走或許走得比較順暢,但是眼界也會局限于此道。
贏侈明白赤松子的意思,認(rèn)真研讀著手記。
同時也在思考屬于他的道。
咚咚咚??!
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