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斷刀這邊。
孫奎被斷刀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大跳。連連后退,還不停的喊著鬼啊鬼啊。
斷刀真想拍死他,但想想眼前自己無人可用,說道:“黃曦讓我來的!”
“???大師?”
直至斷刀說了是黃曦找他幫忙的時候,孫奎才冷靜下來。一人一刀迅速交流。斷刀刻意隱瞞,孫奎聽了個一知半解。至少需要孫奎幫忙辦的事情,斷刀說了個清楚。
從此刻開始,黃曦是世外高人的想法徹底在孫奎心中種下了。
斷刀感覺有些好笑,卻也方便辦事。但凡有什么地方孫奎搞不懂,又涉及敏感問題,想要詢問的時候,斷刀一句:“黃曦交代的?!本湍茏屗]上嘴巴。
整整一天半。需要買的東西才全部弄到手。
孫奎現(xiàn)在很頭疼,問道:“我說刀哥!這半卡車的東西怎么運(yùn)進(jìn)學(xué)校啊?還有這些小動物!我的天?!?p> 斷刀神秘一笑,說道:“找個空曠無人的地方讓司機(jī)卸貨就行了。”
孫奎已經(jīng)習(xí)慣了斷刀的神秘,不再啰嗦。和一旁的司機(jī)師傅討價還價,扯了半天的皮,加了五百塊錢,找了四名搬卸工人。才把這半車貨放到了一片爛尾樓中。
“刀哥,接下來該怎么辦???”孫奎看著四下無人的爛尾樓問道。
“小子!你有眼福了,好好看著,別被嚇到!”
隨著斷刀的召喚,四乘銅車出現(xiàn)。
看著眼前活靈活現(xiàn)的四匹銅質(zhì)戰(zhàn)馬,孫奎顯然是被嚇到了。但事情緊急,根本不給孫奎休息的機(jī)會。在斷刀的催促下,苦哈哈的把所有東西運(yùn)上馬車。
斷刀本想著就此把孫奎丟在這,但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他還能幫上忙,也就把他捎上了。
可憐,不是坐車,而是趴在車頂。原因是孫奎不夠格。
這些物資很快就運(yùn)到了道觀。
孫奎本來想著到處逛逛,畢竟這樣古色古香的道觀在外面已經(jīng)很難見到了,作為一名美術(shù)生,細(xì)致觀看一下也算個職業(yè)病。
不等他走幾步,就被抓了壯丁。孫奎嘴里叼著半塊干脆面,拿著刷子給面前十二尊微妙微翹的銅質(zhì)品,刷著桐油。
雖然孫奎心里一萬個不情愿。但他不敢有半分不敬。因?yàn)檫@些東西之中就有那座四乘馬車。它可是活得!
夜色降臨。
還差半個小時就到八點(diǎn)了。道觀就要開門迎接香客了。斷刀焦急不已。無論是黃曦還是銅鶴都還沒出現(xiàn)。
就在最后五分鐘的時候,隨著孫奎一聲尖叫,黃曦閉著雙眼踏著散發(fā)的七彩光芒的圓形通道,從半空中緩緩走出。
點(diǎn)腳落地,黃曦微微睜開眼睛。那仿佛可以洞穿人心的目光,別說孫奎了,就是一旁的斷刀都感覺有些瘆人。
斷刀感覺面前的黃曦變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氣勢雖弱。但這樣的感覺,只在觀主身上感受到過,它磕磕巴巴的說道:“主人!時間快到了!仙鶴大人還未回來!”
斷刀第一次這么叫黃曦,黃曦瞥了它一眼,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無礙!孫奎!除了桐油外。其他的東西全部搬到道觀內(nèi)?!?p> 說完大步邁入道觀。像往常一樣坐在大殿的木椅上。
孫奎滿頭大汗的把東西搬入道觀。鐘聲準(zhǔn)時響起,道觀再次迎接香客入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孫奎看著對著空氣忙前忙后的黃曦,猶如看神經(jīng)病一樣,終于忍不住了,問道:“哥!干嘛呢?”
黃曦頭也不回的說道:“哥什么哥,叫名字!牛眼淚,左右眼各滴一滴!看到什么不要怕,不要叫!你也可以選擇不滴!”
孫奎想了一會,雖然有些抖腿??珊闷嫘慕K究戰(zhàn)勝了恐懼,牛眼淚向雙眼滴了下去。
牛眼淚入目,一個常人無法理解,光怪陸離的景象,展現(xiàn)在孫奎的眼前。
孫奎看到面前的景象后,怕得要命,外凸的雙眼和抖動的大腿,已經(jīng)說明問題了。
今日和往日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觀主不在觀中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祈求的香客中,混進(jìn)了不少山精鬼怪!
鋼羽的梟,雙頭的吼,獨(dú)角的蛟,帶翅的彪......他們都在口吐人言,不停的祈禱。
第一次見到這樣情景的孫奎沒有叫出來,沒有嚇尿。就算不錯了。即便如此,孫奎擔(dān)心自己驚擾了眼前的牛鬼蛇神,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刻,孫奎內(nèi)心后悔的要死。早知道是這樣,打死他,他也不會好奇。
黃曦笑了笑,孫奎如此,很正常。自己第一次何嘗不是這樣。說道:“你是童子嗎?”
突然的提問讓孫奎感到有些懵,道:“什么?”
“你是不是處男!”
黃曦這下問的相當(dāng)直接了,孫奎支支吾吾半天,咬著牙說道:“不是了!”
黃曦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孫奎,說道:“可惜了!要是能弄點(diǎn)童子尿,你還能保護(hù)下自己。既然不是,你就自求多福吧?!?p> 在黃曦嘲笑的眼神中,孫奎一臉無奈的說道:“裝哪!”
“什么裝哪?”
“什么什么!尿啊!我是含著,還是尿你身上?沒個容器嗎?”惱羞成怒的孫奎幾乎是吼出來的。
黃曦啼笑皆非的看著孫奎,好似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弄出來個葫蘆丟給了他,說道:“尿的時候小心點(diǎn),不夠用的話,別怪我!”
“要你管!”孫奎一把奪過葫蘆,連忙跑到一邊,去干自己的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
這么一弄,原本緊張的氣氛緩和多了。就連門外的那十二座銅制品都發(fā)出了笑聲。這也是黃曦想要的效果。
孫奎是放松了,黃曦又忙了起來。他不但要幫助香客,還要用朱砂畫一些咒符。孫奎見狀,主動說道:“要不要我?guī)湍惝嫞俊?p> 黃曦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最后一筆留給我!”
孫奎是美術(shù)學(xué)院的學(xué)生,這些東西他看了三遍就知道該怎么畫了。不說百分之百吧,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還是有把握的。
“哦!”
孫奎不知道黃曦的意思,依舊照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預(yù)想中的情況并沒有出現(xiàn)。但今晚的道觀格外的陰冷。
黃曦經(jīng)過旅店的那一夜,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兆頭。
瞬間,一股不好的感覺出現(xiàn),黃曦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眼見銅鶴還沒回來,黃曦召回了一直在門外打轉(zhuǎn)的斷刀。“回來!”
同時和孫奎說道:“別畫了!這五張符貼在頭頂,胸口,后腰,腳掌。左手童子尿,右手牦牛角。站在對面的位置。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不要出聲!聽我指揮!”
“能不能..不...我去!我去!”
孫奎不想離開黃曦身邊,但在那雙冰冷的目光下,他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落位沒多久。道觀外狂風(fēng)大起,伴隨著地上的灰塵,頗有飛沙走石的趨勢。邪風(fēng)一起,門外的十二尊銅器,同時發(fā)出銅光。
發(fā)光的同時,之前孫奎涂抹在他們身上的桐油,也在被他們漸漸吸收。而后銅光大盛,這股邪風(fēng)好似被什么定住了一樣,瞬間停了下來。
你方唱罷我登場,銅光剛剛有些偃旗息鼓。一道紅光閃過,那晚的黑袍人再次出現(xiàn)。
黑袍人和黃曦接待過的所有香客都不同,好像能看到黃曦一樣。他看著黃曦先是咧嘴一笑,然后張嘴說了些什么。
黃曦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從對方嘴唇中,讀懂了對方的意思。
“小子!今晚沒有道服了吧!我看你怎么阻止我!”
黃曦也不多說,笑著說道:“試試!”
話不投機(jī),黑袍人開始祈禱。
狂風(fēng)起,紅光現(xiàn),神像驚!
這一次,黃曦不再是小白了,眼見對方即將成功,不緊不慢的對著孫奎說道:“童子尿!”
一旁的孫奎聽到以后,瞬間明白。手中的童子尿?qū)χ谂廴擞鏉姵觥?p> 雖說兩方相距很遠(yuǎn),只是通過道觀的特殊功能才能見到。但童子尿卻不知什么原理,跨越時空,實(shí)實(shí)在在的澆了那人滿頭滿臉。
黑袍人全身被黑袍籠罩,再加上下意識的閃躲,除了個別肌膚被童子尿?yàn)R的發(fā)出了絲絲青煙,整體并無大礙。
同時紅光也漸漸消失了。
又是一句唇語:“小兒手段!天真!”
說完老者就離開了。
一刻鐘后,換了一身黑袍的黑袍人再次出現(xiàn),祈禱。
孫奎見此情形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沒有了!”
黃曦感覺有些無語,這貨竟然一下全都潑掉了,有些無奈的說道:“吹牛角!”
隨著牛角聲響起,黑袍人的祈禱又一次被中斷。
這下孫奎手中什么都沒有了。也算他機(jī)靈,在黃曦的示意下,準(zhǔn)備去拿一些其他東西。
黃曦趁著孫奎拿東西的間隙,腳下七星步踏出,每步之下都會留下一盞虛幻的青燈,青燈燃燒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之前所畫的符咒。
隨著七星古陣布下,一道蔚藍(lán)色的星光直透天際,仿佛和滿天星辰連接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道觀內(nèi)的千名神像微微顫抖,一道道極其微弱的光線鏈接黃曦的身體。
每股力量都不強(qiáng),但量變引起質(zhì)變。黃曦感覺此時的自己,從未如此強(qiáng)大。好似能將整個天空拉下來。
黑袍人也被七星法陣的威力,壓的趴在地上,艱難掙扎。眼看他的腦門就要磕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