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靜毫不留情的攻擊不僅僅激怒了王禮,更讓他覺得沒面子。
作為一名男人,戰(zhàn)力不如自己看上去的女人。王禮的心態(tài)變的有些扭曲,想著: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毀滅你。
下定決心后,王禮借助敖靜的拳擊之力迅速后撤,運氣渾身法力大聲吼道:“封天徹地劍?!?p> 瞬時,一把長達十米的暗金色巨劍在空中出現(xiàn)。長劍出現(xiàn)的同時發(fā)出的強大氣場就連不遠處東方玄和井上戰(zhàn)都受到了影響。
雖說敖靜和王禮的境界比二人低了一個大境界。此招一出,卻讓他們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威脅。
劍身的周圍出現(xiàn)了一道道黑光,瘋狂的吞沒周圍的一切。僅僅從外觀便能看出此招的殺傷力。
更加讓人拍案叫絕的是。
王禮并沒有將攻擊揮出,反而將天空中長劍幻化的虛影向著手中的長劍凝聚。懂行的人都明白,長劍當空利用虛影攻擊,攻擊面積自然是不用多說。
有得必有失。
攻擊力有所不足。
想要擊殺敖靜這樣的好手,力量必須要絕對的集中。
隨著虛影一點點的消失,劍身的顏色已經(jīng)從剛剛的銀白色百變成了帶著點帶你星光的黑色。
凝聚到極致后,劍體好似人的心臟一樣緩緩的跳動,擴散而出的劍紋,從一旁的鋼鐵器物上輕松穿過,好似切開一塊豆腐,光滑的切口好似鏡子。
黃曦第一次見到如此銳不可擋的力量,慌神之余大聲喊道:“敖靜!這招太危險了!不要硬扛!”
此時的敖靜正在全神貫注的準備防御,被黃曦這么一喊,立馬轉(zhuǎn)頭。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
本就怒火中燒的王禮,更是妒火中燒。再也顧不上什么風度不風度了,利用敖靜分神之際,長劍迅速刺出。
霎那間,時間好似都停滯了。
黃曦后悔不已,這種時候怎能去打擾敖靜呢!若是敖靜因為自己受傷甚至是殞命,那自己要悔恨終生。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
敖靜感受到逐漸迫近自己的長劍后,一聲龍吟從口中噴出。
下一秒,變成了一只身披鱗甲的綠色龍人。若不是頭頂?shù)陌l(fā)飾,眾人很難將眼前殺氣四溢的龍人和那位甜美的少女聯(lián)系到一起去。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還在后面,敖靜面對長劍不閃不避,伸出右手直直的迎了上去。
見此情形,王禮嘴角咧開冷冷一笑。
封天徹地劍幾乎凝聚了他大半的實力,別說和敖靜和他一樣僅僅是合一境了,即使高出一個境界的通天境高手,能否接下這一招都是問題,更何況用手。
眼前這位少女只怕是要香消玉殞了。
想到這里,王禮似乎感覺有一絲可惜。
又想了想她和黃曦那樣羞辱和蔑視自己,泛起的不忍立馬被即將的手的興奮給淹沒了。
看著敖靜的夸張之舉,一旁的井上戰(zhàn)搖了搖頭。即便你是北水澤的佼佼者,即便你是龍族身份,面對這樣的攻擊,實在是太托大了。
如此鋒銳的攻擊,即便是自己只會是躲閃,而不是硬接。
東方玄意識到不對,想要救援,看出他意圖的井上戰(zhàn)發(fā)起了一波戰(zhàn)力爆發(fā),死死的纏住了他。
為了不讓敖靜受創(chuàng),東方玄不再隱藏實力。
衣角無風自起,收起折扇,右指點出??此戚p飄飄的一擊,卻讓剛剛和他還勢均力敵的井上戰(zhàn)連連后退。勉強穩(wěn)住身形之后,嘴角滲出絲絲血跡。
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受創(chuàng)。
從此刻開始,井上戰(zhàn)終于明白東方玄為什么會有那樣的威名了,同樣是通天境巔峰。他竟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的讓自己受傷。
即便如此,井上戰(zhàn)也沒有絲毫退卻的意圖。他能在井上家取得那樣的地位和成就,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雖然面對東方玄,有些力所不及。
但在那股狠勁的加持下,大量的燃燒體內(nèi)的血液。從而換取到了短時間內(nèi)和東方玄抗衡的實力。
東方玄大覺不妙,自己全力爆發(fā)的話,依舊可以擊潰對面之敵。但王禮的攻擊距離敖靜已經(jīng)不足半米。敖靜依舊沒有絲毫躲閃的意圖。
現(xiàn)在想要救援,時間和空間上都來不及了。
干著急的東方玄將心中的怒火一股腦的傾泄在了井上戰(zhàn)的身上。隨后一聲聲悶響成為了戰(zhàn)場的主旋律。而井上戰(zhàn)猶如一個沙包,不停的用嘴巴揮灑著體內(nèi)的鮮血。
若不是從廠房內(nèi)的血庫里射出一道能量及時補充,井上戰(zhàn)難逃被斬殺的命運。
東方玄這里激戰(zhàn)正酣。敖靜那邊也進入了高潮。
敖靜纖細的玉手和攜帶無匹威力的長劍相碰,耀眼的光芒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只有耳中還能聽到一些噌噌噌的聲音。
四散的余威抹殺掉了不少圍觀的聚元境,淬靈境的式神。如此威力的余威竟然是在合一境的對碰中發(fā)生的,簡直是駭人聽聞。
光芒散去,一個匪夷所思的畫面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敖靜握住了對方的劍尖。持劍而擊的王禮一臉的驚詫!
見到如此場景所有人都像吃了一只蒼蠅一樣,愣在的一旁。就連激戰(zhàn)中的東方玄和井上戰(zhàn)都脫離了接觸。
眾多式神的腦中不約而同的冒出了一個想法:壓縮到如此鋒銳的力量竟然被肉體生生接住了。
龍族真的如此之強嗎?
此情此景對于東方玄的沖擊并不算大,北水澤畢竟從名義上來說,是玄黃古國所轄。兩方算是同一陣營。
對于井上戰(zhàn)就完全不同了。
他打了個激靈后,拖著傷體拉開了和東方玄的距離,撐著對手被驚訝的短暫時間,給另外八位井上家高祖發(fā)出了傳音。
“如此強敵必須要扼殺在搖籃里。”
此話一出立馬就招來了眾人的反對。紛紛呵斥。
“你瘋了!招惹了玄黃鎮(zhèn)國司和陰陽道觀就算了。還要招惹北水澤!”
“我族和北水澤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貿(mào)然出手,得不償失!”
“此女能有如此戰(zhàn)力,身份必然高貴。對她出手,風險太大!”
聽著不停打著退堂鼓的同族,井上戰(zhàn)恨的咬牙切齒。這位尸位素餐的上位者,目光之短淺駭人聽聞!
隨即接連反駁道:“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位少女和黃曦的關(guān)系嗎!以黃曦對我族的怨恨。我族和北水澤能不起沖突嗎!”
“現(xiàn)在躲開,看似風平浪靜,等對方打上門來,你們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過是我族一廂情愿的幻想罷了?!?p> “我們陰陽師能和玄黃古國所轄和平共處?做夢吧!他們?nèi)钡臒o非是個由頭,忌憚的無非是國際看法!”
“一旦他們不再顧及這些。那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想翻盤,就是癡人說夢!”
井上戰(zhàn)此話頗有戰(zhàn)略眼光。其他八位高祖自然也明白。
但是....
這些上位者在高位待得太久了,早就失去了以往的血性。更何況是外強中干的井上家同時面對三位龐然大物。
雖然井上戰(zhàn)句句在理,這些高祖依舊是毫不留情的反駁。
“你這樣等于讓我們井上家邁入萬劫不復(fù)之地。”
“先不說能不能殺掉敖靜,即便殺掉了,對于我族來說又有什么好處?!?p> “敖靜的敵視并不能代表整個北水澤的敵視!你太杞人憂天了?!?p> 看著同族一直退縮,井上戰(zhàn)感覺一股無力充斥著全身。
自己一直幻想著帶著族人走出玄黃古國給陰陽師造成的陰陽,無奈,這些人都在夢中。
井上戰(zhàn)心中也明白,面對這樣的情況退縮是個不錯的選擇。以前也是這么做的。但他害怕,一直退卻的井上家會失去他們賴以生存的血性和決心,看看這些高祖不就是如此嗎。
若是從個人原因出發(fā),井上戰(zhàn)心中那個光耀家族的希望從未被湮滅。
醞釀已久以后,井上戰(zhàn)提出了一個幾近瘋狂的提議。
...
回到戰(zhàn)場。
敖靜給予在場各位的震撼沒有停息。她的攻勢同樣沒有停止。
只見敖靜右爪用力一握,金屬交錯之聲驟然響起。下一秒,她扯著劍尖向后猛拽。
速度之快,讓王禮來不及松開手中的長劍,連人帶劍被拽了過去。
看著飛向自己的王禮,敖靜蓄力出拳。攜帶著龍吟之聲,一道金光化作神龍直奔王禮面門而去。
若是被這樣的攻擊擊中,不用想都會知道結(jié)果如何。自知閃躲無望的王禮只能蓄集全身力量輸送到長劍之上,和敖靜對攻。
砰的一聲。
長劍碎裂,王禮竟被打成了一片血霧?。?!
若是尋常合一境,受到這樣的傷害,別說命了。就是魂體,也會被直接擊碎。
王禮的魂體并未被干掉,眼見肉身損毀,迅速念動了一些咒語。血色字符一個個的向外迸發(fā)。
這些血霧好似受到召喚一樣,沒有就此消散。反而向著一個地方瘋狂的涌去。
隨著血霧數(shù)量的增加,霧氣凝聚成血液。大量血液的聚合,又緩緩凝聚成了人型。
見此情形,敖靜第一次有些凝重的說道:“血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