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平靜的日子過去了。
黃曦廢了好大功夫才安撫好嚴言。
看著和自己賭氣的小師侄,黃曦只能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去看住李沐。
蚊子雖小,也是肉。嚴言欣然應允。
這日,正當黃曦準備去找楊晨晨的時候,一位金發(fā)碧眼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眼前,道:“少觀主?”
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男子,和異邦長相,黃曦立馬明白過來,道:“是我!”
“這時沉海教子大人讓我交給你的。希望我們的合作可以長久?!?p> 黃曦看著大部遠離的甌北男子流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看來自己和沉海教子設定的計謀,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這樣一來,自己等于多了一股助力。
黃曦拿出電話,打給了汪王:“汪王,那位諜報人員,近期便會被釋放。記得安排人去接英雄回家?!?p> 這些為了國家舍生忘死的人,黃曦相當?shù)淖鹬?,一些贊美之詞,也是從不吝嗇。
電話另一邊的汪王有些意外。但黃曦可以能人所不能的實力,早已深中他的心里。
“少觀主...謝謝了?!?p> 黃曦知道汪王此話的意思,沒好氣的再次說道:“神經(jīng)病,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掛斷電話后,黃曦給楊晨晨發(fā)了一個信息后,便開車前往沉海教子的居所。
來到沉海教子的居所后,黃曦開門見山,道:“事情順利嗎?”
沉海教子,做了一個讓黃曦吃驚不已的舉動。他趕走其他人后,將一則水印,遞給了黃曦。
“事情就像少觀主之前預料的那樣完美。請看?!?p> 黃曦點開了水印。
甌北天教視屏會議。
會議廳內(nèi)。
沉海教子看著投影而成,正襟危坐的甌北天教教主,單膝跪地,恭謹?shù)恼f道:“沉海無能,被陰陽道觀少觀主擒拿。讓我教顏面大損,請教主責罰?!?p> 甌北天教教主沒有責備,只是淡淡的問道:“陰陽道觀少觀主修為幾何?!?p> 沉海教子如實回答:“淬靈境后期,可以長時間維持聚元境后期的實力?!?p> 此話說出口的瞬間,一位名為翔天的長老脫口而出否定沉海教子的荒誕之語。
“不可能!即便是實力增加,也只可能是短時間內(nèi)的,怎么可能是長時間。”
聽到這里,沉海教子想要反駁,但對方是長老,輩份上比自己高出不少,只能默默承受。
他忍得了,不代表從小看他長大,名為長輩,實為老師的耀天長老坐不住了,譏諷道:“少見多怪!陰陽道觀那是什么地方,你認為不可能,那只能說明你是庸才!”
兩位長老分別代表著甌北天教眾多勢力內(nèi)的當代比較強的兩股勢力。
這些勢力因為歷史問題本來就不對付,更別說現(xiàn)如今這兩股勢力分別支持一名教子。
他們的關系就像玄黃古國還是帝制的時候,爭奪皇位一樣。
關系之緊張,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抓到對方把柄的翔天長老怎會善罷甘休。更何況耀天長老出言不遜。
“你的徒弟如此丟人,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你這長老的位置還是讓出來吧,要不然...”
耀天長老立馬打斷了他的話語,起身呵斥道:“要不然怎樣?你要有本事可以對我出手,你要能勝,再說狠話吧。”
這場視頻會議,說是視頻。實際上也就沉海教子一人是通過視頻參加的。
其他人可都是聚集在甌北天教的會議廳內(nèi)。耀天長老和翔天長老之間的距離也就十米不到。
看著氣勢滔天,語言犀利的耀天長老,翔天長老有些沒底了。
就戰(zhàn)力而言,他和耀天長老可是差著一個境界呢。萬一動起手來,吃虧的必然是自己。翔天長老轉念一想,這里是什么地方,這老東西應該不敢輕易出手。剛剛準備反擊。
誰曾想,耀天長老趁著翔天長老愣神的功夫,立馬轉身向教主請罪。讓翔天長老有力使不出。
“我的弟子被擒拿,確實是我教徒無方。但是敗在陰陽道觀少觀主的手下,我無話可說。教主如果覺得我無能,可以剝奪我長老的位置?!?p> “至于你...哼!通天境都還未到達,若非你祖上門蔭,長老位置,只怕你是做不上去的。哼,一個走后門的人,竟然敢質喙老夫長老的位置!不知天高地厚!”
回過神來的翔天長老氣了個夠嗆,道:“你...”
“靜!”
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位長老,教主只發(fā)出了一道聲音便讓他們各自有所收斂。由此可見,這位當代的甌北天教教主是何等的威嚴。
情勢有所緩和,教主看著沉海教子問道:“沉海,那位少觀主為什么要放你離開?!?p>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剛剛吃癟的翔天長老一臉期待的等著沉海教子的答案。只要他出錯,就可以按上一個叛教投敵的帽子。
到時候,耀天長老即其身后的勢力失去了可以支持的教子,地位和影響力會大大下降。自己就可以狠狠的出一出多年來積蓄在心中的怒氣和憤恨。
聽到這個話題,其他的長老們都豎起了耳朵。雖然耀天和翔天的爭斗他們沒有參與。但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支持另外兩名教子。
萬一這兩位最有希望的教子因為內(nèi)斗紛紛下馬,自己所支持的教子就迎來了出頭之日。
沉海教子也知道事關重大。謹慎起見,避免禍從口出,也為了試探一下教主的態(tài)度,僅僅說了兩個字:“利益!”
面對沉海教子的點到為止,所有人都猶如吃了一顆蒼蠅。難受的同時,只能默默等待他接下來的話語。
就連剛剛囂張無比的耀天長老也是屏氣凝神,想聽聽自己的弟子,沉海教子是如何度過這個難關的。
要說緊張,翔天長老雙腿都有些發(fā)抖了。他擔心,萬一沉海教子因為此事得到教主的傷勢,那自己別說報仇了,自保都很困難。
事關身家性命,也難怪身為長老的天翔,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了。
相比情緒復雜的眾人,沉海教子的心態(tài)穩(wěn)定多了。
并非他內(nèi)心強大到處變不驚,而是甌北天教教主一臉感興趣的表情,輕聲問道:“哦?有意思,詳細說說?!?p> 沉海教子沒有長篇大論,直指核心。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
“我和少觀主說,他殺掉我所得的利益,遠不如合作所得的利益?!?p> 話音剛落,一旁的翔天長老就坐不住了,又是否定,又是譏諷。
“扯淡,陰陽道觀是什么地方,他們要的東西,也是你這個毛頭小子給得起的。”
這次阻攔他的不再是耀天長老,而是高高在上的教主。
“聽沉海把話說完。”
見教主再次支持自己,沉海教子信心倍增??焖倩仡櫫艘幌伦约杭磳⒄f出口的話語,無誤后,語言鏗鏘的說道:“好處,利益,以我教的地位而言,能拿出來的東西,他們看的上眼的東西并不多。說不定我們的鎮(zhèn)教之寶在人家眼里僅僅是一筐大白菜?!?p> 見沉海教子如此貶低自己所在的甌北天教,不少長老紛紛皺眉。礙于教主之前的話語,他們只能憋著。
這正是沉海教子需要的效果。雖然甌北天教比不上陰陽道觀,差距也沒有那么明顯。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自己無限抬高道觀的分量,就越能說明和道觀合作的明智。從而達到保證自己地位的目的,和上升的潛力。
沉海教子看著一旁長老的表情,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繼續(xù)說道:“但是...陰陽道觀不需要,陰陽觀主不需要。并不代表初出茅廬的少觀主不需要。”
這話點到關鍵了,一些長老按耐不住,開始竊竊私語。剛剛還安靜的會議場所,變得有些吵鬧。
沉海教子沒有繼續(xù),停止了話題。靜靜的看著教主。
一來是尊重各位長老。
二來是再次確定教主對于自己描述的態(tài)度。
甌北天教教主道:“繼續(xù)。”
“是,教主。我和少觀主說,他現(xiàn)在雖然身份高貴,那是建立在他觀主徒弟的身份上。不是靠他自己打拼上來的。萬一觀主再收一名弟子,對于他來說,沖擊就太大了。”
聽到這里,別說眾長老了,就連教主也提出了問題,道:“沉海,據(jù)我所知,陰陽觀主多年以來第一次正式收徒就是這位少觀主。你這樣的說法,只怕是說不動他吧。”
沉海教子既然敢這樣匯報,自然是準備的十分充分,道:“教主稍安勿躁,此事沉海有自己的分析?!?p> 甌北天教教主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沉海,半分鐘后,揮手說道:“說來聽聽?!?p> 沉海教子有條不紊的列出了自己的觀點和推理。
“少觀主是觀主漫長的生命中唯一的一名正式弟子。也是少觀主為什么有如此地位的根本原因之一?!?p> “對于這個消息,我有我的理解。觀主收徒釋放出的信號可以多方面解讀了。比如:觀主動了收徒之心。如此一來,收幾個,就不好說了?!?p> 聽到這里,作為沉海教子師傅的耀天長老突然問道:“沉海,你的話。那位少觀主相信嘛?你的分析僅僅是一種猜測,一種可能?!?p> 看似打斷,疑似質疑。實則是兩人之間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