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落月只覺得自己突然掉入了一個靈氣全無的空間之內(nèi),她不知道具體方位,但是應(yīng)該還在俗世界內(nèi)。
“這里似乎有禁制,我靈力無法運轉(zhuǎn),你有影響嗎?”落月試著和帝隕溝通,神識還能用,帝隕理當(dāng)沒受影響才是。
“這里是時間間隙,等于不在天道之內(nèi),這里沒有靈氣,我也用不了靈力,你快試試找出去的路,這里面時間流速過快,你突然失蹤只怕嚇到那幾個小鬼?!钡垭E雖未和他們幾個見過面,卻對他們十分熟悉。
“你還有心想著他們著不著急,我感覺此地很是詭異,不像是那么簡單,怎會突然從俗世出現(xiàn),為什么我落地卻突然被拖入這里?”落月試著用神識探查這個空間,發(fā)現(xiàn)這里沒有邊際,以她的修為,縱使其他技能點點滿也毫無用處,無力破開結(jié)界。
帝隕一默,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以來都用主人的標(biāo)準(zhǔn)看小主人,卻忽略了她才十五歲,修為將將夠到煉氣五層,實在是太過稚嫩。
“帝隕?老鬼頭,你怎么回事,這種時候不拿出你萬年歲月的經(jīng)驗幫我,你發(fā)什么楞?”落月心中焦急,她也擔(dān)心困得久了,會嚇到師兄師妹。
“你儲物袋里面是否有弟子牌?捏碎一枚下品靈石,用這靈力催動弟子牌內(nèi)的信號,如果我沒猜錯,周圍的其他弟子應(yīng)該可以感受到弟子牌的召喚?!钡垭E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出主意,落月便掏出月斬和靈石,試著碾碎,沒辦法,她現(xiàn)在一點靈力用不得,好在儲物袋已經(jīng)認主可以打開,不受靈力限制。
碾碎靈石破費了一番力氣,沒有靈力,月斬也成了凡鐵。
她將碎靈石的靈力引進弟子牌,接下來難道就這么束手無策的等著別人來救?
落月堅決的否定了這個想法,她不可能坐以待斃。
她將儲物袋的靈石拿出來,這種儲存的靈力似乎不受限制,便借著這靈力御月梭,反正月梭的設(shè)計就是不動用她自身靈力。
“這里是時間間隙,本身并無邊際,也不會有什么特殊情況出現(xiàn),你不若將你制的符人,綁上靈石,讓它去探,自己留在這里,萬一有人感應(yīng)到你的弟子牌,也好找到你。”帝隕勸到,他不建議落月在這未知的空間里亂闖。
落月覺得他說的話有理,便掏出符人,綁上一塊中品靈石,擔(dān)心下品靈石不足以支撐它探索。
帝隕滿意的點頭,這丫頭此次倒是沒有反骨,他正準(zhǔn)備說無聊不如聊聊的時候,卻見落月一連放出五個符人,自己卻沒有收起月梭。
“你……”
落月手持月斬,踏上月梭,只說了一句:“未知的等待太過被動,我喜歡主動尋找出路!”
帝隕對她這種不聽勸的人無話可說,當(dāng)下決定不再給她出主意了,在時間間隙能摸索個什么?白費力氣。
“這是什么?”帝隕剛歇一會兒,便看見落月找到了一個殘破的儲物袋,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可惜她沒有靈力無法打開,只好先收起來。
“快,繼續(xù)找,這可能是上一個被困在這里的修士留下的,你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帝隕興奮的指揮著,完全忘了自己剛剛下的決定。
“知道了,你能不能改改急躁的性子,都幾萬歲了,之前不裝的挺淡然的嗎?”得,落月要不不打擊他,一打擊都叫他七竅生煙。
“你真如那小子說的牙尖嘴利的,不似你幼時可愛?!钡垭E近來越發(fā)的懷念以前叫他前輩的小落月了。
“哼,他的話你也贊同,你怎么不去跟他?”說完也不再回應(yīng)帝隕,落月繼續(xù)向前,果然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新的東西。
這是一把斧子,雖然看不出品級,可她直覺這斧子不是凡物,通體生銹卻還有些血煞之氣散出。
她不敢直接去撿,用月斬輕輕撥動斧柄,果然煞氣撲面而來,這不像是修士所用,倒像是魔族或是妖族的武器。
她全身上下,唯有當(dāng)初那枚青妖令是妖族之物,為今之計,只好一試。
“你將青妖令放在胸口位置,再用手去拿那斧子,若是妖族的武器,便不會反噬你,若是魔族之物,你身上有兩道護體神識,也傷不了你?!钡垭E就是憋不住,絮叨這些事,落月表示自己已經(jīng)想到了,他便又氣呼呼的沉默了。
青妖令突然發(fā)燙,落月的手還未碰到那斧子便被一股力量推翻在地,她一驚以為闖禍了,卻見那斧子外表的銹跡褪去,變得通體發(fā)紅,猶如烈火。
“暗影戰(zhàn)斧?”帝隕遲疑的叫出了斧子的名字。
“桀桀桀……小女娃!”突然一個陰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嚇了落月一跳,這聲音一聽就不是好人。
“你是誰?”落月將月斬橫于胸前,警惕的問道。
自那斧中鉆出一個半透明的靈體,落月以為是這妖斧的器靈,正準(zhǔn)備叫帝隕出來威壓它,畢竟帝隕已經(jīng)幾萬歲了,威壓定是比它強。
誰知,帝隕自己就鉆出來了,一出來就把落月護在身后,對著那靈體說道:“重蒼妖帝,萬年未見,你竟淪落至此?”
那靈體又陰陰一笑,煞氣沖天的對著帝隕不屑道:“你一介小小器靈,也配問本帝的事?叫你主人來還差不多?!?p> 帝隕一怒,也顧不得自己用不了靈力,直接撲上去撕咬所謂的重蒼妖帝。
“你瘋了?你怎么萬年了還沒些長進?當(dāng)年你主人不是說了讓你離本帝遠些嗎?”那靈體左右閃躲,似乎很怕帝隕靠近。
“帝隕,怎么回事?”落月迷惑了,怎么感覺這兩不像是死敵倒像是老朋友。
“你別管,這家伙不過是我主人的手下敗將,弱的很?!钡垭E這話一說,那靈體也不躲了,并且咬牙切齒的回懟他。
“你胡說什么?本帝堂堂妖界帝尊,比你這個器靈靈尊強多了,你有何資格說本尊弱?”
落月聽完不可思議的重復(fù)了一遍:“妖界帝尊?器靈靈尊?”
這兩名頭一個比一個唬人,原來帝隕身份如此不凡嗎?難怪靈氣怎么吞都不夠,還吃了無數(shù)她的寶物。
箋月
帝隕為老不尊,又來個比他還混不吝的妖帝,落月以后有的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