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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備救援徐州開始

第七十四章 拉皮條

從劉備救援徐州開始 近我者黑 2116 2021-10-12 19:00:00

  劉亨并不知道小丫頭對他的評價,如果知道了,一定會說人心險惡,前一刻自己還在夸他是個誠實的好孩子,結(jié)果后腳就在自己的女神面前詆毀他。

  這個堡壘也不是那么好攻克的,或許要花一輩子的時間。

  大約過了那么一個多時辰,帶劉備張飛逛了一整天的糜竺終于回來了??吹贸鰜恚麄円呀?jīng)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勾肩搭背的。

  “元拙啊,我們早上出去的時候見你還沒醒,就沒有叫你。玄德公也說這些日子你很辛苦,要借我的地方好好犒勞你呢?!狈置髦皇呛蛣涑鋈チ艘惶?,糜竺竟然也跟劉亨不客氣了起來。

  劉亨再次在心里咒罵劉備那該死的社交能力,為什么他能做到一個人對他有好感,然后對他身邊的人也都有好感?

  “嗨,沒事兒,我自己也想休息。不過玄德公要犒勞我,這我就不拒絕了,多謝子仲的招待?!?p>  糜竺有些奇怪,劉亨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客氣?

  午飯的時候,糜竺竟然出人意料地把妹妹糜貞介紹給眾人認識,這確實不太合乎禮數(shù)。帶外客拜見高堂的也罷,為夫人引薦莫逆之交亦可,終究是合乎規(guī)矩的。

  可是,妹妹……,這……

  “玄德公,元拙兄、翼德、益恩,這是舍妹。來,貞兒,見過諸位兄長?!泵芋米炖锝械娜瞬簧?,可他動作之間獨獨對著劉備的方向,明明就是向劉備一個人介紹的。

  可惡,這老小子果然心存歹念,劉亨忿然作色。

  幾人惶恐,糜竺不在意,他們卻不能失禮,連張飛都知道這里面的道道,見過禮后,也不多看糜貞。

  糜貞努力保持臉上的微笑,可是神態(tài)后面的勉強誰都看得出來。她或許這時候還不明白兄長的用意,可劉亨清楚啊,糜竺這是親自給妹妹拉皮條來了。

  劉備當(dāng)然沒想到糜竺的險惡用心了,他和糜貞之間差了將近二十歲,說是父女也不為過。

  本以為介紹一下就完了,糜竺竟然沒讓妹妹回去,而是就讓她坐在劉備的對面。這安排也太明顯了,劉備只好裝作沒看出來,和往常一樣與糜竺暢聊。

  見糜竺還要把話題往妹妹身上扯,劉亨忍不住開口為糜貞解圍道,“子仲兄,之前我在下邳拜訪您的時候,你派人對我說,剿匪之事如若不成,可以暫時退回小沛,不必急于建功。當(dāng)時我心里就有疑問,不知道這件事背后有什么緣由?今日子仲能否撥冗相告?!?p>  這個問題果然吸引了在場所有的人,糜貞感激的看了劉亨一眼。

  連劉備也主動幫腔道,“哦,有這種事。子仲不妨詳細說說?!彼灿悬c被糜竺的熱情驚到了。

  糜竺見劉備都開了口,也不再提妹妹的事情。反正日子還長,將來有的是機會。

  “玄德公有所不知,”糜竺壓低了聲音,好像怕禍從口出,他用手指了指天,“陶公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啊,只怕徐州變天的日子不遠了。”

  “什么?”劉備大驚失色,“陶公他……他怎么會……?”劉備猶豫了兩聲,還是沒把后面的話說出來。

  張飛和鄭益的臉上也寫滿了震驚,陶謙的身體事關(guān)徐州所有官民的切身利益,容不得他們不在意。

  陶謙如果出了什么問題,鄭玄還能夠安心在徐州繼續(xù)講學(xué)嗎?徐州之主如果換了人,劉備還能夠繼續(xù)得到糧草的支援嗎?包括糜竺,官場上向來是人走茶涼,陶謙一去,他糜竺還能夠保持在徐州的地位嗎?

  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

  糜竺不能不去想,這也是他今日做出失禮之舉的重要原因。至于另外的原因,他確實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看好劉備,尤其是經(jīng)過下邳與曹豹的事情之后。

  面對曹豹的詆毀和士族的敵視,劉備不僅全身而退,而且所獲頗豐。看樣子他和鄭玄關(guān)系也不淺,陶謙身體不好,他那兩個兒子又上不了臺面,糜竺也實在是無路可走了。

  劉備還是有點無法接受,他試探著問道,“子仲是不是被人騙了?前幾日你也在場,我看陶公面色紅潤,中氣十足,哪里有半點行將就木的跡象?!?p>  張飛也在一旁道,“是啊是啊,你看陶謙他斥責(zé)曹豹的時候,比俺老張聲音還大,身體怎么可能不好呢?”

  劉亨沒有說話,他比劉備張飛他們都清楚,陶謙活不過六個月了。但是他沒有打斷糜竺的原因是,他也不清楚陶謙的身體情況究竟惡化到什么程度了。

  糜竺嘆了口氣,“不要說玄德公了,如果不是我有次到陶公的府上,湊巧看到下人端出了一盆帶有血色的污水,我也不敢相信???”

  鄭益質(zhì)疑道,“那也不一定就是陶公啊,陶府人那么多,說不準是哪個人呢?”

  “不,我求見陶公,在書房等了小半個時辰,陶公才出來見我。以往我去求見陶公,都是直接去見他的??墒菑哪且淮伍_始,陶公來見我,最少也要等上半個時辰。

  而且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嘴唇發(fā)青,面色枯黃,鬢角多了許多白發(fā)。我當(dāng)時嚇呆了,都以為陶公大限將至,就在那兩三天之內(nèi)了。

  陶公安慰我說是為了處理州郡的公事一連幾天沒有睡覺,可是我始終覺得不對勁。陶公在徐州六年,為政務(wù)操勞成這樣,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后來我再求見陶公,他的面色倒是好了很多,可是和常人比還是很不一樣,只是我說不出來哪里不一樣罷了。

  并且事后陶公還告訴我,以后有什么事情讓我自己多拿主意,不必事事都來問他。這就很奇怪了,以往陶公生怕我哪件政務(wù)是擅自做主壞了事,現(xiàn)在怎么放起權(quán)來了?

  玄德公以為呢?”

  劉備眉頭蹙得緊緊的,他到徐州不過數(shù)月,不管現(xiàn)在和陶謙鬧成什么樣,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他的根基始終來自陶謙的支持。

  見庭內(nèi)氣氛沉重,糜貞找個借口出去了,糜竺也不去攔她,談到陶謙身體的事,糜貞反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玄德公,我看陶公也只是在強撐……”

  劉亨的目標本來就是糜貞,見她出去了,哪還能放過這個機會。劉備等人聊的火熱,劉亨借口尿遁,也溜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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