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的風吹到了A大,看到這標語又離學校近了一步。入秋后,氣溫斷崖式的下降,我走在路上,裹緊了風衣外套。上次跟大家一別,已過了半月,突然有些懷念和他們冒險的經歷。一個人但凡有了這些刺激的經歷,是很難再回到普通生活中去的,腎上腺素的飆升早已沖破這平淡的生活。我在學校蹲點,沒錯,吳深已經消失半個月了。他負責的課程也換了老師,我仍清晰的記得,第一次上他的課,那雷人的自我介紹是“歡迎大家來到我的課堂,想進一步認識我的話,課后請自行百度?!彬湴恋慕淌?,給學生們上的第一課,是什么叫年輕有為。我承認他很厲害,想著他要是去做個臥底的話,恐怕到大結局都猜不到,像他這樣的人居然會是個反派。
前幾天,收到了一個信封。里面是一組照片,大部分是風景照。有一張是我和沈算在寧廠古鎮(zhèn),另一張是邔嚴站在樹下面的背影圖。我把它們揣在兜里,和那枚戒指放在一起。沉寂了幾天,我決定從吳深入手。學校的教師簡介有他,B市楠固人。楠固,跟家里報備名副其實說是去畢業(yè)旅行,買好車票第二天便出發(fā)了。一路上我的內心抱著瞎貓碰見死耗子的想法,打算去碰碰運氣。二十年前這里還是一個小縣城,如今已經劃市,這座城市兩極分化嚴重,西區(qū)是老城區(qū)破舊不堪,東區(qū)卻盡顯繁華富饒。我在市區(qū)訂了一家高分民宿,老板是個年近六旬的男人,據說西區(qū)當年是歸一個大型房地產開發(fā)商所有,至于它們?yōu)槭裁礇]有翻新和重建,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談到這里,老板見我來了興致,四周看了看,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據說有不干凈的東西在……”
有趣之處在這里,當?shù)厝税涯莻€廢棄的建筑或者那一片區(qū)的建筑,稱為詭屋。據報道,當年有八名中學生在屋子里變得非常激動,女孩們精神錯亂慌忙逃離屋子,只有一個女孩留了下來,自稱不能走出大門邊界,用了一種聽起來不像自己的聲音說話。當時警察被叫來,當人們試圖帶女孩離開房間時,她暴力反抗,最后兩名成年警察制服了這個不省人事的女孩子,此后等人性情大變,這批學生都被送到醫(yī)院接受精神治療。多年內,該區(qū)多次作為拋尸地,犯罪率上升,此區(qū)的傳說便開始夸張的以訛傳訛。我將此事說給沈算邔嚴聽,邔嚴回復了一個表情包,而沈算則是急匆匆說是要來看。我是一個不那么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想,恐懼襲來的一瞬間,我是屬于麻木型的。對此,我毫不猶豫的相信我們三個人中邔嚴是可以瞬間做出反擊舉動的人,沈算撤退的速度會比我快。想到這兒,嘴角就不由得上揚。
夜已深了,我是被敲門聲弄醒的?!拔铱梢赃M來嗎?”門外弱弱的傳來一句詢問,“誰?”我瞇了瞇眼睛,起身坐在床邊?!拔铱梢赃M來嗎”,重復了一遍,這聲音平緩至極,沒有語調,這聲音落在耳朵里有種空靈的感覺,第一反應像是個男孩子。我抬腕看了一眼表,四點鐘……一股冷意直達我的后頸,想到白天老板說的話,我坐在那兒,幾乎一動不動,直到第三遍“我可以進來嗎”,我深吸一口氣,堅定的回答道“不行。”我屏住呼吸去聽門外的動靜,突然敲門聲響起,嚇得我一激靈,:“是我,開門,怎么不行?”這聲音格外耳熟,往窗外快速掃了一眼,確實是沈算。我開門道:“你丫故意的是吧?!敝灰娝麃G下背包,坐下喝了口水,詫異的看著我,道:“你不睡覺,在屋里說什么呢,什么不行,誰不行。鐵桿的友誼才讓我支撐到凌晨四點多來這兒,咋滴?!蔽野櫫税櫭?,帶上門道:“剛剛你是不是問了三遍能不能進來,三遍!”看著我認真的樣子,他立馬起身打開了屋內所有的燈,道:“我沒說話,門外沒人?!薄啊毕囝櫉o言,我們就這么面對面坐著,過了一會兒,“要不咱們就這么開著燈睡?”“……”
青禾是也
中微子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