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西伯利亞幫的老大叫勃日涅夫
這為勃日涅夫閣下,可不是那位紅色帝國的領(lǐng)導(dǎo)人,而是紐約西伯利亞幫的老大。
不過,江湖傳言,他和那位勃日涅夫同志之間,的確是有那么一絲絲的血緣關(guān)系,是勃日涅夫同志在訪美期間的私生子。
但至于是真是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西伯利亞幫在紐約的名氣并不是很出眾,整體都很低調(diào),除了做生意以外,從來不惹事生非,因此知道的人也并不多。
但,如果有誰敢小瞧西伯利亞幫,那純屬是廁所里點燈——找屎。
他們的成員大多都是前俄羅斯特種部隊的退役人員,不但戰(zhàn)術(shù)水平過硬,還裝備著比俄羅斯現(xiàn)役特種部隊更加精密的武器,并且心狠手辣,實力可以在紐約眾多公派當(dāng)中輕松排進前三,屬于絕對不能招惹的幫派之一!
而他們主營的業(yè)務(wù)就是菲斯克很感興趣的走私業(yè)。
只是,相比較菲斯克一上來的大胃口,他們走私的東西卻是十分的中規(guī)中矩——全都是產(chǎn)自西伯利亞的石油和各種各樣的珍稀礦產(chǎn)資源。
這些東西相比較毒品軍火之類的暴利行業(yè),當(dāng)然九牛不及其一毛,但勝在穩(wěn)當(dāng)。
只要肯把錢給足了,海關(guān)緝私局才沒空來管這些東西,他們還要忙著去緝毒和抓非法移民呢!
馮·蒙特冷冷的看著菲斯克,看了好一會,才用著冷冽的語氣問道:“你找他干什么?”
“做生意?!?p> “你找他能做什么生意?”
“走私啊,找他除了走私還能做什么生意?”
“這個忙我?guī)筒涣?,你如果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湊個十萬美元?!?p> “不要錢……那我退一步來講,你告訴我,可以在哪里找到他,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p> 馮·蒙特猶豫了一會,最終無奈的拽了張餐巾紙并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地名,然后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口就喝完了,站起身來就走。
“咱們兩清了,”
“好,兩清了!”
走了幾步,蒙特又停了下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那個家伙的背景很深,你最好小心點?!?p> “謝謝,我會注意的!”
看了一下餐巾紙上的地名,菲斯克點了點頭,把它揉了揉也扔在了面前的酒杯里。
回到了公寓,菲斯克卻不敢休息,而是到了夢魘世界去找瑪麗夫人學(xué)習(xí)如何控制夢魘了。
一踏進城堡,菲斯克就看到了一個被倒吊在天花板上的藍色大章魚,幾個黑人正拿著鋒利的干草叉子對準了它,逼的只能畏畏縮縮的吊在那里,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你來了?!?p> 瑪麗夫人端著紅茶從里屋走了出來。
接過了紅茶,菲斯克指向了倒掉在天花板上的藍色大章魚,有一些疑惑的問道:“這是?”
“你不是要學(xué)習(xí)如何控制夢魘嗎?我給你抓了一個練手的?!?p> 瑪麗夫人對著那些黑人做了一個手勢。
頓時,原本只是拿叉子在指著的黑人立刻猛的用勁將手中的叉子送了上去,把大章魚給插到了地面上。
“夢魘的類型可以分為三種,分別是人型,泛生物型,還有我這種地縛型。而你現(xiàn)在所看到的這只章魚就是一只泛生物類型的夢魘,也是數(shù)量最多的夢魘之一,來先喝口奶茶,聽我慢慢講?!?p> “謝謝?!?p> 接過了奶茶,菲斯克小抿了一口,頓時一天的疲憊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薩姆奶茶?”
“是啊,用紅茶煮的?!?p> “能再加點糖嗎?”
“當(dāng)然可以?!?p> 說話的功夫,菲斯克喝完了手中的濃茶,一個黑人立刻走了上來,恭敬的伸手將空茶杯給接了過去。
“我們接著來說……這三種類型的夢魘當(dāng)中,人形的夢魘是最難被馴服的,因為他們是由最純粹的恐懼和惡念所形成已經(jīng)定型了,是一個完整的夢魘。
絕大部分的時候,你都只能選擇殺死他們并奪取他們的夢魘化形物品,就像是這些干草叉!”
瑪麗夫人指了指黑人手中拿著的那些干草叉子。
“這些叉子是一群稻草人夢魘被我殺死以后所化為的化形物品,他們繼承的那些稻草人的能力,一旦被叉中就會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菲斯克若有所思地掏出了格魯所化的那個黑色圓形寶石,:“就像是這個是嗎?”
“哦,看來我講的有一些多余了,你已經(jīng)有所收獲了?!?p> “夫人,我想問一下,我明明已經(jīng)在一個夢魘的核心上留下了我的印記,徹底的掌控了他的生死,為什么他還會背叛我呢?”
“是人形的嗎?”
“是的?!?p> 瑪麗夫人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緩緩的說:“因為你不是高位夢魘,甚至你連夢魘都不是,你沒有高位夢魘對低位夢魘那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等級壓制,所以你會被背叛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情。”
菲斯克皺起了眉頭。
“那豈不是說我永遠沒有辦法馴服夢魘了嗎?”
“別著急啊,你聽我說完再下結(jié)論也不遲!”瑪麗夫人走到了被叉在地上的大章魚旁邊,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是叫做地縛夢魘,叫這個名字其實很簡單,因為我是由執(zhí)念,少量惡念和恐懼所結(jié)合誕生的夢魘,我的丈夫一進入現(xiàn)實里的這座城堡就會立刻想起我,也就會對我產(chǎn)生恐懼,他還怕我會報復(fù)他,但是他一離開城堡,離開的越遠,他心中的恐懼就會越淡,這也就意味著他恐懼的其實是城堡當(dāng)中的我,而不是單純的我,所以我只能和城堡在一起,沒有辦法一個人不獨自行動。
但因為我是由大量的執(zhí)念摻雜著惡念和恐懼形成的,因此我可以擁有絕對的理智,可以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p> 瑪麗夫人又將手指指向了地上的大章魚,:“至于它,你可以理解它為一個發(fā)育不完全的夢魘。嗯,舉個例子來說,絕大部分的夢魘都是誕生于一場噩夢,它們這些泛生物類型的夢魘也不例外,只是催生出它們的噩夢被中途打斷了,導(dǎo)致它們先天發(fā)育不足,從而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小瞧它們,雖然它們沒有完全發(fā)育成型,但這也代表著它們擁有無窮的潛力,可以通過吞食你手上這種夢魘化形物來獲得相應(yīng)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它們體內(nèi)的惡念少的可憐。畢竟,一場由潛意識主導(dǎo)但沒做完的噩夢又能夠摻雜多少的惡念呢?因此,他們也是最容易被馴化的夢魘。”
聽完了瑪麗夫人的科普小知識,菲斯克如醍醐灌頂一般通透了,很多埋藏在心底的不解也都被化解了。
“那么夫人,我該怎么樣去馴化這些泛生物類型的夢魘呢?”
瑪麗夫人聽到了菲斯克的話語,突然笑了,:“哈哈,你養(yǎng)過寵物嗎?小貓小狗之類的?!?p> “我養(yǎng)過一只貓,不過我并沒有怎么管過它,我只是每天負責(zé)幫它鏟屎和喂它吃東西罷了?!?p> “那就行了,泛生物性的夢魘沒有智慧可言,我見過成千上百個泛生物類型的夢魘,其中智商最高的也就和牧羊犬差不多,其它絕大部分都只知道進食和睡覺。如果不是它們長得都太丑了,我可能會養(yǎng)一些留平常解解悶?!?p> 瑪麗夫人說著,又對著黑人們揮了揮手,他們立刻把這只大章魚給叉了起來,舉到了菲斯克的面前。
“把你的印記打到它的身體上去,隨便打在哪個地方都可以?!?p> “不用打在核心上嗎?”
“它又沒有成型,哪來的核心。”
菲斯克恍然大悟,立刻對著一旁的空氣打了一拳,激發(fā)了弗萊迪的手臂,然后將泛著藍光的手掌狠狠的按在了大章魚的頭頂。
“噗呲~”
淡淡的白煙從大章魚的頭頂冒了出來,它不停的掙扎著,可惜這些叉子叉的實在是太死了,讓它不管怎么掙扎都無法掙脫菲斯克的手掌。
“好了,好了,印上去就行了?!?p> 拿回了手掌,菲斯克注意到了手臂上突然出現(xiàn)的那一行奇怪字符——這應(yīng)該就是這個章魚怪的真名。
只是,菲斯克完全不認識這種字符,但他敢肯定,這一定不是地球上的字符。
“阿魯巴斯·平”
菲斯克不認識這些文字,但是瑪麗夫人卻十分輕松的就把這一行文字給讀了出來。
看到了菲斯克疑惑的目光,瑪麗夫人笑著解釋道:“這是一個叫做納威人的語言,是生活在另外一個星球上的文明,你不懂他們的語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來,看這里!”
瑪麗夫人一邊說著,一邊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柄銀色的小刀,當(dāng)著菲斯科的面就把這個大章魚的腦袋給切了開了。
說也奇怪,這個大章魚的腦袋被切開了以后卻沒有什么腦仁,腦漿,只有一團灰蒙蒙的霧氣。
“夫人,你這是干什么?”
“噓,把你的血給滴上去!”瑪麗夫人把刀遞給了菲斯克,示意他在手上割個口子把血滴到那一團灰色的霧氣上去。
皺了皺眉頭,菲斯克輕輕的劃破了掌心,將鮮血澆蓋了上去。
猩紅的鮮血從手掌的邊緣一滴一滴的向下滴落,而當(dāng)鮮血與大章魚腦袋里灰色霧氣相接觸的瞬間,就立刻變了顏色,變成了變成了極其猩紅的血色,并且還在由內(nèi)而外的冒著淡淡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