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任務(wù)結(jié)束
隨手捏斷了奧斯威爾·E·斯賓塞的脖子,菲斯克將他甩在了一邊的地上。
奧斯威爾·E·斯賓塞并沒有死,也沒有那么容易死去。
他要是這么容易的就死去,那也太侮辱太陽階梯的威名了。
隨手翻開了暴食的食譜,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頁。
經(jīng)過長達幾個月的努力,他已經(jīng)成功的摸到了暴食所設(shè)立的規(guī)則考驗。
并且,相比較弗萊迪的考驗而言,暴食所設(shè)立考驗要簡單上許多。
但菲斯克卻無法完成這最后一道考驗,因為這一道考驗十分的反人類——用十種不同的烹飪手法充分的吃掉十個同類。
菲斯克是人類因此他所謂的同類就是吃掉十個人類,還是用十種不同的烹調(diào)手法進行烹調(diào)。
對于吃人,菲斯克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如果到了某種關(guān)鍵時刻,他必須要通過吃人才能夠獲得勝利的話,那他一定會沒有任何猶豫。
但此刻,他并沒有碰到什么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踐踏人性的底線。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想要這個暴食規(guī)則。
為了保持自己的底線,他必須要讓其他人來突破底線……反正,等到別人獲得了暴食的規(guī)則以后再奪過來不就得了嗎?
“咔咔咔~”
奧斯威爾·E·斯賓塞活動著扭曲的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著面前的菲斯克,再一次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走向了一旁的櫥柜。
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菲斯克的對手,所以還是有機會再多喝一點威士忌吧!
“奧斯威爾·E·斯賓塞先生,你可不要這樣自暴自棄,其實你還是有活路的,前提條件是你必須幫我一個小忙。”
“咕嚕咕嚕,什么忙?”奧斯威爾·E·斯賓塞一口干掉了一瓶威士忌。
“別著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菲斯克抬頭對準了腦袋上方的攝像頭,:“蒂米斯,給我弄十只生物兵器下來,體積越小越好?!?p> “好的。”
很快,十只被蛛絲捆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的喪尸,在幾十只八眼蜘蛛的押送之下來到了菲斯克的面前。
奧斯威爾·E·斯賓塞皺起了眉頭,完全不明白菲斯克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噓,諾克!”
“是,爸爸?!币恢闭驹诜扑箍松砗蟮闹Z克立刻心領(lǐng)神會地向前走了一步,用自己肥胖的身軀擋在了菲斯克的面前,雙眼變成了的黑白漩渦,直勾勾的看著奧斯威爾·E·斯賓塞的眼睛。
剎那間,原本還滿臉疑惑的奧斯威爾·E·斯賓塞立刻變得一臉呆滯。
他已經(jīng)被催眠了。
“干的不錯?!狈扑箍擞檬峙牧伺闹Z克的肩膀,拿出了口袋里早已準備好的小瓶調(diào)味料,分別撒在了十個喪尸的身上,就算是進行了一次烹調(diào)。
做完這一切以后,菲斯克又拿起了手上的菜譜,:“暴食,你可以開始了?!?p> 隨著菲斯克的話語落地,一個儒雅的男聲出現(xiàn)在了菲斯克的腦海當中。
他就是暴食,一個無論什么時候都保持著溫文爾雅的貴族紳士,同時也是一個優(yōu)秀的美食家。
“好的,金并先生?!?p> 濃郁的黑氣從暴食的食譜當中漂浮而出,而隨著這一團黑氣的涌出。暴食的食譜也開始慢慢的淡化并最終成為了一堆細膩的灰燼。
黑氣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快速的涌進了奧斯威爾·E·斯賓塞的身體。
考驗正式開始了。
“諾克,讓他開動吧,從冬眠當中出來,我想他也應(yīng)該餓了。”
輕輕的拍了兩個巴掌菲斯克將手中的灰燼全部拍散,然后走到了櫥柜的面前,伸手開了一瓶威士忌,一邊喝著酒一邊觀賞著眼前血腥場面。
奧斯威爾·E·斯賓塞。大概是真的餓了,吃的速度很快,也很香。
十只喪尸他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啃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了。
隨著將最后一塊骨頭吞咽下了肚子,奧斯威爾·E·斯賓塞的身體也出現(xiàn)了變化。
一張血紅色大嘴紋身出現(xiàn)在了他的額頭上。
“金并先生,他非常的幸運,他成功的獲得了暴食的重要器官,可以吞噬并消化一切,希望這個規(guī)則能夠成功的幫助到您。”
“謝謝你,暴食?!?p> “能夠為您服務(wù)是我的榮幸,也是我們七宗罪的榮幸,期待下一次與您的相見?!痹谡f完最后一句以后,暴食的聲音就徹底消失了。
而隨著他聲音的消失,奧斯威爾·E·斯賓塞也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一抹紅色的霧氣就從他的額頭上脫離了出來,飛快的竄進了菲斯克的身體。
這一抹紅色的霧氣在菲斯克的身體內(nèi)部逛了兩三圈以后,最終定居在了菲斯克的右手食指上和弗萊迪的藍色印記融洽的交匯在了一起。
從這一刻起,菲斯克獲得了第二條規(guī)則——暴食的重要器官。
這一條規(guī)則的能力是在付出極其微小的代價以后,他可以吞噬掉他所觸碰的一切。
包括時間和空間!
“菲斯克,你沒事吧?”通過攝像頭觀看了整個過程的蒂米斯,不禁有一些憂慮的朝著菲斯克詢問了起來。
“我?放心,我好得不能再好了,今天可以說是我這幾個月以來最好的一天了!”菲斯克對著攝像頭擺了擺手,然后一腳踩碎了奧斯威爾·E·斯賓塞的腦袋,并對著他緩緩愈合的尸體伸出了食指。
“啵~”
輕響傳來,緩慢愈合的尸體徹底的恢復(fù)了平靜。
誕生于1923年的老古董奧斯威爾·E·斯賓塞先生也終于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菲斯克吞掉了病毒的繁殖能力,讓它們沒有辦法再進行自我復(fù)制了,至于所付出的代價……也只不過是菲斯克頭發(fā)上,一片納米大小,早已壞死的皮膚碎屑罷了。
就當是清理頭皮屑了。
雖然他沒有頭發(fā)。
離開了這個充滿了惡臭和黑色血液的地下堡壘菲斯克來到了蒂米斯所在的總控室。
總控室這個名字聽上去感覺并不是很大,但實際上卻大得離譜,足足有一兩千平方米。
里邊布滿了由數(shù)萬個硬盤,數(shù)十萬個風(fēng)扇所組成的數(shù)據(jù)柜。
它們是整個白色蜂巢的核心,也是靈魂所在,但它們一起運轉(zhuǎn)所發(fā)出來的噪音卻讓菲斯克聽的是直皺眉頭……這感覺就像是在面對著500只,不,5000只鴨子一樣。
一個隔音耳罩被輕輕的放在了他的耳朵上,這雖然無法讓他享受極致的寧靜,但好歹不會再被這鬧人的噪音所折磨了。
“好多了吧!”蒂米斯走到了菲斯克的身側(cè)。
她的耳朵上也戴了一個隔音耳罩,款式顏色都和菲斯克所戴的一模一樣。
“好多了……數(shù)據(jù)都處理得怎么樣了?”
“找到了核心控制終端一切都變得簡單多了,我現(xiàn)在正在整理和拷貝所有重要的資料和計劃,等到全部拷貝完畢以后就可以走了。”蒂米斯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至于那些生物兵器,我不建議帶走它們,我的建議是把它們?nèi)吭劁N毀掉。
因為,根據(jù)我找到的一些資料顯示,所有的生物兵器都已經(jīng)在鴿派秘密的數(shù)據(jù)倉庫當中進行了編號和備注,一旦使用它們就是向鴿派表明了,是我們覆滅了他們最重要的保護傘計劃?!?p> 菲斯克低頭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那就把它們?nèi)夸N毀,反正我們做到了現(xiàn)成的技術(shù),大不了在自己研發(fā)培育……哦對了,還有記得把T病毒所有的資料也要全部刪除掉。”
“為什么?”蒂米斯有一些不理解,雖然她并不是病毒學(xué)的專家但她也知道T病毒的潛力。
這種病毒的價值,除了使用在制作生物兵器之上,還可以用在醫(yī)療上。
如果能夠進行可控的培育,說不定能夠制造出長生不老藥,徹底打破五十次循環(huán)的基因鎖。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 T病毒才是這里價值最高的戰(zhàn)利品。
“蒂米斯,這是游戲的規(guī)則,我現(xiàn)在還沒有權(quán)利去違反游戲的實力,等到哪一天我擁有了違反游戲規(guī)則的實力以后,我們想怎么樣都行?!?p> 蒂米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可是T病毒的相關(guān)資料不止在這里,世界各地的分基地當中都有它的相關(guān)資料和樣本,想要銷毀它們必須要啟動自毀程序,這里就能遠程啟動。
但如果啟動自毀程序的話,可能會殺死很多無辜的人。因為安布雷拉的那些蜂巢基地許多都建造在人口密集的鬧市區(qū)的地下?!?p> “蒂米斯,你要知道,如果T病毒被什么有心人給散播出去的話。那死的可能就不止那么一些人了。
到那時候遭殃的可就是全世界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加減乘除,你不用算就應(yīng)該知道,到那時候又會死掉多少無辜的人?”
“可是……”
菲斯克伸手捏住了蒂米斯的下巴,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告訴你吧,就算是我們不這么做,他們也還是會死而且死的人會更多。因為有些家伙的心比我們狠一千倍,對于他們來說,秩序才是最重要一切?!?p> 蒂米斯沉默了一會,終于點了點頭,同意了菲斯克的方案。
菲斯克十分欣慰地放下了手掌。
憐憫是所有人都會擁有的情緒,擁有這種情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憐憫超過了界限,那就不是人操控憐憫而是被憐憫所操控的圣母婊了。
菲斯克可以允許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憐憫的人,但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身邊出現(xiàn)一個圣母婊……很顯然,蒂米斯雖然是一個憐憫的人,但她并不是一個圣母婊,而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
兩個小時以后所有的數(shù)據(jù)全部都被拷貝完畢。
一些沒有辦法拷貝的紙質(zhì)數(shù)據(jù)也被全部都搬進了夢魘世界,在大量八眼蜘蛛的押送之下朝著夢魘紐約的方向前進。
為了能夠完美進行這一次的行動,菲斯克朝那個已經(jīng)醉生夢死的蜘蛛女皇借了數(shù)十萬只八眼蜘蛛。
有它們在,相信這一路上將會變得無比的安全。
“菲斯克,自毀程序已經(jīng)啟動了,咱們可以離開這里了?!?p> “走吧!”
通過安布雷拉提前挖掘好的地下火車道,菲斯克他們在基地自爆之前成功地離開了浣熊市。
站在荒蕪一人的公路上,他們看著遠處那個徐徐升起的紫色光球,就像是在欣賞著一場驚世駭俗的煙花表演。
而這樣的煙花美景,此時此刻正在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里上演著。
雖然,它們都非常的美麗,讓人看了永遠無法忘記。
雖然,能夠看到它們的人里的絕大部分都會成為“煙花表演”的一部分,并最終和煙花永遠的融為一體,再也沒有辦法分開了……但這又怎樣?
生命的意義,不就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進行一次璀璨的綻放嗎?
煙花一結(jié)束,亞歷山大·皮爾斯的電話就像是定時鬧鐘一樣打了過來,準時無比:“恭喜你,菲斯克先生,你成功的完成了光照會的考核任務(wù),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正式的成員了,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的話,你可以撥打這個號碼,我二十四小時在線,隨時都可以幫你解決你所遇到的一切麻煩。”
“謝謝……不過我想問一句,亞歷山大·皮爾斯部長,這件事情如果換做要你來做,你應(yīng)該可以做得更漂亮,但為什么還要再放到光照會里來?
別跟我說是為了防止你的那些同僚們對你的打擊,如果你害怕那些所謂的打擊的話,你又怎么會將安布雷拉的事情告訴光照會呢?”
電話那頭的亞歷山大皮爾斯輕笑了一聲,:“確實,雖然煙花很漂亮,但不得不說的是你鬧出來的動靜實在是有些太大……
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鴿派的將軍們這一次跨界跨得太過了,而同樣跨界跨得很過的還有我那些不自量力的同僚們。
我現(xiàn)在還不想失去他們,所以我想要讓他們長記性。
但,我出手教訓(xùn)他們和外人出手教訓(xùn)他們的效果從根本上就是不一樣的。
而也只有讓外人出手教訓(xùn)他們,才能夠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才會讓他們更好的安守本分,別再一天到晚去動那些莫名其妙的花花腸子去……你明白我的用意嗎,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先生?”
“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解釋,還有叫我金并。”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笑著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