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斬于劍下
“咳,我們先跳過這個奇怪的問題,我是來參加比武大會的。”
他飲了一小口酒,卻沒有喝出什么味道。
“那就跳過吧!”
她沒有什么反應,淡然道。
兩人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話題,還是不愿意真的略過這個話題,而沉默了許久。
“其實,我并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我同樣是來自地球……不過不是你那個地球?!?p> 突然間,張牧之說完了這些話,然后觀察著鄧珊玲的反應。
“是嗎?那是挺好的事,這樣的事實或許證明了我眼光不錯,能夠在這個世界找到你?!?p> 鄧珊玲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子,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似乎并不是無法想象這樣的情況,甚至還有心思調笑道,
“原來閣下竟然是自彼界而來之人。”
“自彼界而來嗎?確實是這樣。而我俘虜秋顏也不是因為犯了色心,只不過是戰(zhàn)略罷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能夠相信自己的。
“我可以嘗試相信你這一次?!?p> 鄧珊玲微微一笑,勉強表示了認可。
“這次這個比武大會,你是否會參與呢?你的實力我感覺已經(jīng)達標了,可以試著拿個名詞,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有相關任務和獎勵?!?p> 因為實力接近二級武將,所以看穿鄧珊玲接近三流武將的實力,并不是很難。
“不了,我就不上場了,我也不是那種什么深度競技玩家,要說的話更像是傳統(tǒng)角色扮演玩家。”
她搖著頭。
“你扮演了什么?我怎么只感覺仿佛透過游戲世界看見了你在現(xiàn)實里的樣子……”
他笑意盎然,這么想著且問道。
“在你面前是這樣的,當兩個人腦電波都對上了的時候,還能怎么互相演戲呢?明明都心知肚明了?!?p> 她說著有點隱晦的話語,仿佛若有所指。
“你既然不會在比武大會上遇見我,那就拿出全部的實力,瘋狂摧毀你的對手吧!我希望沒有其他人能夠讓你留情?!?p> 鄧珊玲嫣然一笑,然后忽然起身,
“我不想喝酒了,你準備走了嗎?”
……
比武大會,即將開始。
經(jīng)過比賽前的各種流程之后,張牧之立在了比武場上。
第一輪有四個人,他遇見的其中一個是三流武將,另外兩個都只是精英兵種。
這樣的比武大會,使用的裝備都是選手自帶的。
他身披玄冰甲,手持寶石奧術弓,騎著一匹強而有力的黑馬。
比賽開始前,他大致瞥了一眼三名敵人,便把目光投向了觀眾席,饒有興致地掃視了一陣子。
不知道是在掃視些什么。
這場比賽的一個對手使用的是飛鏢,輕輕舉起然后重重地揮出,氣流被劃開,但是卻只能被張牧之輕松用屏障彈開。
飛鏢手的攻擊,就好像是左輪手槍的節(jié)奏,先是轉輪,然后才到開槍。
實際上是瞄準,隨后丟飛鏢。
當然,左輪手槍可以借助另外一只手的急速按壓,加速射擊,只不過精準度就會下降——哪怕是最強大的槍手。
所以飛鏢也可以瘋狂掃射,只是精準度缺乏。
飛鏢手的攻擊一直無法破開張牧之的防御,哪怕是最后的破口大罵破的也只是他自己的防。
在這種事情,張牧之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強者,而這個對手,則是無論從心靈上還是戰(zhàn)斗上的弱者。
一箭將其從馬上射落下之后。
這個飛鏢手痛哭流涕,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為什么,我從小開始學習投擲,一刻不曾落下,直到三十有余,卻連你一個不久前的農(nóng)夫都無法打敗?”
這個飛鏢手在地上又難堪又不服地怒吼。
或許和運勢以及個人的內心抉擇有關吧?
張牧之內心這么認為,并且再次舉起了弓,瞄準了飛鏢手的腦袋。
“我投降!”
在死亡的威脅下,本來一副為自己的無能而絕望樣子的對手,還是打起精神選擇了投降。
活著總有各種可能性,突然不想死了。
于是張牧之的箭便轉向了另外一個敵人,那名三流武將。
這個武將是溫侯勢力的一位不知名武將,使用的武器是長矛。
略微聽聞過這個武將的武將技能,應該是叫做“合時”,效果是能夠異常精準地捕捉進攻防守的時機。
屬于是非常強大的一個武將技能。
張牧之有心殺死這個武將,奪取其武將技能!
這個武將已經(jīng)殺死了另外一名選手,并且是在極其巧妙的瞬間一擊殺死。
哪怕遲一點,那個選手都已經(jīng)宣告投降了。
偏偏,被他一矛刺死。
“張牧之!我聽說過你的名氣,在戰(zhàn)場上借助眾人的力量,擊破了天道之人大軍,非常值得贊嘆。不過現(xiàn)在是單挑,我恰巧擁有單挑神技,而你那招卻不管用?!?p> 這個武將似乎有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有一點稍微一提,在這個世界,武將是可以復活的。
主公可以花費一定的資源,復活麾下的一名武將。
雖然說復活武將肯定是花費巨大,但是一般來說值得。
“你是在勸我投降嗎?”
張牧之呵呵笑著問。
“不是,我倒是想擊潰你,我只是友善提醒你,希望你知道取舍?!?p> 這個武將這么說著,便沖了上來。
沖勢頓然一止。
武將本來以為張牧之只擅長射弓,卻又看見他召喚出了一把奧術長劍。
張牧之沒有遲疑,武將止住,他反而上前去一劍。
一劍閃過,劃破了武將盔甲上的一塊鐵。
武將的時機把握的確恐怖。
如果是正常情況,那一劍幾乎是避無可避。
至少在三流武將的世界里,避無可避,只能盡量減少受傷。
而這個擁有“合時”的武將,卻能幾乎徹底避開,只被劃到了盔甲。
如果這一劍劃在他的脖子上,他已經(jīng)死去了。
“我說!”
張牧之震聲怒吼道。
“我!……”
武將愣了小小一瞬間,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實力懸殊,準備投降。
但是被張牧之緩了一下的他,已經(jīng)來不及投降了。
又是一劍劃來……不止是一劍,是劍刃的舞蹈。
這名武將就此被切碎斬殺于此。
而他,緩緩抬起了頭來,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