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離開,白錦悅也準(zhǔn)備偷偷溜走了,因?yàn)檫@母女兩個的眼神都快要把自己千刀萬剮了。
白錦芝是在宋國公到了之后才發(fā)覺不對勁的。
皇家書院如此管轄嚴(yán)格的地方,都是京城貴女,甚至還有皇子王爺,怎么會有野貓。
平日里白錦悅對資金漠不關(guān)心,卻讓院長請大夫,就連把脈的事情也是她強(qiáng)烈要求的。
“娘,我是不是被白錦悅下套了?!?p> 這下白錦芝終于聰明了許多,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懷孕的事情會被爆出來,現(xiàn)在她唯一懷疑的就是白錦悅。
事到如今,還是得看宋家如何表態(tài)。
而宋國公從下馬車一路擰著宋懷安耳朵,讓他跪在祠堂,魏氏聞風(fēng)趕來,見這幅場景心疼壞了。
“老爺,這是怎么啦?”
魏氏看丈夫面色鐵青,求情的話立馬咽了下去,轉(zhuǎn)化為詢問。
“這就是你養(yǎng)出來的好兒子?尋花問柳,現(xiàn)在還把白家二小姐的肚子搞大了!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宋家一世英名就被他給毀了!”
一向位高權(quán)重,受人尊敬的宋國公,眼看兒子做出心中荒唐事,難免接受不了。
越想越氣,直接請出家法,長長的柳條枝被困成一束,韌性十足,抽人疼的很。
加上宋國公是武夫,一身的力氣,幾條子抽下來,宋懷安根本就招架不住,倒在地上求饒。
看這架勢真是要把他往死里打,看的魏氏心疼極了,來不及多想,就撲在兒子身上。
“老爺,萬事好商量,可兒子是一個生命啊,萬一打壞了,你讓我怎么活??!我就這么一個兒子!”
魏氏用自己的身體替兒子擋著,宋國公來不及收柳條,讓妻子活生生挨了一下,疼的齜牙咧嘴。
“你……婦人之仁……”
雖然心中的憤怒還沒解,可看到妻子這樣,宋國公也不忍心,把家法扔到一邊。
“去白家賠禮道歉商量把白家二小姐接進(jìn)來的事,對外如何說,你自己看著辦。”
宋國公背著手看了眼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兒子,難免會有些心疼,都是缺乏管教,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帶著他去行軍的。
想到這,宋國公越發(fā)覺得是魏氏太心軟,把兒子慣壞了,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這兩天宋懷安臥床在家養(yǎng)傷,魏氏不僅要和白家商量,還得接受丈夫的指責(zé),心里氣得不行。
“什么?國公夫人的意思是讓我女兒做妾?”
聽完宋家請來的媒婆說的話,林氏當(dāng)場聲音拔高,從語氣中就能聽出她有多么抵觸。
“國公夫人說了,二小姐是懷孕進(jìn)來的,原本定親的是大小姐,現(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國公夫人是不滿意的。”
“所以要進(jìn)門,只能是做妾了,不過要不要接受還是夫人你決定,畢竟皇城誰不知道和宋家定親的是大小姐,這突然換成了二小姐,也說不過去啊?!?p> 媒婆是宋家請過來的,心氣有點(diǎn)高,甚至語氣里面還帶著對二小姐未婚先孕的鄙視。
聽的林氏心里窩火,憋著一股氣讓媒婆先離開。
躲在屏風(fēng)后面聽的白錦芝早就安耐不住了,媒婆一走就出來抱怨。
“娘,我不做妾,懷安說過是要明媒正娶迎我做正妻的,我不要做妾,不要低人一頭。”
白錦芝這兩天大概快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干了,眼下又是嘩啦啦的掉,頭上還抱著紗布。
“別怕,娘會幫你的?!?p> “娘,你一定要幫我……”白錦芝拉著母親的衣角,幾乎是祈求。
眼下白宋兩家因?yàn)檫@件事情忙的焦頭爛額的,白錦芝從書院請了幾天假,白錦悅依舊照常上課。
白錦芝懷孕的事情不光彩,所以大家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向來消息靈通的秦非絕,早就察覺出來,專門來了一趟皇家書院就為了堵住白錦悅。
“白小姐好手段,一只野貓就替你解圍了?!?p> “眼見為實(shí),你在現(xiàn)場嗎?”白錦悅懟回去,心里納悶他是不是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眼線,消息居然這么靈通。
正好也有事找他,白錦悅雙手抱懷,“上次你欠我一個條件,這次你兌現(xiàn)吧,有沒有去疤的藥?”
雖然是計(jì)劃讓白錦芝懷孕暴露,但沒想到會讓人留疤,白錦悅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聽說皇室的雪肌膏去疤效果好,秦非絕應(yīng)該是有的。
“怎么?你受傷了?”
秦非絕的語氣一下緊張起來,上下打量白錦悅,并無明顯的傷口。
“不是?!卑族\悅偏頭,對他突然的關(guān)心有些不自在。
“難不成你打算給白錦芝用?她之前對你可不太好。”
看她神情不想是自己用,秦非絕想到了撞到頭的白錦芝,心里驚訝,這女人居然還會不計(jì)前嫌的給她問藥?
瞬間秦非絕心里好奇,盯著她問,“你可知我一個條件別人都是求之不得的,你為了這樣的人浪費(fèi)這個條件,值得嗎?”
“這你不用管,給不給我?!?p> 白錦悅小手一攤,多少有點(diǎn)小傲嬌的味道了,秦非絕忍不住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干嘛……”白錦悅捂住鼻子,后退一步。
剛剛的手感挺不錯,后悔沒有捏捏臉了,秦非絕摩擦著腹指,“怎么?害羞了,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你這人!”
白錦悅一雙杏仁大的眼睛瞪著他,果然這人正經(jīng)不了一分鐘,一不小心就被他戲耍。
“去疤藥我會給你的,不過給白錦芝那一份我會分裝出來,多的你自己留著,留著總有好處,雪肌膏珍貴的很,就當(dāng)是我送你的禮物了?!?p> 秦非絕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他的話還在白錦悅的耳朵回蕩著,有些燙耳……
“王爺,說什么了啊,你這耳朵都紅了。”
南天笑瞇瞇的在馬車讓等著王爺,饒有興趣的看著秦非絕紅透了的耳朵。
“這幾天皮癢了?還敢打趣我了?!?p> 秦非絕說著一邊上車,而一旁的南天還有些不解,王爺似乎對白小姐的婚事十分上心。
之前來三番兩次故意堵住宋國公去見皇上。
若不是王爺在一旁搗亂,恐怕宋國公早就求到了賜婚的圣旨。
這不事情被發(fā)生沒多久又讓王爺給知道了,還專門來看一眼白錦悅,要知道王爺平時日理萬機(jī)的,可沒這么多閑情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