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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品月

第七章 身世回憶

穿越之品月 在冬夏 4207 2021-09-01 00:00:00

  司品月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菜鳥模式轉(zhuǎn)換到如今的老油條模式只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今天早上的她竟然膽大到試圖賴床翹班。

  還好飯飯是只給力的小貓咪,在司品月拉起被子把頭蒙住的時候,從角落猛地一個起跑,完美降落在司品月的肚子上,被暴擊的司品月憤怒下床,想抓住飯飯,然后教教它什么是規(guī)矩,什么是體統(tǒng)。

  飯飯?zhí)蛄颂蜃约旱淖ψ?,抖了一下耳朵,鄙夷地?cè)眼看了一眼兩腳獸,就憑你?接著就溜溜噠噠地跑到外面去玩耍了。

  總之在飯飯總管的督促下,司品月還是按時上班了,今天是很普通的一天,早上的司品月如是想到。

  書房內(nèi)。

  諸玉宸余光瞥見司品月進來,在她放下茶之后,第一次開口留下她讓她研墨。

  司品月開開心心留下,在屋里待著總比在外頭曬著好,屋里頭還放著冰鑒,雖說定然是比不上現(xiàn)代的空調(diào),但也還算涼快。

  一個多月了,老板可算是讓她進來了,老板和諸歡是兩個風格的美人,諸歡是芙蓉,老板就是茶花,顏控司品月表示能近距離欣賞老板的盛世美顏真是太好了。

  諸玉宸瞧著司品月研墨,莫名從她的動作中察覺到了溢出來的開心。

  之前一直讓她在外頭待著,也是考慮到她細作的身份,但現(xiàn)在他打算進行一次實驗,便把她放進來了,也不知道她在高興些什么,難不成是在高興自己能接觸到更多更詳細的諸家消息?

  諸玉宸也有些困惑,他一直覺得司品月有些奇怪,不太像是田家的細作,他并沒覺得自己的判斷出錯,但這樣就無法解釋司品月如今這般高興的原因。

  司品月偷偷打了個哈欠,昨日傍晚被諸玉宸打發(fā)出去幫忙買了些東西,東南西北街上都有,很是花費了司品月一些時間,這也是她今天差點起不來床的原因之一。

  而昨日傍晚的書房中,諸玉宸和諸峻二人沉默了一會兒,確定司品月已經(jīng)出門之后,諸玉宸向諸峻問到:“一個多月過去了,你對品月怎么看?”

  諸峻猜到了諸玉宸這次叫他來的目的,考慮了自己這一個多月的見聞,但還是有些猶疑:“主子,品月她...不太好說。查出來她跟田家大有瓜葛,屬下也反復確認過信息準確無誤。”諸峻頓了一下,瞧了一下諸玉宸的臉色,繼續(xù)開口道:“但是這一個多月下來,首先她跟田家毫無聯(lián)系,其次她的性格變化實在太大,但是又查不出來她性子轉(zhuǎn)變?nèi)绱酥蟮脑?,仿佛進了諸家之后就變了一個人一樣?!?p>  諸玉宸聽了諸峻的話,半晌沒開口,司品月的事情確實矛盾,侍女品月和細作司品月好像是兩個同名同姓長得一樣但又完全不同的人。

  雖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演一場戲探探司品月的虛實,但現(xiàn)在還是不由得有些頭疼,怕就怕這是他們查不出來的田家的招數(shù)。

  之后諸玉宸交待了接下來的試探事情之后就讓諸峻走了,明天還要演一場戲。

  鏡頭回到今天,今天上午首先來到書房的果然是諸歡、諸峻兩位,倆人看見今日司品月進了書房,心照不宣地對了一下眼神。

  倆人進門之后,司品月習慣性地想下去倒茶,諸玉宸揮手攔住了她,她便還是站在一旁。

  然后便聽到三人開始討論工作,司品月沒怎么仔細去聽,耳朵聽著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突然三人的對話中有幾個關鍵詞觸動到了她,只聽諸峻在說:“...船今晚就會到碼頭了,我特意安排崔管事子時接貨,今晚參與的工人也都是簽了賣身契的?!?p>  諸玉宸嗯了一聲,“諸歡到時候去盯一下,恒城唯一的麻煩就是田家,諸峻去盯著田家,不能讓他們發(fā)現(xiàn)?!?p>  田家?崔管事?

  司品月有些怔愣,原身的記憶碎片突然涌了上來,一下子塞滿了她的思緒,一時之間她都有些穩(wěn)不住身型。

  諸歡余光一直注意著司品月,瞧見她異常的反應,扇子抬起掩住嘴唇,應了一聲回答了諸玉宸的安排。

  三人突然沉默了一下,接著又好像什么都沒察覺一樣繼續(xù)安排工作,直到中午時分,三人才出去,出門的時候諸玉宸看似不經(jīng)意地對司品月吩咐:“下晌我不在,書房不準其他人進去?!?p>  司品月忍住愈演愈烈的頭疼,福了個禮應了一聲。

  三人出了伶仃苑之后,諸峻沒忍住開口說:“主子,司品月的反應不太對?!?p>  諸歡實在怕熱,一出門扇子就晃個不停,“說不準是太過興奮,一個多月了終于拿到了有用的消息?!?p>  諸玉宸身著白色寬袖白羅袍,衣服上的銀絲暗紋在陽光下隱隱閃光,聽到諸歡和諸峻的話,腳步?jīng)]有停,“今晚就能見分曉了。”

  總不會讓她一個小姑娘把他們耍得團團轉(zhuǎn)。

  此時伶仃苑內(nèi)。

  司品月在三人出去之后,終于有些支撐不住地癱坐到了椅子上,緩了一緩之后又怕被人瞧見,強撐著忍著難受回了自己房間。

  飯飯這時候已經(jīng)在屋里等著了,到它的午飯時間了,按照慣例,司品月會在自己吃完飯后帶點回來。

  所以當飯飯看見兩腳獸兩手空空地進來的時候,整只貓都愣住了,反應過來忍不住憤怒地喵喵叫了兩聲,不就是早上踩了一下肚子,中午就不給它吃飯了,現(xiàn)在的兩腳獸真是小氣。

  可惜司品月實在是沒有力氣理它,她來這個世界之后,想起來的原身記憶不多,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從小跟著母親生活,后來母親去世后她就來了諸府,她一直腦補的是家里貧窮,她一個人活不下去了才賣身為奴。

  結(jié)果剛剛諸玉宸三人說起來了田家以及崔管事,直接讓一些記憶翻滾起來涌入了司品月的腦海,司品月一時之間都無法細細辨別。

  司品月走到床邊躺下,雙手按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那種脹痛,卻沒有多大效果。

  飯飯在發(fā)現(xiàn)兩腳獸并不理自己后,就傲嬌地一抬頭出門去了,它也是會捕獵的,兩腳獸不靠譜,它自己找吃的去。

  而躺在床上的司品月則慢慢理順了記憶,想起來了原身的身世。

  原身的母親是一個秀才家的女兒,雖不說多少富裕,但也能得鄰里夸贊一句書香門第。

  而原身的父親卻不過是一個碼頭的搬運工,顯而易見,在這個時代,兩人是教科書般的不般配。

  原身的秀才外公極力反對,他是老來得女,也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寵著長大,不曾干過任何粗活,教她讀書教她寫字,卻不曾想過他的女兒會嫁給這樣一個粗人。

  若只是窮也就罷了,他見到這個男的第一面就知道這不是個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他試圖給女兒定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結(jié)果女兒知曉之后很是鬧了一番,最后絕食反抗,直言這輩子只與她的李郎在一起。

  實在敵不過女兒的固執(zhí)己見,無可奈何司家只能同意這樁親事,秀才外公唯一的要求就是讓原身的父親入贅司家。

  本來想著把小兩口放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總不會出問題,但是之前這樣一番折騰下來,再加上秀才外公和外婆年紀本就不小了,都是心力交瘁,累壞了身體,沒撐兩年就過世了。

  而就像老套的愛情故事一樣,兩人婚后剛開始還算恩愛,第二年便生了原身。然后接下來就是一個負心漢和薄命女的故事了。

  原身的父親原本依靠著岳丈家的家底在鎮(zhèn)上買了兩個小商鋪,做點小生意,雖不能說賺什么大錢,但養(yǎng)活一家子總也沒什么問題。

  漸漸得他開始厭煩這樣子的生活,沒有波瀾仿佛能一眼望到頭,然后突然有一天,原身父親回家說要出去賺大錢,不顧妻子的痛苦挽留,收拾了點衣服盤纏背了個包袱就走了,留下原身母親和不滿五歲的原身相依為命。

  原身的母親從小嬌生慣養(yǎng),讓她寫字畫畫還行,對于管賬經(jīng)營一類的事情一概不懂,兩個鋪子的生意越發(fā)蕭條,最后一咬牙把兩個鋪子賣了換了點銀錢,在周圍買了十幾畝地,靠佃給附近的村民為生。

  杳無音信七八年后,原身母親終于得知了她的李郎的消息,不過并不是姓李的回來了,而是她從來往的行腳商人那兒聽說的。

  原身父親好像真的發(fā)達了,這也是行腳商人帶消息回來的原因,不過那行腳商人說,原身的父親在恒城買了一個大宅院,另娶了幾個女人,妻妾成群好不快活。

  原身的母親不敢置信,幾番躊躇之下,還是決定帶著原身去了恒城,通過行腳商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如今走在路上都會被人尊稱為李大官人的原身父親。

  原身的母親見到人的時候眼淚漱地就下來了,原身的父親臉色卻不太好看。

  接下來原身的母親和父親的對話原身不得而知,她被領到了父親如今居住的大宅院里,被里面的一切晃花了眼睛,只覺得哪兒哪兒都好看。

  她以為她和母親能留下來了,但是最后母親還是帶著原身回了家,回去的路上原身沒忍住問母親:“母親,父親不讓我們留下來嗎?”

  現(xiàn)在看來不知道姓李的找了什么借口,去的時候原身的母親還是滿臉怒容哀容,回去的時候竟然十分平靜。她笑著摸了摸原身的頭,告訴她父親是個厲害的人,只是還需要再等上兩年,等她父親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后,就能接她們娘倆去恒城一起住了。

  原身當時也不太曉事,聽到母親的話乖乖點頭。

  長久的等待并沒有帶來好結(jié)果,今年年頭的時候從恒城傳來了原身父親的死訊,幾番打聽之后說是因為得罪了諸家,被諸家直接扭送衙門,三日后便被處死了,尸首被扔在了亂葬崗。

  原本支撐著原身母親的信念沒了,整個人像用盡了燈油一般迅速地垮下來,沒過倆月就撐不住了。

  原身母親死之前緊緊拉住原身的手,讓她一定要想辦法為她父親報仇,也不考慮原身一個小姑娘怎么報仇。

  原身哭著答應了送走了唯一的親人,父親的死訊加上母親的離世,原身的精氣神也沒了,整日渾渾噩噩,食不下咽,這也是司品月穿過來的時候身體會這么虛弱的原因。

  原身因為年紀還小,性子又軟弱,根本守不住家里那些貧瘠的財產(chǎn)田地,被村里的人謀奪的時候是田家找到了她,把差點被人賣到青樓的原身救了下來。

  田家的人知曉了她的遭遇很是唏噓的樣子,問她愿不愿意幫忙一起對付諸家。

  田家希望她能進諸家,尋找諸家的把柄傳遞給田家。

  原身其實也不算是多么相信田家,只是她實在走投無路,父母的仇以及田家的恩,無可奈何之下,她只能答應。

  田家本來是打算把她送進諸家為妾的,但是原身還是一團孩子氣,加上諸玉宸似乎并不理會這樣的套路,田家只能退而求其次,教了原身規(guī)矩之后把她送進了諸家當仆人。

  仆人跟妾室能接觸到的東西可不能比,但是多少也算顆棋子,說不定能用上。

  想起原身的這段記憶,司品月實在無力吐槽,躺在床上深呼吸了幾下才忍住沒罵人。

  一個拋妻棄子的男人,一個愛情腦的女人,加起來就是原身的悲劇。

  不過這也解釋了很多司品月覺得奇怪的事情,比如諸歡為什么點名要她到書房,比如為什么莫名其妙會給她放假任由她出府,以及為什么今天故意留她在書房,談論田家的時候沒有避開她。

  司品月在床上翻滾來翻滾去,她已經(jīng)明白了剛剛諸玉宸三人就是故意把那些話講給她聽的,然后下午還特意不在家,給她告密的機會。

  先不說她打不打算告密,首先她那時候在半發(fā)呆的狀態(tài),根本沒聽清他們說的今晚子時要干什么,其次她這個細作的接頭人是誰?。?p>  司品月翻了個身,望著窗外的綠色,貌似在發(fā)呆,實則在慢慢翻找原身的記憶,以及自己這一個多月的經(jīng)歷,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這個人大家喊他崔管事,這個崔管事她記得她在田家和他見過一面,后來進了諸家之后,她在書房見過他幾次,但每次都只是擦肩而過,并不曾有過交流。

  啊啊啊!怎么這么麻煩,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這一輩子啊...

  她該怎么辦啊,為原身的父母報仇出賣諸家,還是反戈一擊賣了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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