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劉天鑫戀愛后可能是出于避嫌,我也開始慢慢地不找他,每天不定時的狗糧都會從天而降。一開始也很酸,但慢慢也習(xí)慣了。
“有空嗎?豬溫”
“沒空!?。 蔽姨氐匕l(fā)了三個感嘆號來表示我的憤怒,這個家伙這么長時間沒找我,一找我絕對有事。
“別這樣嘛,都是好同學(xué),好鄰居,好伙伴的。”
看到這幾句,我瞬間腦洞了他一副撒嬌賣萌的丑惡嘴臉。
“有屁快放!”
“你看,周六這個美好的時光,是不是應(yīng)該畫個畫緩解一下疲勞?”
我聽這話有點(diǎn)不對勁,剛想拒絕他。隨后他就以閃電般的速度給我發(fā)來了一張照片。
“包一個月的漫畫party外加你男神的簽名照?!?p> 說完就以同樣閃電般的速度消失,怎么打都不接。還附贈了一句話,讓我瞬間想打爆他的狗頭。
“如果不照做,你的丑照將會出現(xiàn)在你們學(xué)校的論壇上哦!”
“劉天鑫,你這個殺千刀的”我在心中狠狠地咒罵他無數(shù)遍,也被我殺死了無數(shù)遍。畫板上的每一筆都記錄了我對這對情侶的憤怒和仇恨。照片里的兩個人笑的有多燦爛,我的心情就有多暴走。
在一旁寫作業(yè)的席哥看著我這樣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好奇地問道:“你這是有多大仇呀?怎么你嫉妒那個女生???”
“我嫉妒她?開玩笑!我那是深深的仇恨!”
小學(xué)剛升到初中的時候,我和劉天鑫一起考上了同一所中學(xué),又分在了一個班。最初我的成績也算是可以的,但自從他認(rèn)識了秦坷,他開始不再認(rèn)真學(xué)習(xí),每天想著如何給她驚喜。有時候上課的時候不停地問我
“女孩子喜歡什么顏色的杯子”
“你覺得我晚上送她回去該聊些什么?”
面對他嘰嘰喳喳的問題,我總是想著如何去堵住他的嘴。經(jīng)過長達(dá)兩個月的暗戀,他終于把她追到手了,而我發(fā)現(xiàn)我再也聽不懂?dāng)?shù)學(xué)課了,數(shù)學(xué)將我狠狠地拋棄了!更讓我無法理解的是他的成績卻一直保持穩(wěn)定!
“那你是蠻慘的”席哥摸了摸我的頭,說道:“這仇確實(shí)挺深的,哈哈哈哈!”我白了席哥一眼接著說。
有一次放學(xué),我看他一下課就像火箭一樣沖了出去,想著他是去見心愛的女神便不再管他。剛到校門口,就被他攔下了。
“你練過跆拳道,幫幫忙!”
剛說完就被他拉到一巷子里,里面圍滿了不良少年和少女們。再一看,還有她女神也在其中。
“你這是要干嘛?”我小聲地問著他,眼睛緊緊地盯著對方,生怕對方來個偷襲什么的。
“隔壁職校的找我單挑,君子協(xié)定誰贏了女神就歸誰!”聽見他顫抖地聲音,想必也是嚇的不輕,他拉緊了我的衣袖,接著說道:“誰知道對方這么奸詐,來這么多人!”
“你們就兩個人?行不行呀!”對方似乎有點(diǎn)等的不耐煩了,慢慢地向我們逼近。也不知我是不是熱血英雄看多了,腦子一熱上去就給人一拳。對方也不甘示弱,上來就摁著我們打,管他男生女生呢!閉著眼睛往里沖,雙方扭作一團(tuán)。看到這個架勢,女神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們也懶得管這些,打著打著就忘了最初打架的原因,雙方的心里就只有想著贏。不知道打了多久,對方似乎被我們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給打急了眼,抄起路邊的一根棍子狠狠地向劉天鑫打過去。我用力地推開還在撕打的劉天鑫,想用手抓住對方的棍子,可是我失敗了,棍子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身上。后來,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模模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還有救護(hù)車,警車刺耳的警鳴聲。
等我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下午。我不知道劉天鑫被家里人打的有多慘,我只知道因?yàn)檫@場意外讓我失去了去打全國青少年跆拳道比賽的資格。等回到學(xué)校,我們被遠(yuǎn)遠(yuǎn)地調(diào)開,我也不知道他們最終有沒有在一起。班里的同學(xué)也不曾提起。
說完,屋子里靜悄悄地,席哥若有所思的看著屋子里擺放著的跆拳道市錦賽金牌。我手中的畫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畫完了,心里突然有一絲絲的疼痛。
晚上吃完飯,我像以前一樣在二嬸的店里等他,可是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他。過了好久,他才給我發(fā)消息。
“我有點(diǎn)事來不了,你先放在二嬸那吧!”
我莫名覺得空落落地,感覺又被他耍了。心里想著先給他記上一筆,下次一定找他算賬!
第二天上學(xué)時,二嬸給我一個帶著密碼鎖的小盒子和三本漫畫雜志。剛到學(xué)校,我就迫不及待地翻開我的漫畫。翻開漫畫的那一刻我瞬間石化了,雖然外表有著漫畫的封面,里面卻是一張張附中的模擬題。我不甘心地翻看了其它幾本,不出我所料,都是試卷。我說呢,今天拿到的時候感覺手感不大對嘛。
“劉騙子,你殺千刀的,欺騙我感情!!說好的漫畫呢,說好的簽名照呢?”
過了好久,才收到他的消息。
“題做完了,自然都會有的?!?p> “劉天鑫你是有多無聊啊,還手寫?。±献幼D阍缛辗质??!蔽覒嵑薜厍么蛑?,每一個字都是我無聲的控訴。這一次他好像真的生氣了,再也沒得到他的回應(yīng)。下課的時候,王欣蕊告訴我昨天是秦坷的生日。我突然意識到自己有點(diǎn)過分了。
“對不起”我試探地給他發(fā)了消息,卻只收到他冷冷地回復(fù):“做完題,找我?!?p> 其實(shí)那一刻我感覺我是害怕的,害怕會失去這個朋友。
真的只是因?yàn)槭呛芎玫呐笥褑幔?